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她很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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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岭无奈,最后到底还是把路战一起带到了家里。

    倒不为别的,实在是路战那个样子她看不了。

    而且,也鲜少有这种……奇怪的要求,她自己想了想,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开门,进了家,沈飞已经做好了一桌菜,摆的满满当当,整整齐齐。

    周宴坐在一边儿嗑瓜子,不时看两眼电视节目。

    气氛有种其乐融融的和谐感。

    连屋里的灯光都是那种暖黄暖黄的,不出来的温馨。

    而这种温馨和谐,是在屋里俩人看到钟岭旁边的路战后,陡然被破。

    沈飞惊讶的下巴壳子都要掉下来了,手里端的菜差点儿没忍住呼上去……

    周宴倒是相对要镇定些,只是乍开始看到他时,眸光一凛,随后也恢复正常神色,微微低头颔首,算是两人之间了个招呼。

    沈飞不行啊,心直口快,看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微服私访啊!”

    钟岭闻言,暗自瞪他一眼,神色里的警告意味明显。

    路战却一副无谓的样子,你爱啥啥,随即从容淡定的走进了客厅,跟没听见沈飞的话一样。

    沈飞压了压火,心道毕竟今天是钟岭生日,也不好搞得难看,以寿星为主。

    但是转念不免又想,她干什么要把路战招来啊?!

    气氛一时诡异流动,沈飞给尽量给自己做了做思想工作,一副大人不记人过的样子,挥了挥手,大气了句。

    “得得得,来就来了吧,不差一双筷子。”

    着转身又回了厨房,拿出一副碗筷来,摆到一边。

    四人落座,钟岭一左一右,坐着路战和周宴。

    怎么都觉得怪怪的,但还不上来哪里怪。

    第一杯酒,是沈飞带头,他暂且忘记路战以往地种种负面形象,满脸堆着吟吟笑意,高举酒杯。

    “今天是我们家岭子的生日哈,过了今天她就十八了,希望她永远十八,永远年轻,永远爱我,永远对我好!”

    “……”

    “……”

    “……”

    三人除了钟岭把原本拿起来的杯子放回了原处,另外两人均是动也未动。

    这话私下里俩人也就罢了,当着两个对她各怀心思的男人,谁还能跟他举杯共饮不成?

    最后还是钟岭挽尊,重新端起酒杯来,很是敷衍的碰了碰杯。

    喝完,沈飞一个人还乐乐呵呵的,一边给钟岭夹菜,一边又对周宴嘱咐,“周警官呀,以后还得麻烦你多照顾我岭子,她这个人看着表面上硬邦邦的,实际……”

    他正着,察觉到钟岭扫过来的目光,赶忙改了口,“心里也硬邦邦的。”

    周宴无奈吐血,那要他照顾啥?

    钟岭微微侧过脸,看了看他,满目请不要见外,不要惊慌的那种语言,又暗暗在脚底下拿脚踢了踢沈飞,要他话心。

    沈飞白她一眼,丝毫没有在意,又继续道,“就是需要一个人温暖她嘛。”

    钟岭听了半天他胡扯八道,终于忍不住,咬牙声道,“你不话能死?”

    沈飞嘁了一声,压低声音道,“那怎么办?你不上心,只能我多两句了。”

    钟岭,“滚。”

    几杯酒下肚,桌上气氛才有所缓和,沈飞不时跟周宴两句话,周宴又跟钟岭随便聊着。

    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鸡毛蒜皮的话题,例如他们又破了个什么案子,抓了个什么嫌疑人吧啦吧啦,类似如此的。

    钟岭插话不多,多数就是那么听着,点点头,或者附和一句半句。

    而从头到尾,路战都像个摆设似的,坐在那里,除了喝酒的时候,举个杯,淡淡饮着,偶尔瞄一眼钟岭,也没多什么。

    他琢磨着自己怕是被什么邪物附体了吧?

    钟岭都没请过他,他眼巴巴的跟过来不尴尬吗?不会不好意思吗?

    尤其是眼前,又见她跟另外两人不时交谈几句,或低头浅笑,或探身耳语。

    就他是个多余的。

    按这个时候,依照路总的尿性吧,应该拂袖而去,而且还得冷嘲热讽一番钟岭,但他还就不。

    就坐那儿,没人搭理他也得坐着。

    所以显得他跟另外三人格格不入的感觉。

    也不知道跟谁较劲。

    饭吃到一半儿,钟岭猛地想起来周宴还放在她后备箱的那些东西,提醒了一句,等会儿走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着。

    沈飞酒量不好,喝的五迷三道,拍了她胳膊一把,“走?走什么走!睡这儿了!”

