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逼离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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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因为,今天鱼卢公然带人站在陈楚歌身后,为陈楚歌撑腰,因此激起了那些人的杀。

    “这个鱼公公,平时还挺讨人厌的,这会儿却因为我,差点连身家性命都丢了,还真让人有些不好意思。”陈楚歌摸着鼻子嘀咕道。

    燕九看着陈楚歌不言语,眼下陈楚歌的处境,怪难受的,这一次,鱼卢虽然没死,但重伤。若是一直昏迷不醒,再加上仪队当中的人已经信不过了,他们俩还待在仪队当中危险倍增。

    退一步来,鱼卢若是醒了,情况或许会好一点,但是给有心人这么一搞,仪队当中的人心已经乱了,彼此之间满是猜忌。

    鱼卢经此一遭之后,还会不会用先前的目光,看待陈楚歌,那可就不定了。若是连鱼卢都开始猜忌陈楚歌了,那这仪队当中,更加危险。

    总的来,先前陈楚歌还只是想看看再,而这一次是给人逼得不得不走,仪队当中已经没有立足之地,有百害而无一益。

    果不其然,陈楚歌下定决心,与燕九道:“走了,不然鱼卢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这心里可过意不去啊!

    我去看看鱼卢,你带上金河,在马厩那边等我,现在是二更天,驿馆当中又出现了这样的事儿。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驿馆内部,外面应该很清静。”

    燕九点头,明白陈楚歌的意思,道了一声:“心!”转身没入乱糟糟的人流当中。

    今晚上,看来所有人都没法安然入眠了,鱼卢已经被曲俢杰安排到了另外一间房间当中。外面派重兵把守,眼下整个队伍中,除了鱼卢之外,也就曲俢杰的话,还有点儿用了。

    房间当中,有大夫再为鱼卢诊治,曲俢杰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房间外边团团转,周围还有一众伺候的侍女,仆从,往来房间当中,送去热水什么的,大夫吩咐准备的东西。

    每个人进出房间,都要经过严密的检查,这一次曲俢杰也是用了心,刚刚他也见过大夫了,鱼卢的情况并不乐观,他从而也感受到了,自己脖颈后面的丝丝凉意,陈楚歌的威胁还历历在目啊!

    陈楚歌没有打扰任何人,远远的看着那边的情形,等到有侍女,从房间当中,端着一盆血水出来之后,陈楚歌一路尾随侍女,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一步跨出,拦在侍女面前,给那侍女吓了一跳,中铜盆撒掉落,将要尖叫。陈楚歌及时出,一捂着那侍女的嘴,一稳稳的接着那盛满血水的铜盆。

    “别乱喊,问你几句话!”陈楚歌。

    那侍女这才看清是陈楚歌,惊魂未定的点点头。

    陈楚歌慢慢将松开,问:“鱼公公的伤势如何?”

    “大、大夫,失血过多,可能要昏迷几日,熬过去了,就能活,熬不过去”侍女不敢再下去。

    但意思显而易见,陈楚歌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桃!”

    “桃。”陈楚歌嘴里嘀咕着,将中铜盆,递还到桃中:“我今晚找过你的事儿,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懂?”

    “奴、奴婢不敢!”那桃怯生生的回话。

    见陈楚歌没有再拦着她的意思,端着铜盆一溜烟的消失在院子当中。

    当陈楚歌来到马厩那边时,燕九带着金河已经在那边候着了,燕九从马厩当中,牵出六匹上好的马,轮换着骑。

    这牲口可不是汽车什么的,只要有燃料,就能无休止的跑下去,马也会累的,也要吃喝,一人一骑行千里之路,那是很不现实的事儿。

    军中骑兵,往往都是一人三骑,一人四骑,陈楚歌他们虽然用不着那么苛刻,但是多带些马,总是没错了,有备无患吗。

    金河这会儿,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迷糊的状态当中,他只是听鱼卢遇刺了,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倒是想知道,但找人问,却没人搭理他。

    这会儿见到陈楚歌,急忙问:“出什么事儿了,我听鱼公公遇刺了?”这些天,他一直被陈楚歌晾在一旁,先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眼下兵荒马乱的,他方才想起陈楚歌的好来,遍观仪队当中那么多人,能给他一条活路了,也只有陈楚歌了。

    “嗯,我们先离开再!”陈楚歌翻身上马,燕九紧随其后。

    金河看了看身边的高头大马,咕嘟咽了口口水,他这臃肿的体形,骑马?那是他从来都没想过的事儿。

    陈楚歌与燕九这会儿,可没时间和金河墨迹,陈楚歌马缰一紧直接冲了出去,燕九轻夹马鞍,弯腰一把抓住金河的腰带。

    单将二百多斤的金河提起,横着扔在马背之上,跟着陈楚歌,离开驿馆!金河就好像被驮在马上的货物一样,随着马背起伏,拼了命的抓着马鞍,防止被摔下去!

    沿着驿道,陈楚歌他们三人六骑,赶了一夜的路,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时,陈楚歌拨转马头,来到一处大地之上隆起的土丘之上,勒紧马缰停了下来,眺望远方的那一条金色细线。

    金河从马背上翻滚下来,躺在草地之上,大口喘气,他这会儿,感觉自己头是头,腿是腿,是,各自是各自的,七零八碎,反正就没有一样是自己的。

    燕九落后陈楚歌半里地之遥,从后面跟上来,与陈楚歌道:“没有人跟来!”

    陈楚歌点头不语,静静地看着天边的朝阳,一点一点升起,金色的晨曦铺撒在大地之上,远处的山峦,丘壑,零星的几处人家

    山河壮丽,这一天,又是新的开始,金河在地上喘匀了气儿,与陈楚歌道:“我们这是要偷摸回长安吗?”

    陈楚歌摇头:“当然不,从现在开始,猎人与猎物的位置,换过来了!”

    “啊?可他们那么多人,我们就三个人。”金河一脸苦相,觉得陈楚歌是在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