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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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岭隔天刚从酒店出门,就被路战在楼下堵了个正巧。

    他靠在车前,一身简单休闲装束,松松垮垮,头发没有理,随意散乱着,怀里是大捧玫瑰花,一见钟岭出来,他就站直了身子走上前去。

    钟岭侧过脸咬了咬牙,怕什么来什么。

    虽然昨天晚上已经答应过丁钦,但是真跟他面对面,还是有些不自在。

    走了几步,路战也已经到了她身前,很热情的了个招呼:“早啊。”

    钟岭把在墨镜后面量一眼,见他眉眼俱是带着笑的模样,一副轻松自在,淡淡开口:“麻烦让下。”

    路战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设,已经相当有信心,不论她什么做什么,他统统可以全不在意。

    她追他的时候,难听难堪的事儿不也受了那么多吗?

    没关系。

    这次换他。

    “这个送给你。”路战没有做过这种煽情的事儿,总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毕竟他跟钟岭相处那么多年,直来直去,什么时候也用不上这种套路啊。

    钟岭低头看了一眼,也没再多问什么,接了过来。

    路战刚想,宋秘书支招儿支地不错,还没等他径自暗喜,钟岭拿着那束花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塞到了酒店旁边的大垃圾桶里。

    真的是……看都没看。

    动作非常利索,随后还拍了拍手,跟手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忽然觉悟过来,送花有用的话,顾远风送的那些,也不会被拿来熏屋子了。

    “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明天送别的。”

    到这个,他才猛然想起来,似乎喜欢她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路总,不管以前你我什么关系,既然断了就别再纠缠不清。”钟岭完,闪身要走,路战伸手拦住她。

    “去哪儿,我送你。”

    钟岭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一派平和:“你要是聋了,就去看看病。”

    她一张冷脸,跟镶上了一样,完完全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表情,即便是这种话出来,语气也是不咸不淡,满满的疏离。

    或者陌生更为贴切。

    路战:“……”

    她的冷漠疏远,让他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是一条巨大的鸿沟。

    “钟岭,即便你忘了我,也不必要这么拒人千里吧?”

    钟岭推了推墨镜,浑不在意:“你误会了,我对谁都是。”

    路战心里膈应,是,她的个性的确是对谁都是,但是对他从来不会这样啊!

    所以就是,她不过拿着他当了个普通人?无关爱恨呗?

    可毕竟都那么亲密过,就没有半点儿不一样?

    “失陪。”她着避开路战,从侧面走过去,甚至嘴角都又一点上扬,似乎十分的不耐烦。

    路战怔愣片刻,她的冷漠和无视,让他有一种错觉,好像他们真的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他尽量不让这种错觉滋长,抬腿上了车准备跟上,手机在兜里震了震,看了一眼,滑动接听。

    “喂三哥?”

    “查过了,丁钦这次是来接手无影的一家地下赌场……”李昊三如此这般的介绍一番。

    原来无影在b市有一家地下赌场,非常神秘,且规模还不算。

    如果不是什么熟悉的老玩家带着来,一般生人还真进不去。

    没办法,帝都城市,这种生意肯定是要做的相当隐蔽,否则也不可能做了十几年也没有被查抄。

    “你的保镖跟他估计是一起来接手的。”

    路战听得仔细,钟岭已经驱车离去,消失在马路尽头。

    李昊三还在电话那头继续:“我提醒你啊,你把无影的生意的乱七八糟,他们这个时候回来,讲不定是什么目的,你得当心。”

    路战自己当然清楚,无影之所以这个时候派了钟岭来,肯定是多少夹杂私心的,就算别人不知道,丁钦也肯定明白他跟钟岭那档子事儿。

    但无所谓,这就算是个雷,他也吃定了。

    李昊三见他不出动静儿,心翼翼又道:“你别怪三哥多嘴,人都会变,保镖这三年不定是被他们洗脑还是怎么着,当初又是因为你遭了那么大一劫,还有丁钦那条废腿……”

    “知道。”依照与丁钦几次交道的经验来,他绝对是有仇必报的那种。

    虽然炸弹是他自己按的,但是事情还是因为路战而起,所以他这次来的目的,也相当值得推敲。

    指不定准备怎么报复他呢。

    挂电话之前,路战了一句:“我要进赌场,你来安排。”

    李昊三骂了声操,没好气道:“刚他妈让你当心,你还往上拱!”完又无奈,“熟客我已经找好了,你什么时候想去,我通知一声。”

    路战道了声谢谢:“今晚。”

    “……”

    —

    路战时间赶的巧,不早不晚,他到的时候,钟岭正在处理赌场的一个纠纷。

    按来这个地方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什么三教九流都能进来的,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即便找乐子也是非常有分寸的。

    好巧不巧,就让头一天来的钟岭赶上了一回。

    这个人不是熟客,大概也是花了钱托了人进来的,觉得这里有钱人多,好下手。

    连出了好几把老千,钟岭虽然不会赌,但是她眼睛比较毒,对方速度再快,也总有一星半点儿的端倪。

    偏偏他还没有察觉,等到被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赢了近千万,直到想走的时候,才被拦了下来。

    这人看着也是老手,见钟岭拦着他,也不急不躁:“怎么着,输不起?”

