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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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没想到应大哑巴家又傻又丑何丫练就了一身本事,今天看来一般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村里人吹嘘着。

    锄奸灭贼,为期不远了。

    面对稚气未脱的何丫,不少人都感到这是痴人梦话,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绝对是个冒险的一着。

    何丫捕捉到了家族们的怀疑目光,她淡淡地:“目前来看,我还不具备打败周家的本领,但假以时日,是完全有可能的。”

    何丫没有真本事?

    那刚才与周家交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假象?

    何丫的大表哥郭有道将丫上下打量了一番,立即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郭有道只是听旁人嘴里大舅家何丫如何了得,他们眼光浮浅,不能当真。

    为了铲除周家的势力,郭何两家派出十几个精锐拜师学艺,郭有道就是其中的一位,他自恃学艺有成,要跟丫过一招一探究竟。

    “大表哥我怎么敢跟你过招,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大名鼎鼎的一等高,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丫越谦虚越激发了郭有道的兴趣。

    郭有道一个鹞子翻身,三分含蓄七分炫耀亮出了一招:丫接招!

    郭有道这一招叫做‘金钩神力腿’,这一招何丫感到新鲜,她:“大表哥你这抓钩与扁担钩倒有几分相仿。”

    呼呼的风声如猛兽喘气,郭有道的单腿弯成了一把抓钩。

    丫一个闪避,抓钩却紧追不放。

    郭有道这抓钩腿可是最难学也最难对付的一套武功绝学,在武学上排名数一数二的,丫没见过也情有可原。

    这抓狗腿练到一定程度,能一钩数人,凡是被钩住的人,无论怎么挣脱都在劫难逃了。

    丫暗自发力,将抓钩逼偏离了轨道,那把钩子心有不甘地朝着何丫家的古松抓去。

    呼啦一声郭有道将丫家百年老松连根拔起,树枝折断发出了脆生生的响声。

    “大表哥饶了我吧,我何丫功浮浅,只会两招花拳绣脚,你这武功绝学让丫景仰!”

    刚才丫暗自发力,外行的人看不出来,郭有道是看到了,丫有些本事。郭有道的武力修为达到了六级,实力与周扒皮还差那么一点。

    何丫不想在自家人面前一展身,她的功夫确实经不起实战,向大表哥求饶一来给他面子,二来也保持自己的内力不外泄。

    郭何两家正惊叹于郭有道的武艺,庄道上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岁末到了,玉竹村一些在外面躲地租的佃农们开始陆续回村了。

    今年年头干旱庄稼欠收,缴不起地租的人不在少数,有些人打死他也交不出。

    夜晚五更的时候,何丫的姨夫郭可怜带着一家四口,偷偷摸摸地回到家。

    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周扒皮得知郭可怜一家已经回来了,立即派大管家和狗腿子来了。

    他家竹片扎成的门栓着。

    狗腿子上去一脚揣开了门。

    一个狗腿子扬威耀武地:“好你个郭可怜,你胆子不啊,躲来躲去有用吗?”

    狗腿子着,一顿鞭子噼里啪啦地抽到郭可怜的身上。

    郭可怜抱着头,好话连篇地求情:“大管家我该死,今年租大当家高膀子田,老天不下雨,颗粒无收,地租实在交不起,求大管家给我在大当家面前求个情。”

    “别废话了,两句话能过掉关,那我们不是白来了吗?”狗腿子强硬地回答。

    这个家穷的飞了。

    八十岁的老娘亲,蜷缩在土炕上,一条破被絮裹着身子。

    娘子应氏大冬天的穿着一件单薄的破夹袄,裤子短得只达到膝盖,人躲在门拐瑟瑟发抖。

    应氏虽然衣衫不整,但人生得煞是好看,即便她破衣烂衫,也遮不住她姣好的容颜。

    十二岁的儿子郭恩仇赤皮漏肉的,被绑在院子的苦栗树干上。

    此孩子患有先天性精神失常,俗称“疯子。”

    狗腿子的鞭子抽到爹爹身上,郭恩仇身子跟着抖索了一下。

    “郭可怜,耍死狗是没用的,真要给不起,我也不勉强你,就拿你娘子来抵押吧。”

    完,他一挥,狗腿子们一哄而上。

    何丫的姨娘郭应氏就被他们架了起来。

    郭可怜哪里肯依,情急之下,他抓起一把斧头就向狗腿子砍去,这个不自量力的莽汉,也不斟酌斟酌,人家都是炼家子,你算哪棵葱?

    郭可怜被狗腿子夺去斧头,一斧头劈开了脑袋瓜,应声倒地。

    突然一个惊鸿掠影。

    “强盗受死!何丫来也。”

    一把飞刀掠过空中,不偏不倚地穿过为首狗腿子的胸膛,此狗腿应声倒地。

    “又是她!那妞厉害着!”

    周家的狗腿子见是何丫来了,丢下应氏,施展轻功,一溜烟地逃跑了。

    何丫穷追猛打,飞刀已经炼化到十二个连发,她在刀刃上注入十二次击杀。

    何丫眉心深锁杀心顿起。

    只见一把飞刀在空中游走,稍倾利剑般的一声呼啸,一把飞刀幻化成十二把。

    十二把飞刀如十二只飞燕,大相同,体态均匀。

    周家的狗腿子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何丫驾着姨娘返回郭家庄。

    郭何两家正预备攻打土匪窝,精壮男基本上聚集在这里,十八般武器被耍得虎虎生威。

    忽然一个矮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此人从身后看像个孩子,从前面看他起码三十开外,他着一身合体的烟灰色短装,外套一个马甲,留着披肩的长发,看上去就有些鬼魅。

    “哪个叫何丫的丫头片子快快出来受死!”矮人攀在一棵枫树上,对着操场大呼叫。

    “我当哪里来的野种口出狂言,原来是一个孩子!”

    话的是庄主郭有道的徒弟何洪荒外号何铁锤。

    何洪荒学艺不到一月,善使一把四十多斤的铁锤,每日提锤奔走在庄道上,锤伤了的古树不计其数,但从未与人较量过,技痒得难受,见到矮人,他心里一阵激动,展示自己的会来了!

    但见矮子跳跃而起,一个飞脚踢向何洪荒。

    何洪荒还没有把矮人放在眼里,眼看那只脚如元宝般巧,对着自己的胸口踢来,他把铁锤一举,本想这一锤就把矮子干倒了。

    可是他的大锤像是被脚掌吸住了般无法施展,被矮人一脚踢倒在地。

    “如此废物也敢跟你爷爷叫板,实在是作死得很!”

    一杆在场的郭何两家,深知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