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者叫住，少年这才清醒了不少。但是，他还不想放弃，仙这一字，如同是梦魇一般。

    而老者看着少年，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少年之时，从古藉之中查阅到到关于仙的蛛丝马迹之时，激动之情丝毫不弱于少年。

    “爷，现在正是同度难关之迹，也许他们会松一下口？”少年试着问道。

    “至少，我不觉得那个牛鼻道士和古墓派的女人会那么好话。”老者道。

    “但是，或是试一下，也不一定全然没有希望啊。”少年仍不死心地道。

    “没用的。”老者叹了一口气，道：“华儿，其实我也一直在找寻关于仙的线索，但是，贯穿整个华夏历史，恐怕没有任何人知道什么是仙。”

    “啊？这怎么可能？”少年不相信，以为老者在骗他。

    “华儿啊，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整个华夏，整个历史，恐怕没有一人成过仙。”老者心情沉重地道。

    “这怎么可能，明明各个家族都有各自的传，这些传总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吧？”少年道。

    “但是，我这一代往上攀沿十代，有一位老祖，费尽一生心血，将无数的古书秘典一一作了对比考据，最终得出的结论。”老者道。

    “这”少年的心顿时沉了一下，就如同沉入一滩死水之中。

    “算了，不提这个了。我们已经离题太多了。”老者转回脸，看着古册，道：“你不是想知道香家的历史吗？喏，这里就是香家的历史。”

    老者往后翻了一百多页，指着上面的一处地方道。

    而这里，仍然是少年难以辨清的字体，但是，至少笔划与汉字较有接近，不会再让少年认为这是外国文字了。

    “香家，香家的源头其实比另外三家更不可考。”老者道。

    “不可考？”少年疑惑起来。老者很少会用这三个字来形容，因为虽然历史有所残缺，但互相之间大多可以互相对比，推演，总能够找出一个大概的方向。

    而用不可考来形容，这还是少年第一次从老者口中听到。在他的印象里，老者每当谈起华夏历史，一向都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模样。

    “因为，香家的起源根本不在华夏。”老者道。

    “啊？”少年吃了一惊。

    而老者则是缓缓地道：“香家的起源已经是一片迷团，出现在华夏视野之中时，已经是自殷商之后的千年，而那时，它是作为青藏势力之中的一支宗教势力，通过一些关于传，出现在中原人的视野之中。”

    “宗教势力？”少年疑惑起来，问道：“是佛教吗？”

    “哎。”老者叹了一口气。像是少年这样的人，一听到青藏地区的宗教，也就只能想到这个了。

    “不，是西尔特赫教，是青藏地区历史上，最古老，最强大的宗教势力。”老者解释道。

    “西尔特赫？”少年念着这个绕口的词，差一点就吐到舌头。“爷，这个宗教没有听过啊。作为历史之中最大的宗教，应该不至于默默无名吧。”

    “你当然没有听过，但你若是看过秘典，就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了。这是一支又人头骨为碗，人皮为画，大腿骨为笛，以少女活杀血祭祈求力量，在知情者之中，其名可是如雷贯耳。”

    “这”少年仍处青涩之年，听到这些话，忍不住胃里一顿翻滚，差些就要呕吐出来。

    但老者看了他一眼，知道有些事情，还让少年知道为好，而后，不顿少年的感觉，仍然接述着。

    “因为佛教的传入，青藏地区的原生宗教又分裂了。”老者缓缓道：“这支最大的宗教其中一支，与佛教融合，成为密宗。而另外一支，则是逃入中原，与中原血衅人牲传统融合，组建香家。”

    “血衅？人牲？”少年疑惑起来，道：“这是什么，我没有听过啊？”

    老者白了少年了一眼，道：“所谓血衅，就是指用刀抹开活物的喉咙，用新鲜的血液涂抹在器物上，传这样，便能够让死物获得活物的精气。”

    “这”少年脸上一变，这仪式听起来，让他有一种毛骨耸然之感，特别是让死特获得活特的精气这一项，更不知道其所指的是什么。

    但是，少年不太敢问出来，怕老者又拿这一茬他。

    “那人牲呢？”少年问题。

    “那就是指用人作牲畜，宰杀放血用以祭祀活动的行为。”老者道。

    “这这也是华夏的传统吗？”少年问道。

    “嗯，这是上古时代的血腥传统，特别是殷商时期，更加兴盛。而这，也是商纣失德的原因之一。而后面，文王讨伐商纣，建立周朝，而其弟周公量，则是废止了这一血腥仪式，自这之后，华夏才脱离了血腥凶残的祭祀活动。”老者道。

    “周文王我知道是谁，但周公旦是谁啊？”少年问题。

    “周公你都不认识？”

    看老者的模样，似乎这是一个身为华夏人必须认识的人物，但少年想来想去，也没有半点周公旦的印象。少年有些急了，但想来想去，周公旦没有，但周公解梦却是常常听人过。

    “传里，给人解梦的那一个？”少年试探着问道。但这个答案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毕竟解梦与一个开国皇帝的亲弟似乎搭不上边。

    但是，老者却是点了点头。“嗯，的确是那个周公。”

    “真的是啊。”连少年也是吃了一惊。

    “周公旦是一位传大之人，他的事情之后我再跟你，来香家吧。”老者凝重地道。

    而少年，也是点了点头。“不过爷，你为什么这么害怕香家，他不过就是青藏地区的宗教和本地一些邪恶仪式融合到一起的产物吗？凭什么与其余三家平起平坐？”

    “不过是？”老者叹了一口气，看向少年，问道：“华儿，你难不成以为青藏地区，殷商贵族等人，弄这些东西只是装神弄鬼而已吗？只是个花架子吗？”

    “啊？难道不是吗？”少年吃惊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