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宁欢进宫的时候, 清伶出了一趟门, 是给柳宁欢买糕点。.

    谁都知道柳宁欢独宠清伶，因此也没人在意她到底去哪儿了。

    清伶来到一个隐秘的宅子面前, 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用一种带有暗号性质的节奏敲了敲门。

    有人沉默地过来开门，清伶闪身进去。

    院子里种了一棵柳树, 树下有一个人摆了个棋盘，正在同自己博弈。

    清伶走上前，坐在那人对面, 喊：“公子。”

    竟是本应昏迷不醒的赵湛。

    赵湛下了一颗棋子, ：“你过来了, 我妹妹呢？”

    清伶：“她被叫进宫里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一收到公子的消息, 就立马赶过来了。没有人注意到我, 也没有人跟在身后。”

    赵湛：“你的警惕, 我还是放心的。最近怎么样？她很信任你吗？”

    清伶：“表面上来看，确实如此。但公主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依旧对我有防备。”

    赵湛：“她除了石憧谁也不信, 你能做到这个地步, 已经很不错了。石憧已经进京, 马上会跟她有很多接触, 你把握机会。”

    清伶：“是。”

    赵湛又问：“叶友给她的证据，你找到了吗？”

    清伶：“属下无能，还没有。”

    赵湛往石桌上放了一卷竹简,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这个模样。你冲着这个去找，找不到也没事儿，你的主要任务还是刺杀石憧，这种事情交给别人做也可以。只不过你离她最近，可以顺带找一找，你能理解吗？”

    清伶点头，：“属下明白。”

    赵湛又下了一枚棋子，但终究觉得无聊，：“陪我下一局？”

    清伶拈起一颗棋子，沉默地阅读棋盘，然后在关键之处下了一颗棋子。m..

    赵湛笑了一下，赞扬道：“不错，够狠，够准，够毒。”

    清伶没话。

    赵湛又问：“听她发明了一种棋，规则简单，玩起来很有趣味。那棋是怎么玩的？”

    清伶便拿起几颗棋子，在棋盘空白处为赵湛讲解五子棋的规则来。

    赵湛一边听一边点头，评价道：“我这妹妹越来越有意思了。”

    清伶照例不做声，她在赵湛面前就是一条听话的狗，从不多一个字。

    赵湛突然问到：“她在床上表现如何？她喜欢你吗？”

    清伶一顿，似乎没想到赵湛会问这种问题。

    赵湛也不在意她的迟疑，：“你照实就行。”

    清伶眼睫毛颤了颤，语气却很平静，：“迄今为止，我们只做过一次。属下认为，公主并不中意我。”

    听到这句话，赵湛先是一顿，之后却哈哈大笑起来。

    清伶不理解她为什么笑，默默地看着她。清伶的眼神很克制，赵湛却能够从中看出很熟悉的忠心耿耿来……或许，还有一些其他人没有的依恋和仰慕。

    可赵湛并不在乎这些，被一条狗仰慕，又算什么大事呢？只要狗不冲过来舔舐主人的脸，那就不必处理掉。

    赵湛摇了摇头，：“她越是不碰你，明她越是喜欢你。她有过那么多情人，哪一个不是肉/欲为先？这个你不必担心。”

    清伶略显懵懂地眨着眼睛，心里却很迷惑。

    她在赵湛面前，向来有什么什么，从不藏私。她：“从我进府之后，公主也没有碰过柔兮和艳光。”

    按照赵湛的话，公主岂不是更喜欢柔兮和艳光？

    更甚至是……信任又敬重的云景。

    赵湛笑着摇头，：“你啊你，对情爱之事过于青涩。这要靠你自己体悟。”

    清伶皱着眉头，显出苦恼的样子来。

    赵湛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的瓷瓶，：“越是意乱情迷，人越容易真话。这能让她出更多真话，具体该怎么使用，要看你自己怎么把握。它无色无味，你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清伶捏着瓷瓶，低头应道：“好。”

    清伶头低得很低，显出某种虔诚的敬畏来。赵湛看不清她表情，却对她很放心，知道她不会背叛自己。

    赵湛挥了挥手，：“去吧，不要离开太久，惹他人猜忌。”

    简短的交流之后，清伶捏着瓷瓶离开了。她带着糕点回公主府的时候，柳宁欢也刚好到家。

    柳宁欢问：“你到哪里去了？”

    清伶：“我听城西的糕点很好吃，所以买了一些过来。如果公主喜欢，我可以学着做。”

    柳宁欢接过食盒，惊喜道：“哇，闻起来就好香！谢啦！不过下次你不用自己去买的，叫仆役去就行了。”

    柳宁欢坐在桌边吃糕点，只觉得格外好吃。

    难道是因为清伶亲手买回来的？

    柳宁欢吃得正欢，突然注意到清伶一直没有尝，只是坐在一旁，安静而专注地看着自己。

    柳宁欢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也吃啊。”

    清伶轻轻摇头，：“既然公主喜欢吃，那就多吃一点。”

    柳宁欢用手拿了一块，喂到清伶嘴边，：“我觉得挺好吃的，你也尝尝。我又没馋到这个地步，不缺这一块。”

    清伶就着柳宁欢的手，把糕点吃到了嘴里。

    柳宁欢觉得清伶的舌头甜到了自己的手指，连忙触电般地收了回来。她看了清伶一眼，也不知道清伶是不是故意的。

    柳宁欢眼神躲躲闪闪，跟兔子一样。清伶的目光却一如既往地专注，柳宁欢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一种，清伶即将爱上自己的错觉。

    清伶凑近柳宁欢，亲了她一下。

    哪怕已经有过好几次这种经历了，柳宁欢还是反应剧烈。

    一阵莫名的战栗自尾椎骨产生，而后沿着脊柱扩散到全身。柳宁欢呼吸不太稳，问：“你……你怎么了……”

    清伶搂着柳宁欢的脖子，又亲了一下。

    清伶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一阵黏稠的风。

    “公主嘴唇不疼吗，还破着皮呢。听唾液能治病，我替您治一治。”

    清伶在破皮处舔了一下，柳宁欢此时非常敏感，竟然有点疼。

    ……明明今天一整天都完全没有感觉的！

    柳宁欢想跑，却发现清伶搂得很紧，根本逃不脱。

    清伶：“云大夫告诉我的，公主不是很信任云大夫吗。”

    完，清伶咬了一下柳宁欢的下嘴唇，跟泄愤似的。

    柳宁欢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了。

    清伶这是……醋了？

    章节目录 第42章 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