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当场抓住(2更)
面前的女子笑意温柔,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宛若和风细雨,涤荡着他心底最最肮脏、黑暗的一面。
伸拿了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
入口甜蜜,比他想象中的好吃。
一块后,又拿了一块,觉得腻味,喝口茉莉花茶,滋味还很好。
南希见凤秉御喜欢,也不跟他抢,起身去给翻了一下衣裳、鞋子。
回来见盘子已空,又是一笑,给凤秉御添了热水,“你以后晚上不要来了,这么冷的天,下雪又下雨的,容易染上风寒,若被人知晓”
流言蜚语少不了,她如今已然被人议论纷纷,但好歹还不曾站在风口浪尖被人讨伐口诛。
若被人知晓镇南王半夜三更进了她的闺房,哪怕两人什么都没做,众口铄金,她有嘴不清。
于男子来是风花雪月,可于她来,却是要命。
“”
凤秉御端着茶杯的一紧,心中有些失落,却又懂南希顾虑,“那还能见面吗?”
“可以的,咱们白日约个地方,再过些日子,我几个哥哥便会到京城,若是师父也来了”
“南希,你有没有想过,让人知道你是南山居士?”凤秉御问。
若是有了这一层身份,他再宣扬宣扬,天下皆知,这般女子有才有德,就算和离了又如何,照样人人求娶,可以嫁入高门。
将来母仪天下!
“不要!”南希连忙摇头,“再等等!”
“为何?”凤秉御不解。
南希俏皮眨了眨眼,掩嘴笑道,“其实我的画作是不错,但没到大师级别,价格能这么高,是因为你帮我造势,那些人想讨好巴结你,才投其所好,都来买我的画作,不然能卖个几百两都是好的!”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凤秉御失笑。
他确实想着让南希多赚点银子,想买什么里宽松,不抠抠紧紧过日子。
“其实还是你画的好,有不少人买了自己收藏,并未都到我里!”
“既然如此”
南希想了想才道,“那我再借着你这东风,狠狠赚一笔才是!”
“?”凤秉御挑眉,寻思明白后,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爱上的姑娘到底不一样。
京城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一个个爱慕虚荣,却装模作样显清高,倒不如南希这般直白。
她就是爱银子,怎么了?
错了么?
哪里错了呢?她以自己的本事赚来的银子,几十万两给他救助乞儿面不改色,比那些装模作样的好太多太多。
“我多画一些,卖出去折换成银子,这京都里,有钱的人可不少!”南希到这里,眼睛亮的惊人。
巨商人家养大的姑娘,从耳濡目染,知道如何赚银子,一旦有商,立即抓住,毫不软,也丝毫不矫情。
“好,你先画好,到时候我办个宴,那些人心知我所好,定会疯抢!”
“分你一份么?”南希问。
“不用,你留着,不过最好折换成真金白银,或者是珠宝!”凤秉御提醒道。
这个世道,银票最不实际,留在里的,够用就好。
南希颔首,表示明白。
南家也是如此行事,积攒下来都是真金白银、珠宝玉器,隔里的银票少的可怜。
两人面面相视,笑了起来。
“现在画么?我帮你研墨?”凤秉御问。
“好呀!”
她刚好也兴致来了。
难得镇南王研磨,可是她三生有幸。
南希去洗,套外衫,喊了凤秉御也洗。
“这么讲究!”
“当然!”
洗、焚香,铺宣纸,拿颜料。
南希开始调颜色,寻思画什么?
她看过临摹过的大作很多,随便几笔,一株兰草跃于纸上,风雅独特。
“画些的,让大家都买得起!”
南希可精着呢。
大幅巨有钱的人家买,人家不差几万两。
但有些人,又想去巴结镇南王,又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幅的刚刚好!
凤秉御偶尔帮南希题字,他的字铁画银钩,铿锵有力,和南希的字异曲同工。
两人偶尔细声低语,偶尔对着画作点评,凤秉御画技也十分了得,还能给南希添几笔。
他走遍天御王朝,知五湖四海之事,晓各地风土人情,给南希时头头是道,南希听后,从他的描述中落笔,竟能分毫不差,仿佛真的去过一般。
“以后我带你去好么?”凤秉御站在南希身后,将她拥在怀里。
南希身子一颤。
凤秉御身上滚烫的气息,似将她烧起来。
扭头看向凤秉御,眸子微微润湿,惊喜问道,“当真?”
“嗯,成亲后,我就带你到处去看看,天御这么大,你才情这么好,困于内宅,全靠他人口述,书中所看,脑子所想太委屈了,当该去看看的!”
南希握住笔的轻轻颤抖着,认真点了点头。
这一刻,她是真的动心了。
天御之大,她却只在江南、京城待过,其它地方,皆是路过,连好好看一眼都不曾。
或许是因为这一拥抱,南希作画的时候,有些神游,好几处落笔都差了。
凤秉御握住她的,带着她一点一点的遮掩的干干净净,丝毫都看不出来。
屋内情韵甚浓。
任它屋外寒风簌簌。
荣坤站在屋檐下好久,不见凤秉御出来。
想到先前所见,凤秉御穿着里衣出来倒水,如今屋内灯虽亮着,但想到两人兴许早就同睡一榻,心中绞痛。
双握拳。
转身慢慢离开回主院。
他有种冲动,冲进去拉着凤秉御打一顿。
怎么可以如此折辱南希?可他又明白一点,若不是南希允许,凤秉御他进不了南希的闺房。
童丹娘等了半宿,提心吊胆,心中惶惶,听到外面丫鬟喊了声,“大爷!”