    钟岭的脸都绿了,下意识往路战那儿扫了一眼,生怕他有所误会,骂了沈飞一句,“睡你头上?”

    屋里一共一张床,一个沙发,不睡他头上睡哪儿!?

    他真是喝多了,什么都敢,还睡这儿,睡个屁!

    都知道是醉话,但周宴面上神色还是变了变,不太自然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路战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不过一张脸冷的更冷了,眸色微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沈飞喝完酒,不知道怎么地,变得更为敏感,眼瞅着路战的冰块脸,嗤笑道,“你不服啊?”

    钟岭,“……”

    他真是胆大包天了。

    “你喝多了。”她俯身靠近沈飞,低声劝道,路战可不是惯着他的人。

    惹毛了他就完了。

    沈飞本来就对他意见多,又见钟岭明摆着替他话,就越看越不顺眼,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是啊,我喝多了,他还敢我是怎的?”

    路战在桌子底下伸了伸腿,一脸好脾气,开口温和,“那不能,你继续。”

    反正呆的无聊,全当解闷儿了。

    沈飞闻言,瞬间拉开架势,一副准备敞开了的样子,脚面忽然传来一下闷痛,他疼的龇牙,转脸就看向对面的钟岭。

    “你要踩死我啊!”

    钟岭眼神警告,你再,那就踩死你。

    沈飞醉的再厉害,也知道顾及着点儿她的面子里子,索性摆了摆手道,“算了,只要以后你好好对待我们家岭子,以前的事情我可以跟你既往不咎。”

    路战这边还没表态呢,周宴坐在一旁先开了口,“怎么?路总对她不好?”

    沈飞煞有介事的点头。

    总是将她置于险境,大呼叫,拉着个大冰块脸,好个屁啊!

    钟岭轻咳一声,皱眉看了沈飞一眼,侧过脸对周宴,“别听他胡八道。”

    都是一些份内事,真的用不着好或者不好来衡量。

    而且以老板的身份来,其实路战对她不错了。

    周宴端起面前的酒杯,啜了一口,问道一句,“钟岭,你有没有考虑过转行?”

    钟岭几乎毫不迟疑的就回答一声,“没有。”

    周宴不死心的又,“最近警队在招编外教练,以你的身手……”

    他话未完,路战沉冷看向他,冷眸微眯,“挖墙脚挖到我头上了?”

    还当着他的面,他现在是死了吗?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周宴也才开口跟他了句话,“路总财大气粗,换一个保镖照样好用。”

    路战压了口酒,“我这个人念旧。”完抬了抬眼皮子,看了一眼周宴,“不过你们局里闲成这样吗?都有空出来三道四的了。”

    活跟个老娘们儿似的!

    周宴闻言,鼻腔里哼了一声,“别人的事情我也懒得逼逼,钟岭的话,我义不容辞。“钟岭坐在一边,悄无声息,跟看戏似的,一语不发。

    几不可见的,嘴角微微弯了弯,不过迅速收拢了回来。

    路战沉吟半晌,微微弯了弯眸,耻笑一声,“怎么的,还要上到山下火海?”

    还义不容辞,钟岭需要他义不容辞个屁啊!转而想起,不对,这警察什么身份啊??

    “你谁啊?跟她很熟吗?”

    周宴被一句,你谁啊,问的一点立场没有了,急躁的蹭的站起身来,脱口而出,“我是……”

    他还没完,被钟岭一把拉住,眸子里微微动了动,示意不要多言,然后转头看向路战,“路先生,周警官是我的好朋友。”

    路战虽然救了她,也知道她大概什么背景,但是从没有当面过这事儿。

    她没。

    他也没问过。

    这是最基本的默契。

    眼下周宴要是多了什么,难免让他起不必要的疑心。

    钟岭完,周宴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他索性就了声先回去了。

    沈飞还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

    钟岭随在身后,跟了上去,“我送你。”

    两人一路到了楼下,周宴已经平复了情绪,这才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来。

    长条的绒盒,宝蓝色,钟岭没伸手。

    周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到她怀里,“生日快乐。”

    钟岭有些为难,想再送回去,他又开了口,玩笑似的,“为了感谢我,不抱我一下吗?”

    她一愣,刚要拒绝,身后响起缓慢的脚步声,皮鞋在陈旧的楼道里,踩的咚咚咚的闷响。

    是路战。

    原本拒绝的话倏地咽了回去,然后钟岭往前探身,直接抱上了周宴。

    周宴,“……”

    送走了人,钟岭转身准备上楼,一转身,就看到了路战站在后边儿,她面上故作惊讶。

    “路先生。”

    路战含糊嗯了一声,没有别的。

    钟岭指了指楼上,“我先上去收拾了。”

    刚抬腿,就被路战抬手拦住,声线低沉,“送我回家。”

    一桌四人,就她没有喝酒。

    钟岭往楼上看了一眼,犹豫片刻,“路先生,沈飞还醉着呢。”

    没人管没人顾的怎么办?

