第八十七章 讲道理
脚下用力,原本就已经很惨兮兮的周涛,嘴里的哀嚎声,顿时抬高到一个新的高度,非但如此,他整个人,此时都像是搁浅在岸上的鱼儿一样,使劲儿抽搐着。
这给李修永那些人,吓得心里又是一颤,只觉得自个儿的膝盖格外绵软,提不起丝毫的劲儿来。那个原本已经做好挨揍准备的家伙,只感觉胯下生风起凉意,差点尿出来。
当即也不敢再与陈楚歌废话,来到台前,别别扭扭的学着那些姑娘的样子,摆出几个让人贻笑大方的舞姿来,难看是真的难看,但是有趣却是真的有趣。
四周响起一片哄笑之声,那家伙的脸红的好似猴屁股一样,但是他能有啥办法呢?周涛给陈楚歌踩在脚下的脸,被自个儿的血,涂抹不止一遍。
待那家伙,自食苦果之后,陈楚歌指指一旁的围栏,那家伙会意,一个翻身主动跳进湖中,当众跳舞那么难堪的事儿,都做了,还在乎这么吗?
剩下的人,也不能幸免,一个一个来呗,刚刚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悲催,下饺子一样,最终一个个的全都泡进湖水当中。
“公,公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陈二牛从檐雨榭那边赶来,不明所以的问道。
“事儿!”陈楚歌目光越过一众看热闹的人群,瞧见了不远处,那些匆匆赶来的柳阁护院,一个个握棍棒,来势汹汹。
在陈楚歌看到那些护院的同时,李修永也看到了,心里顿时激动起来,那可是他的救兵啊。于是乎当即尖着嗓子大喊道:“来人呐,救命啊,杀人啦!”
那群护院闻言,脚下步伐加快几分,若真是闹出人命来了,柳阁可脱不了干系。
当然这只是李修永太过夸张了,陈楚歌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事杀人,回头看去,李修永对上陈楚歌的眼神,脸上满是惧意,连带着都停下了呼喊。
眼下,他身边的一众亲朋,都已经被赶到的水中,这会儿可就轮到他了,但是他不是这里的舞姬,让他跳舞,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一向以名士自比,自诩风流翩然的他,若是真的那么做了,今后还有何颜面见人,退一步讲,有了这样的丑闻,今后参加科举,也极有可能被人评为品行不正,他家里世代簪缨,书香门第啊。
看向陈楚歌,李修永步步回头,嘴里语无伦次的着:“你,你别过来,家父中书舍人李猷,莫是你了,就是程怀自己都不敢轻易得罪于我,你,你”
陈楚歌并没有要过去的意思,笑道:“在等那些护院么?你觉得他们能救你?”
李修永给陈楚歌拆穿了心思,心里一慌,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已经近在咫尺的护院,此时分开那些看热闹的人群,已经快要赶到这边了,双方相距不过三五丈的距离。
陈楚歌一把按在陈二牛的肩膀上,出声道:“二牛兄帮个忙呗!”
这算什么?二牛拍着胸脯答应道:“义不容辞!”
如此变好,陈楚歌转身面向那条来往观水亭这边的廊桥,面对那十余个匆匆赶来的护院,高喝一声:“诸位留步!”
“尔等何人,为何要在此处闹事?”为首的护院,脚下未停,口中言语向陈楚歌问罪。
眼看着就要行至露台之上,将陈楚歌与李修永分开,这时陈楚歌给陈二牛一个眼神,陈二牛会意,时迟,那时快,陈二牛一个箭步冲上前。
直接拦在入口之处,此间露台宽大,但是连接的廊桥,顶多可容两人并排而行,陈二牛拦在入口之前,屈身一撞,直接迫使那群护院停下脚步来。
那为首的护院,身不错,与陈二牛纠缠在一起,两人相持不下,但是堵着路,其他人也过不了。
陈二牛能被挑选出来,成为太子卫队当中的一员,自然也是军中悍卒,此时出大开大合,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取得上风之后,更是一举将那为首的护院挫退,横刀立马站在廊桥当中,陈二牛中气十足道:“我家公子,让你们留步,没听到吗?”
那护院脸色难看,此时仍旧试图找会,带人突破陈二牛的防守,这时陈楚歌稍作迟疑之后,出声道:“让你家主子来吧,这事儿你管不了。”
这个不用陈楚歌,阁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家主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有陈二牛在,陈楚歌不用去管那些护院,回过身来,看向李修永道:“现在你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乎也没了。”
李修永脸色乌青:“你休想让我跳舞!”
陈楚歌摊摊:“所以你也不愿意对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这个自称取得科举省试资格的书生,难道不明白吗?
可是我瞧你刚刚,似乎可不是这么做的,没关系,我又不是书生,这些道理是讲不来的,我只会有样学样,刚刚你一直在和悠悠讲道理,那么这会儿,我也和你讲讲道理好了。”
陈楚歌着,弯腰将脚下疼晕过去的周涛拎起来,拖到水边,塞到水里折腾醒了,接着与李修永道:“你那一套道理,我可不会讲,再了,你也没什么把柄在我里,所以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和你讲讲道理。”
一拎着周涛的后衣领子,一抬起周涛的,陈楚歌端详着:“这些个指,于我而言,和那桌子上的竹筷一般无二,折起来嘎嘣脆,你要不要听听!”
李修永吓惨了,哪怕陈楚歌握着的不是他的,这会儿就感觉自己的怪怪的,急忙缩在袖子当中,藏到身后去。
陈楚歌还在那边言语:“这折断之后,肯定是能治好的,不过就是以后用起来,肯定就不大灵便了,还能不能提笔写字,这个谁都不能保证,对吧!”
李修永对上陈楚歌的眼神,使劲儿摇头,脚下退后两步一脚踩空,身体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坠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