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未能如愿
新任庄主郭有道从茅房里出来,拎着裤子,只见他上身着蓝色短衫练武服,下身着青布中筒包脚裤,脚蹬千层底元宝口布鞋,腰里别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他眉头紧蹙,青筋暴突,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见来者是个孩子,颇感惊讶,他大喝一声:“何方妖孽,敢来我郭家庄撒野,受了何人指使,老实交代!”
“好!你爷爷刀下不滥杀无辜,我是奉玉竹村周大当家之命来捉拿妖孽何丫的,快快叫她出来受死!否则这里将血流成河!”
“哈哈哈姓周那龟孙子怎么不敢露头,派了一个三块糍粑高的孩来应战,也太寒碜了吧?”
这蔡金蝉最忌讳人家称他孩,眼睛长裤-裆里去了,俺是孩吗?
“你奶奶的熊,敢在你蔡爷爷面前拿大,休怪我下无情!”
矮人一个后空翻,人在半空中立定好似一坨肉球,从鼻孔里喷出两条如竹竿一样的冰柱。
他这一招叫‘强悍双力涕’,这一招看似软弱,实则令郭有道束无策。
“这孩不简单,鼻孔里出气就有如此神力。”
“矮子你这是算哪门子功夫?”
“傻瓜蛋们你爷爷的功夫让你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了是吧?叫你们还一口口的矮人,不来点狠的,你们就不知道爷爷我的厉害。”
这两条冰柱来自矮人的精神力,射程可以根据矮人的支配,远程达到几百米之外。
郭有道迅速抽出青铜剑,调整了体内的真气,几个跨步举剑迎接那冰柱。
青铜剑与冰柱较劲,溅出了一地碎玻璃似的冰渣,郭有道握剑的颤抖了一下,冰柱如银蛇般窜了出去。
好一个‘强悍双力涕’,当那两条冰柱扫到地面的时候,如竹竿扫大腿一般将一干人扫倒在地。
郭何两家见庄主也破不了矮子的冰柱,想出头的人也退却了下去。
何丫夹在人堆里。
她一见到三尺高的矮子,夸张地:“好高大的人啦!”
倒把矮子逗乐了,他:“这句话我爱听,丫头片子,快求你蔡爷爷饶命,你蔡爷爷不杀求饶之人。”
“别老是爷爷的了,才几岁就想做人的爷爷?你也不长个眼色,为虎作伥,不怕丢了命?”
“哈哈哈这丫头果然口出狂言。”
着这话,天空忽然暗淡了下来,才刚还是日照中天,不出五分钟忽然温度骤降,地面和房顶一片银霜。
一阵刺骨的寒风刺得人骨髓都疼痛,矮人身体一缩幻化成一缕黑云向何丫飘来。
这厮企图用乌云将何丫吞噬。
何丫这些天学习的也正是精神**,她能把精神灌注到一点,使一棵死树,重返枝繁叶茂。
何丫运气指尖,指上的精神力根根暴露,她把指尖对着乌云点去,只听到“嘶嘶”作响,犹如刀划铁器,蛇吐星子,顷刻之间那乌云便散了开去。
何丫一个抢步上前,举起宝刀,向矮人的心窝刺去。
那团肉球灵活地闪开了。
矮子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竟然破了他的招,难道这丫头也练了精神力?
他只得丧气地逃了。
此人名字叫蔡金蝉。
周扒皮父子那日被何丫打败,心里落寞得一病不起,几房压寨夫人轮番为他熬汤煎药调理。
二姨太艳秋捧着一碗扑鼻香的鸽子汤,推门进来了。
周扒皮通过打砸抢的法得来的女人不计其数,但真正贴心的只有二姨太了。
周扒皮发烧发得嘴唇干裂,眼睛懒得睁开,半睁半闭。
“当家的,这是我专门为你熬制的鸽子汤,是老管家去山里猎来的野鸽子,加上了一颗老参,你赶着热喝下去,对你愈合伤口有好处。”
先前几个姨都太太来过了,捧来的都是药汤,这个的张记药铺的,哪个是王记药铺的,都功效神奇极了,把周扒皮折腾得头都大了。只有二姨太是对了周扒皮的口味。
“当家的,你坐起来,我来喂您。”
周扒皮断了的右掌,请了神医马接骨给接上了,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三狗(三扒皮周华亮)他娘,还是你懂我。”
“当家的我们这一大家子都靠着你吃饭,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办?”
“没事的,等我好停当了再来收拾她。”
二姨太听马接骨当家的以后可能就练不了功了,她也不敢告诉他。
她心地:“当家的,我娘家那边有个奇人,外号矮冬瓜,有名的魔技师,不如花点钱请他来,除去你的心头之患。”
周扒皮哀叹一声,他这几年顺汤顺水惯了,乍一吃亏心里严重不平衡,烧灼得难受,喝了二姨太烹制的鸽子汤,脏腑内稍微安稳了一些。
二姨太见她的话有了效果,立即飞鸽传书。
魔技师蔡金蝉如期来到玉竹村。
周扒皮家的大厅里,蔡金蝉与周扒皮对面而坐,桌子上摆着几个下酒菜,是些提高武艺的灵仙菜,一盆一品的竹鸡汤,一盘上品的竹乳猪,一盘老山里的龙须芹,一盘海洋里的灵仙草。
如此珍品招待矮人,委实当个人物待了。
“大当家这地方不错嘛。”
这是周扒皮的临时窝棚,他的房子可谓是遍地开花,都是剥削了玉竹村劳动人民的血汗。
每一年收租的时候,那些交不起租的佃农就得卖身给他,有卖女儿的,有卖儿子的,他大钱不花一个,家里储备的劳动力就有一百多个。
矮人大快朵颐,吃喝得满嘴流油,边吃边谈。
周扒皮不是一个粗鲁的土匪头子,他非常娴熟地运用了一些技巧,将他在玉竹村的根扎得颇为坚固。
他奖励了那些有一技之长的村民们,可以分得一部分山地和水田,比如何家的石匠,郭家的篾匠,均可分到一块石山和五分水田,惩罚那些无一技之长的普通人,征收高额地租。
“蔡大师,此番请你就是要保住地盘,我要在村外盖个客栈,有人拖我后腿。”
周扒皮做了一个砍头势。
蔡金蝉听周扒皮这几年发迹了,在玉竹村一遮天一遮地,想必家业不了。
他哈哈一笑轻描淡写地:“哪个大胆的狂徒,敢与大当家的作对,就等于跟我蔡金蝉作对,待我收拾了再来喝两盅。”
几瓶酒下肚,又加上吃了这些大补的菜肴,矮人身体里的元力如热浪翻滚,憋得他脸红脖子粗,非一展身得不到排解。
“蔡大师,不急,此事从长计议,这个人很会使妖术,你要先摸个底,我看还是先想好了对策才行动。”
喽啰老远报告:“当家的不得了了。”
“乌鸦嘴什么不得了了?”二姨太不满地白了喽啰一眼。
“刚才收地租的管家和帮工都被哑巴家的妖女给杀掉了。”
“什么?都杀掉了?”
蔡金蝉冷哼了一声大包大揽地:“待我收拾了再来喝酒。”
周扒皮实指望蔡金蝉收拾了何丫,了却他心口里堵着的一口浊气,哪承想这家伙徒有虚名。
矮人蔡金蝉一溜烟地逃走了,何丫施展轻功一路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