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顾谦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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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徐大夫惊喜万分,顾不得有客人在场,他就急声问道:“你,哪家姑娘?我好让人找媒婆,选日子,备聘礼。”

    徐大夫最头疼的就是徐文元。

    这子不愿从医,让他的药馆和医术都面临无人继承的局面。他一直想让徐文元成亲,让他定下来,再让他跟着自己学。

    就算学不会医术,也得学着识草药,管理这药馆吧?

    徐文元兴奋极了。

    “爹,这个姑娘保证你喜欢,让她成了你的儿媳妇,你肯定睡觉都会笑醒。”

    徐大夫:“谁?”

    徐文元双眼发亮,“张俏。”

    哐当!

    顾谦的一松,杯盖落在茶杯上,一声脆响。

    时松和时锦齐齐朝他看去,只见他又慢条斯理的揭开杯盖,悠哉悠哉的撇着上面的浮叶。

    徐大夫紧盯着徐文元,“你张姑娘?”

    “对啊!爹,她对草药很熟悉,据我所知,她今年才及笄。我与她先订亲,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的教她学医。等过几年,她长大一些,我们就找个好日子完婚。这么一来,你的医术和药馆都不怕没人继承了。”

    徐文元越越兴奋,完全没有看到厅里几个变了脸色的人。

    他接着又道:“还有啊,她救我一命,我以身相许,这也是佳话啊。虽男人以身相许,出来不太好听,但也可以看出我徐家是知恩图报的人啊。”

    话落,厅里一片寂静。

    嗤

    突兀的响起。

    几人齐齐看向顾谦。

    徐文元这才真正去看厅里的客人,一看恍了神。眼前的男子长得真好看!可他有些眼熟。

    “兄台,你不就是那位救张姑娘的人吗?”

    顾谦搁下茶杯,抬眼凉凉的看着他。

    “你知道?”

    徐文元忙不倏地点头,“认识!那天我看到张姑娘背着你离开,以为是张姑娘救的另一个人,后来,乡亲们是你救了张姑娘。”

    顾谦颔首,问:“救人要以身相许?”

    徐文元挠头,“不是不行!我徐文元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张姑娘救了我,又被人退了亲。这个时候,她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我上门提亲,帮她摆脱困境,这也是应该的。”

    顾谦眯了眯眼,一副看透他的表情。

    “不是为了避免你爹逼你习医?”

    “”徐文元瞠目。

    顾谦:“不是为了可以多自由几年?”

    “”徐文元结舌。

    顾谦咄咄逼人:“几年后呢,你真与她完婚?若是你遇上你真正喜欢的人呢?待那时,她年纪不了吧?你是再退亲,还是舍弃你喜欢的人?这样于她,公平吗?”

    “”徐文元结结巴巴:“我也许不会遇上喜欢的人呢,我看张姑娘挺好的。”

    “如果遇上了呢?”顾谦犀利的问。

    徐文元果断摇头,“我如果跟张姑娘订亲了,我就一定会守着自己的心,不会再喜欢旁的人。”

    “呵呵”顾谦赠他呵呵两声。

    这再声呵得时松都要为徐文元捏一把冷汗。

    徐文元听着,不禁急红了眼。

    “你不信我?”

    “我为什么要信你?你的话,你自己信吗?”顾谦看向徐大夫,“你爹信吗?”

    徐大夫回过神来,“文元,你是认真的吗?”

    闻言,顾谦眯眼。

    徐文元点头,“认真的!”

    “那我就”

    “师兄,你不是要看我泡制的石斛吗?”时锦打断徐大夫的话,起身拉着他往外走。

    时松看着他们出了厅门,呼气,抬抹汗。

    徐文元疑惑。

    顾谦重新端茶,抿了一口,吐出。

    “时松,换杯热茶。”

    时松:“是,公子。”他端过茶杯,瞥了徐文元一眼,那一眼中有同情,也有不悦。

    徐文元想跟他家公子抢人?

    别门,连窗都没有。

    不一会儿,时锦和徐大夫一起回来。

    徐文元立刻问:“爹,你意下如何?”

    徐大夫沉着脸:“不如何,这事你以后都别提了。我刚才想了下,以你的性子,这事还真不靠谱。张姑娘既是你的恩人,我怎么能让你再去伤害她呢?”

    “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怎么会伤害张姑娘呢?”徐文元不禁为自己喊冤。

    他什么也没做,还想着为张俏解了困局,怎么就谈到伤害了呢?

    张俏被人退了亲。

    他如果风风光光的上门提亲,这不是给张俏挣面子吗?

    何来伤害一?

    “你别了,回屋去!真没看见,我有客人在?”

    “爹?”徐文元扭头看向时锦,“你跟我爹什么了?我爹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时锦蹙眉,冷着脸,“贤侄,你该叫我一声师叔。”

    “”徐文元想吐血。

    叫个屁啊!

    明明时锦还比他一岁。

    自从他知道他爹有这么一个师弟后,两人打照面,他都是打囫囵招呼的。

    现在又被提醒,还被当众唤贤侄,实在是没面子。

    在厅里,呆不下去了。

    “爹,我先回屋!”

    这事他不会这么就算了的?

    现在想想,张俏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他就不信,他爹真的不乐于见成?他爹都不知在他面前夸张俏多少回了。

    顾谦起身,“时锦,回了。”

    “是,公子。”

    时松端着刚沏的茶进来,见顾谦要离开,忙问:“公子,茶刚沏好,你不喝了?”

    顾谦凉凉的瞥他一眼,“我那儿没茶叶了?”

    呃火气真大!

    时松立刻噤声。

    搁下茶杯,对着尴尬的徐大夫点头致意,“徐大夫,我家公子身子不适,情绪不太稳定。”

    徐大夫摆,跟在后面,出去送客。

    出了药馆,马车上,顾谦搁开车帘布,往街道两旁看去,“时锦。”

    “公子。”

    顾谦淡淡的问:“跟在我身边,你会不会太屈才了?”

    时锦慌。

    “公子,时锦不屈!能跟在公子身边,这是时锦的福分。当年若不是公子,也没有时锦的今天。”

    顾谦打量着他,“忘了吧。”

    时锦额间滴下冷汗,公子这是要驱赶他离开吗?

    顾谦放下车帘,“旧恩忘了吧,我不想你抱着以身相许的想法,跟在我身边。”

    “”时锦满脑黑线,心里暗斥徐文元。

    怪那子提什么以身相许报恩。

    时松连忙表态:“公子,时松没有那心思。”

    顾谦蹙眉:“你敢?”

    时松扭头抹汗,闷声道:“不敢!”

    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