    路战直接把车钥匙扔给她,走了过去,“放心,死不了。”

    一路无话,半个多时以后到了路宅,里面依旧漆黑一片,路家其他的几个人,常年不在家。

    多数也就是路战一个人住着。

    他下了车,钟岭刚要掉头,他关门前才了句,“你也下来。”

    钟岭哦了一声,顺从地从驾驶座下来,刚关上了车门,路战就已经大步流星的进了别墅的院子里,门敞开着,是在等她。

    钟岭紧随其后,跟进了客厅里,路战在餐桌前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像在压制某种情绪。

    随后,杯子往桌上一扔,走回了客厅,钟岭的面前。

    “路先生?”钟岭直觉他的神色不太对,一番风雨欲来之势。

    路战一双眼眸直视着她,语气咄咄逼人,“钟岭,我让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忘了?”

    他的音调不高,但不悦的情绪十分明显。

    钟岭垂首扬了扬嘴角,抬头时已经是面带疑惑的询问,“路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路战没有心思跟她兜圈子,一脸的不耐烦,“少跟我装傻!我你跟周宴!”

    钟岭不动声色,眉眼隐隐含着极淡地笑,轻咳一声,“哦,周警官啊……”她故意拖长了调子,“他是个警察,挺稳定的。”

    路战紧了紧手指,想起了刚才两人的那个拥抱,不对,是一直在脑子里盘旋。

    像有把锥子一点点刻进了他心里,想甩都甩不掉。

    她为什么抱他?或者为什么让他抱?

    谁允许的?!

    “稳定是吧?然后呢?”路战往前迈了一步,扯了扯领带,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钟岭抬眸看他,满眼里都是要喷射出来的火光,她声音不急不缓,字字清晰,“就,以后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也挺好的。”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现在恐怕已经成了一块焦炭。

    而面前这人的反应,让她觉得……非常满意。

    忍不住勾了勾唇,却又不敢过于明显。

    路战差点笑出来,他尽量让自己开口平和,但藏不住浓重的嘲讽,“钟岭,你才跟我表白了几天?现在就跟别人得火热?”

    那天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现在转头换目标,是人?

    钟岭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话。

    她从兜里摸出烟来,又抬手含到嘴边,吧嗒点着,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两人距离太近,一点儿没浪费的都扑到了路战的面上。

    他居然平平静静的看完了她这一系列动作,而不是在她掏烟的时候,就给她夺下来,踩个稀巴烂。

    “话。”

    钟岭的双唇微微动了动,“路先生,你又不喜欢我,我也得另寻出路,总不至于一棵树上吊死,你是吧?”

    她微微歪着头,一手横在胸前,另一只夹着烟的手立在一侧,因为跟路战的距离过近,所以其实就在两人中间。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短款皮衣,里面是一件白色t恤内搭,皮衣衣领硬挺,脖颈儿上的皮肤柔软,形成了一副黑白分明,软硬相撞的画面。

    颈前蜜色的肌肤耀眼,隐约看得出上面的斑驳旧伤,在客厅暖光下,烟雾缭绕中,生出了一种极其诱人的姿态……

    让路战原本就有些染醉的心思,越发被魅惑的无所适从。

    他视线停在钟岭身上,后一秒微微弯了弯身子,低头在她手里的烟上面,抽了一口。

    没错,就是她刚刚抽过的那根儿。

    钟岭惊愕看他,只见他嘴唇的弧度轻轻扬了扬,双唇轻启,淡淡的酒气连同烟雾喷洒,“你要出路,我可以给你啊。”

    言罢,还未等钟岭反应过来,他就直接把她推到了身后的沙发上……

    钟岭忽然想起了早上吹蜡烛的时候,她当时许的愿是:希望他能喜欢我啊。

    愿望成真?

    来的这么快?

    路战的动作有些粗暴,夹杂着不明的怒气,仿佛每一下都是惩罚一样,一直到后来才慢慢放缓,每一次又像是温柔无比,缱绻万千。

    钟岭如此这般,天上云端,被折腾的都快散了架,还不忘琢磨一下,他也太分裂了……

    半宿翻腾,也不知道翻滚了多少回,直到最后,路战沉沉睡去。

    钟岭大概是过于激动吧,愿望实现太快,好像龙卷风。

    怎么都睡不着,她侧着头,枕着一只胳膊,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在路战的五官上轻轻描摹着,这一次是光明正大的审视。

    从以前到现在,唯一的一次。

    这份生日礼物也太大了吧?

