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陈楚歌眼疾快，丢下周涛，冲上前去，拽着李修永的衣领，将其拉住，拽回露台之上。

    “别心急，水里都那么多人了，也不差你一个。”陈楚歌好言好语与李修永道。

    但是李修永却怕及了，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看着陈楚歌都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由着陈楚歌将他拖到露台中央。

    “跳！”陈楚歌松，临走之前，在李修永耳边言语了一句，“其实你这脖子，也不比筷子硬多少，一样嘎嘣脆！”

    李修永在露台之上，旋转起舞，挥抬脚，歪歪扭扭，看起来不像是跳舞，倒像是喝醉了酒。

    陈楚歌回到葛悠悠身边，半道上还顺从一旁的桌案上，取了一壶没有被打翻的酒，和两个酒杯。

    将一只酒杯塞到葛悠悠中，陈楚歌亲自为此斟酒一杯，也给自己倒上一杯，举杯共饮。陈楚歌看着呆呆发愣的葛悠悠：“喝啊，有此趣事，难道不应该痛饮几杯吗？”

    葛悠悠中酒杯落地，忽然一把将陈楚歌抱住，将头抵在陈楚歌胸前，抱得很紧，以至于陈楚歌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陈楚歌心间漾出一股别样的情绪来，扔掉里的酒杯，双穿过葛悠悠的腋下，轻轻将葛悠悠搂到自己怀中，声在葛悠悠耳边道：“没事了。”

    李修永那边，眼见这一幕，差点瞪出眼珠子来，连带着也不在跳舞，停下来看着陈楚歌那边，眼底除过惊讶之外，满是怨毒。

    “继续啊，？让你停了吗？”陈楚歌话音未落，李修永再次起舞。

    紧接着又有一道声音在此间响起：“诸位都散了吧，今日之事，实在抱歉，是我柳阁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听在李修永耳中，甭提有多悦耳动听了，好似天上传来的仙乐一般，可算是来了个能主事儿的了，柳阁的主人，那位风姿绰约的姚妈妈。

    是妈妈，很多程度上，全都赖这座柳阁，那位在长安城里横空出世，拢起这么大一份儿产业的女儿，实则不过三十出头，正在芳华佳龄。

    生的更是倾城绝色，柳阁开业之际，初次露面，一夜之间，便已名动长安，要柳阁之名，之所以能传的这般快，传的这般火热，除了柳阁本身的原因之外。

    有一半的原因却是因为这位姚夫人，许多人能来柳阁，就是冲着那位姚夫人来的，只可惜这位姚夫人，平日里深居简出。

    大家伙儿都知道姚夫人就住在这柳阁当中，但是却苦于无缘得见，仅有的几次露面，被所见者传的神乎其神，余者更是心痒难耐。

    没曾想今个儿，陈楚歌在这边，闹了这一出，连那位姚夫人都给惊动了，今日在场的人可算是有福了。闻声纷纷回头看去，一语悦人耳，一颦惑人眼，一笑动人心。

    姚夫人莲步轻移，顺着水上廊桥蜿蜒而行，四周湖面荡漾，衬的姚夫人好似踏波而行的仙女一般。众人一时间都看呆了，以至于将观水亭这边的事儿，都暂时抛到了脑后。

    陈楚歌也被那位姚夫人的仪态给勾住了心神，与葛悠悠这种青涩的姑娘不同，姚夫人这样的美妇，好似熟透了的水桃一样，饱满多汁，对于男人的杀伤力，是难以估量的。

    直到那些跟随姚夫人而来的十多婢女，分散开来，一一将四周看热闹的客人劝退，此间方才冷清下来。姚夫人则带着身边一个扶木杖，身材伛偻的老妪径直来到观水亭这边。

    姚夫人一马当先行至陈二牛身前，不必开口，陈二牛便红着脸，让开了路。李修永这会儿回过神来，急忙连滚带爬的向姚夫人这边跑来，口中高喊着：“夫人救我！”

    可惜，李修永与姚夫人之间，还隔着陈楚歌，看到了姚夫人，李修永都忘了陈楚歌的存在，满眼都是自己的救星，结果经过陈楚歌身边时，就被陈楚歌一脚踹到了水里，洗了个凉水澡，瞬间清醒了。

    嘴里唔哝着喝了几大口湖水，当着姚夫人的面儿出，实在太折损主人家的威严了。那姚夫人身边的老妪，脸色一沉，道一声：“放肆！”

    中木杖便以探出，直取陈楚歌的咽喉，两者相距不过一丈之远，转瞬即至。陈楚歌慌忙抬格挡，给木杖点中臂，脚下后退三五步去，方才泄去那股迅猛的力道。

    是他眼拙了，真没想到，那个其貌不扬的老妪，居然如此厉害，而且陈楚歌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女人居然可以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换做以前，他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不过，经历了死而重生这会事儿，陈楚歌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江湖他是窥见了一角，那么武功未必就只是存在于演义当中的。

    一招逼退陈楚歌，那老妪并未就此罢休，而是欺身上去，再度出，陈楚歌伤势好转，但为完全恢复，武力使不出一半，给老妪逼得左右支绌，落败是迟早的事儿。

    就算陈楚歌伤势尽复，都未必是那老妪的动，这点陈楚歌很清楚，所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呐，陈楚歌历经恒天街刺死以及与这老妪交，他忽地发现，他的那点儿武力，应对寻常人是够了。

    但是对上真正的高，还是差的远呐，陈楚歌落入下风，一旁的葛悠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个忍不住就想上前去帮忙，但是给那位姚夫人插在中间，拦了下来。

    “这位就是葛悠悠葛姐吧？”姚夫人温婉大方的出声问道。

    “是我，你快要他们住，别打了！”葛悠悠希望姚夫人能出面阻拦。

    这个面子，姚夫人当然要给了，拍拍，道了一声：“嬷嬷！”

    那位老妪闻言收了，拄着木杖站在一旁，陈楚歌喘着粗气，看向老妪的眼神，满是忌惮。

    “你没事吧？”葛悠悠急忙来到陈楚歌身旁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