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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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燕九一脸懵。

    陈楚歌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典故是宋朝的,眼下还没有呢,别是燕九了,就算是学富五车,饱读诗书的翰林院大学士也未必知晓。

    换了个法,陈楚歌更直白的道:“嗯,就是那两人看似是冲着鱼卢来的,其实最终的目标,还是我?”

    “除去私人恩怨的可能,鱼卢也就和你有所牵连了。”燕九思索道。

    陈楚歌若有所思,也的确如此,试问若是鱼卢死了,会带来什么后果?这仪队当中,给鱼卢带出来的护卫,势必群情激奋。

    再加之陈楚歌先前与鱼卢的矛盾,又被众人看在眼里,即便引起一场骚乱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那些人也决计不会听从陈楚歌的命令。

    到时候陈楚歌就会被整个仪队孤立出去,没有鱼卢给陈楚歌撑腰,仪队当中的兵卒,还会和陈楚歌一起面对那些个游离在仪队四周的杀吗?

    介时,那些杀的会也就来了,死一个鱼卢,使得那些人不用和整个仪队为敌,还能将陈楚歌分离出去,达到自己的目的,还真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这么,鱼卢落到如此下场,怪我咯?”陈楚歌苦笑道。

    “眼下也不好,不过,你不是留了一个活口吗?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了。”燕九接话。

    话音未落,曲俢杰急匆匆的,追了上来,拦下陈楚歌,第一句话便是:“窗外那人,我们找到之时已经死了。”

    陈楚歌眉头骤然蹙起,难以置信的看向曲俢杰,他分明之时将那人打晕过去了,怎么会死了呢?

    “带我去看看!”陈楚歌道。

    曲俢杰看着陈楚歌无动于衷,默不作声。

    陈楚歌走出两步之后,才发觉曲俢杰没有跟上来,回过头去,陈楚歌看曲俢杰的眼神,也变了味道。

    问:“曲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

    “不敢,一切等鱼公公醒了之后,自有决断,在下不过一个的辅官而已,不过那名刺客,是真的死了,陈公子若是想要去看。

    我让人带你们去便是,在下就不奉陪了,我还得去瞧瞧鱼公公的伤势!”曲俢杰不卑不亢的道。

    嘴上着不敢,但是在陈楚歌看来,曲俢杰心里可绝不是这么想的,曲俢杰抱拳告退,是去看鱼卢。

    陈楚歌眸光一转,盯着曲俢杰的背影道:“本该活着的刺客,无缘无故的死了,这事儿还真是够蹊跷的。

    鱼公公的伤,我也看了,他不应该死了,所以曲大人最好多用点心,这么吧,鱼公公若是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会杀了你,没什么原因道理可讲,你若是觉得我做不到,大可以试试。”

    曲俢杰握拳,气呼呼的盯着陈楚歌,怒斥道:“陈楚歌,这一路上,我对你算够可以的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也了么?你是这仪队当中的辅官,鱼卢若是死了,你愧疚难当,以死谢罪也是应该的。

    你现在与其在这儿和我磨嘴皮子,不如还是赶紧去看着鱼卢吧,他在哪儿你在哪儿,他在鬼门关徘徊,你也一样!”陈楚歌冷声道。

    “算你狠!”曲俢杰一甩衣袖,气呼呼的离去,嘴里嘀咕着:“疯狗,真是一条疯狗!”

    刺客的尸体,摆在驿馆的柴房当中,陈楚歌与燕九看过之后,燕九告诉陈楚歌:“在窗外找到的那个尸体是给人拧断了脖子而亡的,你确定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当时只是将其打晕了,难不成当时还有第三个人在场?”陈楚歌奇怪道。

    燕九否定:“不会,如果有第三个人,鱼卢必死无疑,鱼卢身上有两道伤口,左肩一处,离心口四寸有余,右臂之上一道伤口,深可见骨,但并不致命。

    我想当时应该是这样的,当时鱼卢已经上床休息了,那两名刺客,趁着夜深人静,摸到鱼卢房中,拔出随身携带的兵刃刺向鱼卢。

    但是却惊醒了鱼卢,仓促之下,给鱼卢躲开了这一刀,伤在左肩,鱼卢拼命挣扎,跳下床榻,出声呼救,屋内光线不明。

    黑灯瞎火的,鱼卢抬臂抵挡,中了第二刀,你我赶到,那两人心生退意如果有第三个人的话,只要在窗外稍稍阻拦你我瞬息,鱼卢就已经死了。”

    所以来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陈楚歌留的那个活口,是后来被人灭口的,就在他们在屋内与曲俢杰等人交涉的时候。

    或者在曲俢杰听从陈楚歌的吩咐,派人去抓那个活口时,趁着那人晕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灭口。

    一时间,陈楚歌忽然感觉到,在他身周,好似有一张无形的大,在缓缓向他逼近。如果不是燕九在他身边,再加上寻常两三个人也进不了他的身,有些扎。

    否则,今晚上有此遭遇的,就不是鱼卢,而是他了。

    “你怀疑曲俢杰?”燕九问陈楚歌,因为先前陈楚歌与曲俢杰的那番话,半点都没客气。

    “无所谓,我只是觉得,这一回,咱们这为曲大人,真的应该好好出点力了,置身事外,明哲保身,还真拿自己当外人啊!”

    甭管曲俢杰有没有问题,总之现在,陈楚歌除了燕九和他自己之外,谁也不相信。

    “那位曲大人,看样子是气坏了,回头肯定恨死你!”燕九幸灾乐祸的道,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的心态。

    “不用回头,他现在就恨死我了。”陈楚歌纠正燕九道。

    “接下来怎么办?这样的事情,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仪队当中的水已经混了,并不安全!”燕九问陈楚歌。

    先前人没死,他们还等着确定,那两人与鱼卢之间是私人恩怨,还是冲着陈楚歌来的。

    眼下好了,人死了也就不用确定了,死的这么蹊跷,用屁股想都知道,其实还是冲着陈楚歌来的,鱼卢只是他们半道上的一颗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