    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儿,路战缓缓睁开了眼,乍看到钟岭,还晃了个神儿。

    也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就迅速地恢复过来。

    卧室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亮就是从窗口折射进来的月光和路灯的微光。

    钟岭看到他睁开眼,一时也不知道什么才好,低头抿了抿唇,半天才吞吞吐吐了个,“你……醒了。”

    路战翻了个身,正面仰着,淡淡的嗯了一声。

    钟岭一向自认为胆子够大,无所畏惧。

    但就在此时,心里怯弱的不出来一个字,越想心跳的越快,都快要撑破皮肉,跳出来一样。

    紧张的不行。

    明明刚才还那么‘坦诚相对’,炽烈的翻云覆雨。

    “你还要跟周宴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吗?”冷不丁地,路战在黑暗里问了这么一句。

    不过也就是随口一问,滚都滚了,她还想跟别人过去?

    不存在的。

    钟岭闻言,先是一愣,又忙不迭的摇了摇头,“不。”

    她刚才那话,还有拥抱周宴的动作,无一不是为了刺激路战而为。

    赌的就是,路战对她也并不是那么无情。

    眼下这个结果,应该是赌赢了吧?

    路战伸手到床头的边柜上拿了一盒烟过来,抽出一根,点着,在一片漆黑中忽明忽暗的闪着,静默几秒钟后,他又缓缓开口。

    “钟岭,我来跟你谈一桩生意。”

    钟岭满心疑惑,但看不清他的表情,无法分辨,“嗯?”

    “做我的床伴。”路战这人,向来工作为重,女色基本不沾,觉得浪费时间。

    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钟岭不管是从契合度还是别的任何部分来,似乎都挺合他胃口,磨合都不用磨合。

    而且他确实也很讨厌她跟别人搂搂抱抱,周宴不行,江辉他们也不行。

    既然如此,那就从源头切断,没有别的可能性。

    理由很简单,他路战睡过的女人,也不可能再让别人睡。

    钟岭听到这话,方才那些雀跃的心思,瞬间凝结成冰。

    她但愿自己是听错了,可遗憾的是听地清清楚楚,她没有自欺欺人的习惯,更不会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再傻逼兮兮的多嘴问一遍,受人奚落。

    或者路战根本就认为,她肯跟他上床,只是因为喜欢他这副皮囊?

    可天地良心,她真不是……

    调节了几分钟的情绪,钟岭才又开口问道,“路先生,你认真的吗?”

    床伴???她甚至希望自己是会错了意。

    路战顿了顿,恰好吐出一口烟,含糊一声,“嗯。”

    钟岭胸中翻腾的厉害,她吞了吞,咽下去那种强烈的不适,掀开被子下了床。

    “哦,那我没兴趣。”

    路战觉得,被拒绝的有点儿痛快。

    “你什么?”

    钟岭在黑暗中回了一句,“我我没有兴趣做你的床伴。”

    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是床伴?怎么可能是床伴?

    路战往那个方向看去,黑暗中只有一个隐约地轮廓晃动,他又再开口,“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给你机会。”

    “……”没这句话还好。

    如果刚才钟岭只是觉得压抑心塞,那么现在就真的是内心酸涩了。

    他做床伴,她以为路战只是不知道她的心思而已,她可以告诉他,她不是奔着约炮来的。

    不管有什么误会,她一个一个解释清楚就行了,没有关系的。

    但是偏偏,他明白,那还什么呢?

    钟岭看着依旧半躺着,刚才还在跟她翻云覆雨的那个人,激情热烈的让她以为是在做梦。

    结果还真是做梦啊。

    前半场是美梦,后半场噩梦。

    亏得她还自以为聪明的去刺激了他一下,这他妈的……

    太刺激了。

    眼睛里面的湿润蓄满了眼眶,令钟岭眼前原本就模糊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她抬手抹了一把。

    不以为意。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就是要这样对我。”

    她讷讷完,也不管路战有没有听到,抬腿迅速的离开了卧室,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去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捡了起来,穿上,然后仓促逃出了路家。

    对,就是逃。

    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迫切过。

    钟岭啊钟岭,你到底是有多搞不清楚状况?怎么能就这样莽莽撞撞的付出了一切。

    身,心,倾尽所有。

    脑子被驴踢了吧?

    令狐冲浪 :

    路战:床伴不好吗?天天睡一起,超开心啊!

    钟岭:开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