立即起身迎了出去,“怎么这么久?见着南希了吗?”
“”
荣坤不言语。
让丫鬟打水进来清洗,才道,“去厨房准备点菜,烫壶酒过来!”
“”童丹娘诧异,示意丫鬟立即去。
担忧的看着荣坤,轻声问,“怎么了?”
“无事,就是心里有些不得劲,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我喝几杯,书房睡了!”荣坤让丫鬟拿了套厚实的衣裳,穿上后便出了主院。
“”
童丹娘愣在原地。
好一会才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
“夫人!”
童丹娘扬,示意丫鬟不要多言。
有气无力道,“下去吧!”
“是!”
童丹娘想不明白,哪里出了岔子,荣坤气成这样子?
一句都不肯跟她,独自一人去喝闷酒。
她清楚荣坤的脾气,也不敢去问。
只是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荣府、书房
菜、美酒,荣坤喝着酒,却一口菜都没吃。
没心情吃菜,一口一口喝着,让人添了几次,却偏偏没醉。
脑子里,都是凤秉御倒水的身影。他不知道,凤秉御看见他没有
连着闷了几杯,心中郁气怎么也散不去,反倒越发堆积在心口,生生的疼。
客院里。
屋子里依旧暖和,地上已经铺了好多画作。
一开始是南希画,后来是一起画,到现在是凤秉御画,南希歪在一边看,顺便给研墨。
期间还去泡了一次茶,去柜子里端了糕点、蜜饯出来,招呼凤秉御过去一起吃,好闲情逸致。
南希极少熬夜,不过今夜情绪实在亢奋。
直到听到更夫打五更,才慌慌张张让凤秉御穿衣服、鞋子赶紧走。
临走时,凤秉御忍不住抱住南希,“我走了!”
“嗯!”南希推了推他,“快走快走,天就要亮了,被人发现不得了!”
凤秉御嗯了一声,临走时又问,“晚上迎风楼一起吃饭好吗?”
“”南希诧异。
去迎风楼吃饭?
南希摇摇头,“不去了,等十五的时候吧,十五我搬新宅去,到时候去迎风楼吃!”
“!”
这样子就见不上了。
凤秉御不太愿意。
“下午我去朱雀街那边买糕点,我记得临街处有个茶楼”多余的,南希也不言。
凤秉御却是懂了。
“好,到时候见!”
凤秉御完,生怕南希反悔,跑的飞快。
南希瞧着噗嗤一笑,满眼笑意和情丝。
关上门,打着哈欠,熄灭了书房的油灯,去浴房打水洗脸、洗,钻到软绵绵香喷喷的被窝里,抱着枕头一个人傻傻的笑了一会,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凤秉御回到镇南王府,凤城见他平安回来,才松了口气,自顾自睡觉去。
凤秉御倒在床上,闻了左闻右,闭上眼睛,想着抱住南希时的滋味。
芊腰盈盈一握,让人情不自禁沉沦
不敢再多想,怕想多了,玷污了心爱的姑娘,强迫自己赶紧睡去,等睡醒后,去朱雀大街等候。
新的一天到来,昨夜下了雨又下了雪,更冷了。
杜鹃推门,轻轻脚进了屋子,桌子上,好几个碟子,还有几个茶杯。
烘衣服的架子莫名到了角落,角落炭盆里还有火星子。
再去看书房,地上都是画。
“”
杜鹃惊呆了。
昨夜是画了多久,竟画了这么多?
杜鹃立即心翼翼的去收拾整理,见都落款了,就是没盖印章。
轻轻脚把书房整理好,擦拭干净,画作存放在一旁。
“杜鹃?”南希在床上轻唤一声。
“姑娘,要起了么?”杜鹃走过去轻声问。
“不起呢,那些画你收拾好,盖上印章,送阿兄那边去!”南希吩咐完,裹着被子朝床内侧一滚,睡得可香甜。
杜鹃应下,给南希盖好被子,出屋子去使唤人把地龙烧旺一些,让厨房那边准备好粥汤。
“炖上一锅燕窝!”杜鹃吩咐道。
这个时候炖下去,等南希醒来刚刚好喝。
洗干净了,去盖印章。
杜鹃看着画,觉得有几幅不太一眼,但又觉得一样,她书画造诣浅,看不太懂,反正自家姑娘画的,肯定极好。
怕拿错,送走前还特意检查了一遍。
荣坤昨夜没睡好,早上起得早,见杜鹃带人送画过来。
“奴婢见过大爷!”
“这么早!”
杜鹃笑,“姑娘吩咐奴婢把画作送过来,怕大爷早上出去得早!”