    钟岭挑眉睨着他,带着一点点嘲讽的笑意:“输肯定是输得起,不过你敢在我的场子里出老千,就没有好来好走的道理。”

    她着双手背到了身后,看上去脾气好的不行。

    但面色凌厉,难免让人有些发怵。

    那人闻言,抵死不认,钟岭直接让人把监控拷贝了一份,放慢了十几倍的速度,看清楚了他出老千的过程。

    手法确实稳准狠。

    “吧,怎么解决。”钟岭往牌桌上靠了靠,随手摸了根儿烟,微一侧头,点着。

    路战往前面挪了几步,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的侧脸。

    红唇映着细长的香烟,烟雾缭绕在胸前,细细碎碎,紧身皮衣包裹下的身材,凹凸有致,跟她的妩媚十分的搭调。

    眸子里的淡然却有点像暴风雨来临前平静。

    在场也没什么大的骚动,都在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

    老千索性把装钱的大包往地上一扔:“钱我不要了。”

    反正这种地方也报不了警,报了警也是他们事儿大,再一个,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虽然偶又悲识破的时候,但一般人都会综合考虑,不会做的太极端。

    然而,他没有考虑到,面前这个,就不是一般人。

    钟岭抬脚朝他走了两步,经过那袋子钱的时候,直接从上面跨了过去,嘴里的烟轻轻喷出一口,双唇就那么一收一放间,全是万种风情。

    路战很生气,这一幕被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钱你当然带不走,但是不是还得留点儿东西?”

    那个老千本就被她一脸魅惑给弄的失神片刻,“啊?”

    就这个啊一出口,钟岭已经迅速的伸手将他一把摁在了桌上,一条腿高高抬起,踩在他的手上。

    然后慢慢悠悠的从大腿外侧拔出了一把匕首,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直接一刀划过了那人的指,干干脆脆,利利索索……

    一根手指就落地了。

    在场人即便都是见过世面的,但仍然被钟岭这一毒辣的手段震慑到。

    没想到看上去挺美艳的,做起事来跟个毒蛇一样……

    果然最毒妇人心。

    路战也忍不住皱了皱眉,钟岭在他身边多年,什么手段他清楚的很,意外倒是不怎么意外,而且她刚来,总是要杀鸡儆猴,立个威的。

    “我操……臭娘们……你他妈的……”那个人跪倒在地,疼的几乎昏厥,破口大骂。

    钟岭收回了脚来,俯身离他近了一点:“信不信我连你的舌头也割了,嗯?”

    她语气和顺,但经过刚才的一幕,谁也不会认为她是着玩儿。

    那人赶忙闭了嘴,钟岭扫视四周,看到了路战,片刻便收回视线。

    “不好意思,扰大家的雅兴,只不过歪风邪气不能助长,希望大家引以为戒,要带朋友来,最好知根知底儿,否则……就对不住了。”

    着还刻意又去看了一眼路战,眼神警告,随即又对那人轻轻了声:“滚。”

    她完转身便走,身后那人却猛地站起身来,抬脚就要攻击,眼瞅着一脚就要把她踹在桌沿儿上,路战一个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把他踢到了一边。

    钟岭闻声回过身来,眉心蹙了蹙,朝着门口的人使了眼色,便来人把他给拖了出去。

    路战站在原处,理了理衣襟袖口。

    钟岭看他一眼,五官轮廓深刻,湛黑的眸子里带着一点温润的湿意,像隐藏着多少波涛汹涌,神情中是桀骜的恣意。

    一码归一码,谢谢还是要一句,她目光直视着他,毫不畏缩:“谢了。”

    大厅里已经恢复了玩牌的热闹,并没有在意两人。

    路战轻哼一声,有些不满:“谢的太没诚意了。”

    钟岭双手抱臂,好整以暇:“你想怎么样?”

