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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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太一听,又嚎了起来。

    “她肯定是装晕的,那么一下,怎么就醒不过来了?骗谁呢,一这是骗人的,陷害我的。”

    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张老太。

    张大程一脸失望,眸底满是痛色。

    他在眼前,他娘就这样对他的妻女,他不在时,那是什么情景?他以前多少还抱有一点希望,虽然彻底分了家,不愿再合起来过日子,但他心里还是想着不会恶到某个程度。

    现在看来,他天真了。

    “娘,阿俏不是这样的人。”他忍不住的为闺女话。

    张老太瞪他,“难道你娘就是坏人了?”

    张大程:“”无语以对。

    “张大程,你也是一个不孝的,这么多人围着你娘骂,你干什么去了?你是个死人吗?你不知道帮我一下?”

    张老太见他不话,以为他服软了,接着骂得更过分。

    张大程直觉脑仁疼,“娘,阿俏还没醒,不知道情况如何,我”

    “她装的!”张老太一个骨碌爬起来,想要往里走,“我去看看她,我看她装不装得下去。”

    “阿奶。”张立顶拦在她面前。

    张老太戳着他的脑门,骂:“你敢拦我?”

    周镇长看着火大,下令,“把这老泼皮丢出药馆,不要在过里妨碍徐大夫给病人看诊。”

    “是,镇长。”

    周家的家丁上前,一左一右的架着不停挣扎的张老太,直接架到大街上。

    张老头几人忙追出去。

    周镇长又让人把他们那几包菊花丢出去。

    他带人站在医馆门口,看向张老头他们,“再闹!我就送你们去官府。还有,张俏的诊金,让你们账上,过些天,我亲自去海棠村找你们取。”

    张老三一听,连忙道:“镇上,她自己没站稳,这怎么能赖我们?我们”

    “现在,滚!”

    周镇长一声吼,吼得张老三颤抖了下,不敢多。

    一家人连滚带跑的回去了,灰溜溜的,憋着一肚的气。他们本想去张大程家砸东西泄愤,可他们人没到,周镇长就让人传信给村长。

    林常青在村口等他们,当着全村的面,把他们骂了一顿,并明了,张大程家少一枚针都找他们算账。

    张老太嗷嗷的哭:“凭什么啊?凭什么他家里少了东西就算我们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生了个这样的玩意儿?”

    林常青听着生气,转身走人。

    张老头他们也先回家去了。

    只有张老太站在村口,一直哭一直骂,什么难听的,全都骂了。村里那些长舌妇,一个个都听得津津有味。

    张俏一直不醒。

    徐大夫让人去找时锦。

    时锦去向顾谦请示,“公子,我师兄让我去一趟药馆,是张姑娘出事了,在他药馆里昏迷不醒。”

    顾谦心头一颤,用力抓着椅子扶。

    “你先去看看。”

    “是,公子。”

    时锦匆匆跟着学徒去药馆。

    顾谦的一松,往后一靠,眸中迸身出凌厉的冷光。

    “时修。”

    “公子。”时修从暗处出来,恭敬立在一旁。

    顾谦看着他,“你去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是,公子。”

    时锦到了药馆,他与徐大夫联也未确诊下来,只是,张俏的脉相恢复了正常,人仍旧未醒。

    柳氏一人在药馆守着。

    张大程父子三人先回家。

    他们回到村口时,天已黑透,出门一天,出去时一家五口,回家的却是三个人。

    村口大树下,一道瘦的黑影窜出来。

    父子三人吓了一大跳,张倩尖叫一声,紧扒在张立顶肩膀上。

    “张大程。”

    “娘?”

    张老太冲过来,对着他拳打脚踢,“张大程,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你怎么能那样对我?”

    张大程皱眉,“娘,我没做错什么。挨打挨骂,人躺在药馆醒不来了,全是我妻女。娘要打要骂,你随意!我是你生的,你打吧。可我媳妇是岳父母生养的,我闺女是我媳妇辛苦生下,辛苦养大的。她们没吃娘的一粒米,也没喝娘挑的一碗水,娘打骂不得她们。”

    这论调,张老太一听更生气。

    “你什么?你妻女没吃喝过我的东西?你那会儿上战场,他们娘儿三个不是吃喝我的?”

    张大程摇头,语气坚定。

    “不是!我媳妇有干活,干的比牛多,比牛累,吃的是全身最少,最差。吃的喝的,那是她应得的,不是娘给的。”

    “张大程,你出息了!”

    张老太对他又抓又挠。

    张大程:“我没出息!让妻女受苦受累受欺受骂,还受打!我哪一点有出息了?”

    他低头看着张老太,“娘,你打够了吗?”

    “”

    “打够了,我要回家给阿倩做饭吃。”

    “张、大、程!”闻言,张老太气得要疯。

    张大程点头,“娘,我在!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完,走人。

    张立顶抱着张倩,急忙跟上。

    张大程走得很快,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泪。

    够了!

    他真正的看清了。

    也看透了!

    深夜,时锦来到顾谦屋里,“公子,张姑娘的情况很蹊跷,我师兄脉相有异,我过去后,脉相正常,只是人没有醒来。”

    顾谦垂首听,玩把着菩提珠串。

    “嗯,知道了。”

    时锦拱退下。

    心里困惑,他们公子怎么不着急了?

    时锦刚回来前不久,时修回来了。他把张俏今天在药馆的事情,如实回禀,现在又出去为顾谦办事了。

    顾谦听后,便知张俏没事。

    那丫头自己把自己弄昏迷,不过就是想让她爹看清老张家那些人的真面目。

    雕虫计,还是他以前教她的。

    早前听着她昏迷了,一时着急,没作细思,后来听时修一,也就明白了。

    张俏是第二天下午醒来的。

    下午,徐大夫就让药馆的马夫送他们回海棠村。

    有了周镇长的敲打,老张家那边吃了个闷亏,生气,发怒,也不敢上门打他们的麻烦。

    徐文元从县里回来,听了张俏被退亲的事。

    他急忙去找徐大夫,“爹,我有事跟你商量。不!不是跟你商量,而是知会你一声。”

    徐大夫搁下茶杯,不悦的看着他,“没看到我有客人?你有什么事,晚点再。”

    徐文元急声道:“不能晚了!爹,我想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