荣坤让厮收下,杜鹃福身行礼便离开了。多的也不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送画作,荣大爷知道怎么做。
荣坤看着厮里的画桶,“去备马车吧!”
“是!”
等童丹娘派人过来询问,荣坤已经出府去书画铺子那边了。
童丹娘抿了抿唇,又派人去南希那边,得知南希还未起来。
“”童丹娘愣了一会。
贴身丫鬟看不下去,嘀咕道,“这南姑娘怎么回事,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未起”
“你住嘴!”童丹娘怒喝,沉着脸警告道,“以后再妄议主子,你就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
这话传出去,被婆母、相公知晓,还以为她对南希有意见呢。
丫鬟被吼的一颤,连忙应声,“是!”
再不敢多嘴。
童丹娘又嘱咐了一番,“厨房那边,你去一声,姑娘要吃什么、用什么尽量满足,不许有丝毫懈怠和推脱,谁敢使绊子,打二十板子发卖出去!”
“是!”
当家主母吩咐过,厨房这边可是一点不敢耽搁。
南希院子要什么,全部满足。
翠鸟、喜鹊吩咐人把南希的东西搬上马车,送往新宅,带着人过去收拾整理,都是以前伺候南希的老人,也知道南希的爱好,不会乱成一团,等南希住进去,要用拿也方便。
和南希的温馨安逸不同,安平侯府则是水深火热。
裴姨娘遍寻不着,贺允谦烧得糊糊涂涂,贺允笙虽清醒却不能开口话、动弹不得,安平侯拖着病体四处求医,去掮客行卖两间铺子,两间铺子卖出去,也够还南希那九十万两了。
侯夫人算是彻底失去了安平侯的信任和耐心,若不是为了贺允笙,她定被送去家庙。
如今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极其难听,安平侯府门口天天有人盯梢,就等着看好戏,茶楼里已经有书人再此事,戏楼子里也演了一出,听戏的人挤满了厅堂。
侯府内并不安生,烧伤的人有两个太严重死了,好在都是家生子,赔上一笔银子,再把其家人的卖身契给了,这事也算了了。
但万万没想到,有人狠毒,竟活生生掐死了自己的亲闺女,还被人看见揭发
这样子的事情,捂都没捂住,又给传了出去。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
所以,对安平侯府的事情,很多人已经下了定论。
如今就等南氏的娘家人进京,这事还得掰扯掰扯。
安平侯在外面忙乎半天回来,听到这样子的事情,扬就给了侯夫人一巴掌。
只冷冷看了她一眼,“你身子不好,好生歇着,让程姨娘掌管中馈!”
侯夫人惊怒异常,委屈不已,“一个姨娘管家,侯爷不怕人笑话!”
“那就等几日,抬了程姨娘做平妻,便无人笑话了!”安平侯完,跨步出了主院。
走的决绝至极。
侯夫人愣了好一会,才撕心裂肺哭出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为什么?”
腊八之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侯爷敬重、信任,可才短短几日,天翻地覆,一切不复往昔。
“都是南氏那贱人”
好好的听话不好么,非要闹和离,如今南氏是和离了,却害的她成了这样子。
不行,不能就这样子算了。
侯夫人眼眸里闪烁着恶毒的阴谋算计。
她一定要南氏身败名裂。
侯夫人执掌侯府中馈多年,里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下人,她喊到身边吩咐了几句,几个下人明显犹豫,但见侯夫人面容憔悴,再无早日的雍容华贵,也是心疼,便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出去散播谣言,南希和镇南王不清不楚,两人早就勾搭成奸,南氏才迫不及待要和离,想攀镇南王这个髙枝。
一拨人南氏水性杨花,和府中下人纠缠不清,早就是个破烂货
偏偏两拨人运气都不好,被京兆府这边的人抓住,但他们运气是真不好。
遇上了凤秉御这个原主。
不单单有凤秉御,还有成王、汉王、永王,以及淑妃之子正王。
“王叔,这些子狗奴才,可得好好打一顿板子,竟然诬蔑皇亲国戚!”正王冷声。
成王凤肖瑜亦颔首附和道,“打板子轻了,得砍头才是!”
凤秉御闻言,阴冷肃穆的看着这些个狗奴才。
冷冷的哼了一声,“那便当街审问吧,本王倒是想知道,他们从哪里知晓,本王与南氏有私情,竟敢如此诬蔑本王,其罪当诛,更何况南氏一个弱女子,被如此毁了名声,让她怎么活!”
那叫一个正义言辞,毫不心虚。
不审不知道,一审吓一跳,这些个奴才一开始还紧咬牙关,但那棍棒打在屁股上,一棍棍下去,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有两个被打的奄奄一息,几欲归天。
另外几个被吓的目瞪口呆,“招,我招!”
几乎是争先恐后,把侯夫人卖个彻彻底底。
安平侯府的下人,受侯夫人指使出来散播谣言,诋毁南氏。
“”
看热闹的百姓激动了。
这可是抓了个现行,和以往那些传言不一样,这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纷纷看向镇南王,看他要如何处置这些个诬蔑他的人,以及他们背后主使者安平侯府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