    搁在以前,路战肯定就直接以身相许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他还不能太过激进,微微眯了眯眼,故作平静地吐出一句。

    “陪我吃个饭。”

    吃饭,钟岭是肯定不会答应的,躲他还来不及呢。

    他随便抬抬腿的一点事儿,就忽悠她去吃顿饭?不存在的。

    再者,即使真要吃,也不可能跟他吃。

    “路总不介意的话,可以来办公室喝杯茶。”她没有直接拒绝,退了一步,来者是客,这点分寸还是要把握的。

    路战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不介意。”

    钟岭原本没想到他会答应,结果还答应的这么痛快,不免有点意外,忍不住又加了句:“只有白开水。”

    路战一副好发的样子:“无所谓。”

    吃什么喝什么不重要,都是借口,他要的无非也就是多跟她呆一会儿,哪怕喝西北风呢。

    他这么,钟岭也不好再什么,直接转身往后面办公室走去。

    不到两分钟,两人穿过大厅,走廊,便到了地方。

    办公室是一间不大不的屋子,陈设简单,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还有零零散散的文件,简陋地连个沙发都没有。

    钟岭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了一句:“随便坐。”

    路战量一眼,倒还挺客气,让他往哪儿坐?

    “不了,站会儿。”

    她也只是随口一句,当然也不是真心实意让他坐下慢慢呆着,又在椅子上转了一下,回身去拿了个一次性水杯,接了杯纯净水,往桌上前一放。

    “喝吧。”喝完了赶紧走人。

    路战伸手拿过来浅浅啜了一口,把杯子拿在手里,拇指来回的摩挲着杯沿儿,若有所思。

    钟岭低头看本子,写写记记,手机在桌边嗡嗡作响,她拿过来,摁了个接听。

    丁钦低沉的声音传来:“都还顺利吗?”

    钟岭嗯了一声,并没有提及出老千的那件事,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也不必要再什么。她放了手里的笔,对着话筒道:“药我已经分好了,你记得吃,早点休息。”

    B市地空气太差,昨晚上丁钦的哮喘就犯了,吭吭吭地喘了大半宿,要不然今天也不会让她自己来这边儿。

    丁钦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句,鬼使神差的问道:“路战找你了?”

    钟岭下意识抬头看向隔着一张办公桌的人,又嗯一声,也不便多什么:“我晚点就回来。”

    没再多,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往椅子里靠了靠。

    转念又想起件事儿来,拨了个电话出去,那边一接起来,她就了句:“1707房间,麻烦送一份晚餐,不要辣,不要海鲜,不要牛羊肉,清淡为主。”

    那边大概是一一记录她的要求,片刻后她道了声谢谢,挂了电话,往对面扫了一眼:“路总喝地差不多就回吧。”

    一杯水算喝一宿?

    路战盯着她看了片刻,然后缓缓俯身下来,单手撑在桌面上,挑眉睨着那张脸。

    “你跟丁钦……”后面应该怎么问,他自己都没谱儿,在一起还是什么的这些话他都不想出口。

    情感上就是很不愿意把他俩牵扯到一块儿的。

    虽然李昊三……他们现在住在一起。

    没错,一个房间里。

    再加上刚才这两个电话,其实……多多少少他都明白了。

    问,似乎有点多余。

    钟岭目光直视他,他话没问完,但意思表达完全了,她清了清嗓子,幽幽吐出三个字:“睡过了。”

    路战:“……”

    路战手里的水杯应声而瘪,水直接洒了一桌子,他直起身绕过办公桌,一步步逼近她,在离着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再一遍。”他眸子里结了一层冰碴,仿佛只要钟岭再一次,他顷刻间就能伸手掐死她。

    钟岭垂在椅子边儿的双臂收回,抱在了胸前,她目光灼灼,几乎是动也不动的看着路战。

    “你听清楚了,何必再问?”堂堂路氏总裁,不必要这么自欺欺人吧。

    她一完,路战直接低下身来,一手捏在了她的脖子上,钟岭没有闪躲,神色自若。

    完全没有一点儿事态紧张的慌乱。

    要知道,她虽然拳脚了得,但是路战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力量上的压倒性优势,绝对能够分分钟掐死她。

    路战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甚至连掐住她脖子的手指都拢不住,半分力气都使不上。

    他的手掌温热,覆在微凉光洁的颈子上,渐渐有些失神。

    他劝自己,她失忆了,失忆了……

    不能跟她一般见识!

    如此僵持有一分多钟,他的手从她的脖子上撤开,但也已经没有了再呆下去的欲望。

    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被绿了。

    难以相信,难以相信!

    他胸腔内的怒火差点冲击出来,连这个赌场都想一起砸了,再把丁钦那狗日的拖出来,碎尸万段,一定是他趁着她失忆做了什么手脚!

    妈的!岂有此理!

    路战尽量让自己不要爆发,收回的手掌用力攥紧,关节发出咯吱声,如果再呆下去,他怕自己隐忍不住。

    没再发一言语,他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后面喊了一声:“路先生。”

    路战的脚步倏然顿住,方才一腔怒火迅速的被冰封一样,如此的大起大落,实在有点刺激。

    他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主要是怕自己听错了:“你叫我什么?”

