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小鬼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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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想无益,仔细打量过一番之后,陈楚歌才发现,他是被金河给骗了,这里压根就没有他所看上的人。

    不是他眼光太高,而是这里的人,一个个基本上都瘦弱不堪,能不能打赢一个普通人都两,更别是狐面侯那伙儿孔武有力,训练有素的悍匪了。

    一旦对上了,那也就只有送人头的份儿,陈楚歌是来找打的,可不是来找累赘的。在他愣神的工夫,另一旁金河却和那个牙婆谈起了生意,将胖乎乎的指上,一根金色闪闪的纯金戒指褪了下来。

    交给那个老婆娘,让你检验真假,金河指在人堆当中,点中的三个人,都长得瘦瘦的,十三四岁的年纪,有两个是被牙婆精心打扮过的,长得挺标致的。

    另一个则蓬头垢面,脏兮兮的,这三人无一例外,全是女的,陈楚歌脸色发黑,这个金河搞什么把戏啊?

    闹呢?真当他们这次出来是游山玩水来了?来到金河身边,一把抓住金河的胳膊,将金河拽到一旁,陈楚歌问:“你忘了我们是干嘛来了?”

    金河笑得一脸猥琐,道:“没忘,这不是凑巧赶上了嘛,价格也公道,我瞧公子您身边,正好缺两个伺候人的丫头,我挑的那几个,您觉得咋样?”

    金河给陈楚歌一时噎的没话,正此时,忽然身后发生了骚乱,牙婆下看管的人堆当中,有人带着那个被金河挑中的姑娘,逃了出去。

    场面有些混乱,但是那个鬼头,在人群当中左冲右撞,犹如一头兽一般,着实挺吓人的。不过那牙婆下,顾来的几个壮汉也不是吃素的,真要让那子带着人跑了,他们也没脸在这蒲州城中混了。

    两人追了出去,一前一后,将那个子和身边带着的丫头,堵在了街上,那子推开身边的丫头,发疯一样冲向拦路的壮汉。

    被一拳撂倒在地,身上还挨了两脚,但是却没被捉住,给他逃了出去,又一次扭打在一起,被击倒,很快脸颊之上,流出两行血污来。

    但是那子始终不曾放弃,一次又一次的冲向那名壮汉,真像是一条发狂的疯狗,终于,在不知道第一次被砸到在地之后。

    给那子逮住了会,趁着那壮汉挥拳之际,攀着那壮汉的胳膊,扑到壮汉的上半身,张嘴一口咬中壮汉的脖子。

    壮汉慌忙将其从身上扯下来,丢出三丈远,狠狠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黄土与鲜血混杂在一起,糊满少年周身上下。

    嘴里喘着粗气,伴着黄土嘴里费劲儿的咀嚼着一块儿血肉,最终一梗脖子,咽了下去。

    那个壮汉,将少年扔出去之后,一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眼中满是恐惧,差一点他可就死了。有同伴从腰间拔出匕首,向那子逼近,要了结了那子的性命。

    折腾了这一遭,那子也早就精疲力尽,全靠一股怨气撑着,断无活路可言,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闪着寒光的匕首,搭在那子脖颈间,将要用力一抹之时,一把却横空而来,按在那人握刀的上。

    “这人我要了,开个价吧!”陈楚歌出声道。

    金河挤开人群,来到陈楚歌身旁,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那个满身血污的少爷,附在陈楚歌耳边声道:“干嘛呀,公子,这子扎,搞不好会弑主的,不吉利,咱还是不要了吧?”

    “付钱!”陈楚歌吩咐道。

    金河拗不过陈楚歌,只好去和那个牙婆交涉,谁知这时,那少年抬头,张开血淋淋的嘴巴,指着刚才被他从人群当中带出来的女孩,出声道:“她是沫沫!”

    陈楚歌与少年对视了两秒,接着开口道:“那个女孩也要!”反正那也是金河早就挑好的。

    在金河与牙婆,交涉的时候,陈楚歌问少年:“你叫什么?”

    “他们都叫我鬼!”少年抬起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污。

    “姓什么?”陈楚歌问。

    “不知道!”

    “那以后就跟我姓吧!我姓陈。”

    “可以。”

    “多大了?”

    “十六!”

    “你将来会杀了我吗?”

    “不知道。”鬼愣了三秒回答,眼神躲闪。

    陈楚歌抬起鬼的头,让鬼看着他,:“你可以会,但是你可以杀我一次,但不会有第二次。”

    鬼咬着嘴唇不话,这一天和陈楚歌的对话,他记了一辈子,很多年后,哪怕这个鬼已经脱胎换骨,成了边关之上,统领十万兵马,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人屠陈鬼,回想起这天早晨的事,依旧觉得回味无穷!

    那个叫沫沫的女孩,比鬼两岁,今天方才十四,这般年纪就给金河看上了,陈楚歌真心觉得金河够禽兽的。

    不过金河先前还有些邪念,可是经此一事之后,顿时兴致全无,跟在陈楚歌身后,给那个鬼不时的抬眼打量,金河只觉得后背直冒凉气。

    可是他骂又不敢骂,又不敢,得罪了那个鬼,金河生怕他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地就给人抹了脖子。

    逛过西边的城墙根下,周围不时有人招揽生意,金河心不在焉的跟在陈楚歌身后,心里还提心吊胆的心着那个鬼,自然没什么兴致和那些人搭腔。

    而陈楚歌也没遇到他钟意的人选,那什么换钱的人都有,可是无论在那个时候,拿命还钱的人总是不多。

    “你没事吧?”身后那个名叫沫沫的女孩,声了一句,这女孩胆子,一直缩在鬼身后不话的。

    这两人什么关系,陈楚歌没问,鬼也没,只不过看样子,比较有意思。

    陈楚歌回头,看到鬼满头大汗,脸色发白,浑身都在打颤,看样子伤的不轻。

    “骨头断了?”陈楚歌问。

    “不知道!”鬼强忍着痛。

    真是一条好汉,这股子狠劲儿,反正金河是怕了。

    陈楚歌抬头望去,瞧见远处一个竖着招牌的江湖郎中,抬步往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