    “路总。”钟岭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回答了一声。

    路战盯着她,意图从她的神情目光中里搜寻些什么熟悉的东西,可是……除了深深的冷漠从她的眼底涌出,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是什么记忆深处的觉醒,实际不过只是钟岭随口一喊啊。

    “你算下次见面怎么称呼我?”是要多陌生就给多少吗?

    钟岭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都跟着弯了一下:“尽量避免没有下次吧。”

    “……”路战咬了咬后槽牙,笑的冷淡:“有意思,还真拿我当陌生人了。”

    不是拿腔作势,也不是别的什么。

    不过不要紧,他有的是耐性跟她耗着。

    他完最后看了一眼,开门离去,甩门的力道不大不,屋子里都颤了颤。

    钟岭慢慢悠悠的伸手,她从桌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包湿巾,捏出来一张,在脖子上来回擦了两下,然后扔到了地上的垃圾桶里面。

    她一双眼睛里连一丝丝的感情都不带,充满了冷漠和不屑。

    低头继续工作,分明没有一丁点儿受到影响的样子。

    —

    路战出了赌场,一路驱车,漫无目的。

    满脑子都是钟岭那句,睡过了,她跟丁钦。

    具体事实如何,他不知道,也许只是随便诓他的,但是既然不记得他了,这样的谎话有什么意思呢?

    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还有,她那一声路先生,那个口气口吻,勾起了他无边无际的联想。

    她也许在心底里对他还是有所记忆的,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他跟医生听过失忆这个事儿,一是大脑受伤造成,二是心理上的一种对于过去的不美好的事情,选择性遗忘。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永久病症,早早晚晚都会恢复。

    他一方面并不想让钟岭想起从前的不愉快,另一方面又觉得恢复之后,他的胜算会更大。

    总之怎么着都有点矛盾。

    他有些挫败,叹了口气,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到了一家酒吧门口。

    十三梦?

    好像来过。

    这几年,不管如何的度日如年,他倒是从来没有再碰过一滴酒,他不想让自己在麻痹中度过,要时刻保持清醒。

    但现在她回来了,他倒想着醉上一醉。

    了个电话给秦烈,也不管人家睡没睡觉,让他赶紧出来。

    半个时后,秦烈出现在十三梦的吧台前。

    路战半个时不到,面前已经摆了一啤酒瓶,半瓶洋酒也已经空了。

    这他妈是来借酒浇愁的,还是算酒精中毒的?

    人倒是清醒的很。

    嘴上咬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

    灯光闪烁,烟雾缭绕,也看不清表情。

    秦烈拉了把椅子坐下,挥了挥面前的烟雾,看向他:“大半夜的,你有病?”

    路战拿了瓶啤酒放到他面前:“喝。”

    秦烈往一边儿推了推,胳膊搭在桌前:“备孕中。”

    上次他过三胎的事儿以后,秦烈觉得相当可行,回去就付诸行动了。

    路战一口酒卡在了嗓子眼儿里,怒目直视他,咳嗽了半天脸都红了,最后骂了句:“操。”

    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人都三胎了,他连媳妇儿都没搞定,想想这些深觉人间不值得,低头又闷了一口酒。

    辛辣灼热的液体滑过,让他忍不住眉头一皱。

    秦烈大半夜也困的慌,不能喝酒,自顾点了根儿烟,在一边儿抽着:“钟岭不是回来了吗?”

    他还愁成这个样子?

    路战:“……”

    刚压下去一点的负面情绪,又被他给拎了出来,无奈叹了口气。

    “别提了。”他的意思是有点一言难尽,还在那儿组织语言呢,秦烈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哦。”反正他还不想多问呢。

    这话题到这儿有点聊不下去了。

    路战憋地有点儿难受,叹息一声,又咕咚咕咚干了一杯酒,然后猛抽一口烟,吐出去,面向秦烈。

    “欸,你当初怎么把灿灿追回去的?”他记得当初他俩闹的那个凶,结果不几天不也好了吗?

    秦烈喷了口烟,沉默看他,数秒后明白了他的意思,取经来了。

    “告诉你行啊,叫一声哥。”

    路战喝了酒本来也没什么拘谨了,眼前又是正事儿,大手一挥:“祖宗!”

    秦烈:“……”

    差点儿没给自己呛死。

    回忆半晌,思考的十分认真。

    路战往他那儿倾了倾身子,准备洗耳恭听。

    几分钟后,秦烈一本正经,走心的开口:“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

    令狐冲浪 :

    路总:卧槽!卧槽卧槽!自己的白菜让人拱了!????!!!

    ps:秦烈和灿灿两口子个酱油……灭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