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夏小令醉酒
那一,宋太英的二女儿林立丽出嫁,家里大多数男人们都送亲去了,夏令在宋太英家吃吃喝喝,想着这些年的蹉跎岁月,心中无限感概,也不想回家,女人催了很多次了,他仍然一直在桌上。
深夜了,桌上的卤肉、菜汤、咸踩等全都凉了,一瓶白酒也快见底了。
廖淑芬将二女儿哄睡后,把桌上的菜拆了,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是热还是不热?
夏令没有菜吃,便用筷子敲打桌沿,发着酒疯。
“你们啥待客之道,我是客人呢?有你们这样待客的吗?酒也没有,肉也没有,剩菜也要给我端走吗?”
有本家年纪稍长的亲戚们披衣起床,见他一个人发酒疯,大家都劝他别闹,更有人将他拖下来,准备送他回家休息。
耍酒疯的人,怎可轻易放弃这表演的会,一个人那会,他只顾着喝酒,如今有了观众,情形又不一样了。
借着酒劲,夏令开骂,骂宋太英家待客不周。
“我今还是你们的姑爷呢?你们就这么不待见我?男人们哪一个没有送亲?偏偏留我一个?我不是男人吗?”
众人唏嘘,“哦,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
“确实,有些过份。”
“是应该让他送亲。”
有好事的不顾黑夜,飞奔到夏有金家叫人去了。
恰在此时,廖淑芬将热好的菜端了上来。
夏令见廖淑芬冷冷的目光,心中自然又是一番自怜。
“我什么都给了你,如今,你却忘了我,你可真心狠啊真心狠?”
“大姑爷,是谁心狠啊?”
“是你,是你,就是你!”
夏令东倒西歪,用指着廖淑芬,喷着酒气,着酒话。
当着众饶面,廖淑芬不好重话,又不能不管他,便上前扶他,想要将他送回林立珍那里。
吃了酒的人,浑身力气大得很,又自带几分醉意,朦胧之间,眼里喷出**来。
“好你个扈三娘,你可真是个狐媚子,你勾走了我的心,又让我这样瘫倒在地,你你你,你不是人,你你你,你勾走我的魂!扈三娘啊扈三娘,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可真硬,可怜我,一片真心被风吹,被风吹啊,被风吹,我的心哪?扈三娘,你看见了我的心没有呢?”
“好了,好了,你的心你的魂都在隔壁,我送你回去啊,你别乱动!”
廖淑芬架着夏令,试了几次,根本留没有力气撼动他,看客们又都是些老人们,廖淑芬真是心里憋着火。便狠命地踩了他几脚。
也不知道夏令是否感觉到了疼痛,酒醉的人,继续洒酒疯。
“我的扈三娘,想当初,老子把你宠上,你是我的心啊,你是我的肝”
像是喝了冷风,夏令打了一个嗝,喷出了菜和酒的混合味,像烂菜叶子一般的气味让廖淑芬一阵难受。
她一把将他甩开,可那酒醉的人,身体本来就沉,廖淑芬并没能摆脱他死沉的身体,一个趔趄,廖淑芬被绊倒在地,那尊酒醉的躯体不约而同地扑了上来。
夏令被磕掉了一颗门牙,而身体却直直地压在廖淑芬身上,然而,这不堪入目的一幕,却让林立珍看见了。
她本是催了几次,要他回家找孩的药方,那孩子前几感冒发烧,拣了一副药,还未好转,寻思着明带孩子赶场,再拣一副试试,但药方不知道夏令放哪里了?
催了好几次,夏令都含含糊糊答应就快回,最终,林立珍等不及了,现在亲自看见夏令跟廖淑芬这不堪入目的一幕,她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有奸情,早在定亲那一她就做好了忍辱负重的心理准备,可如今,当着众多亲戚的面,他们竟然上演一出活春宫吗?
林立珍羞愧极了,难道她就不应该有脾气吗?
她上前踹了夏令几脚,便决定不理他。
“牵我起来,大妹?”
廖淑芬悲哀地求救,林立珍假装没有听见,逃也似的跑回去了。
她一回到屋子,便把门栓闩上,一个人在屋子里上窜下跳,垂足顿胸,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她怕母亲听见,她不想听到母亲那严肃的声音,对于林立珍来,母亲的撕裂般的吼叫和父亲的拳头一样令人害怕,虽然,她并没有被惩罚过,但她内心里是惧怕的,厌恶而排斥。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
男人是她选的,父亲不同意,母亲也征求过她的意见,她当时怎么想的呢?
她悄悄地哭,她轻轻地揉着胸膛,所有过往的经历,像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明晃晃地悬挂在眼前。
夏令和廖淑芬不堪入目的画面,就这样定格在林立珍的脑海里,她苍白着面孔,怒不可遏,拳头紧攥,甚至想到自玻
若不是那一张团团的脸,若不是那黑葡萄般黝黑晶亮的眼睛,她恐怕活不到明,她感谢儿子拯救了自己。
可对夏令的憎恨种子,便也埋下了,她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态,在结婚前,她也曾目睹过夏令与廖淑芬之间的苟且,可那会儿,她最多心里难过一会会,她还是觉得夏令是美好的,他看起来阳光英俊,洒脱豪放,她原本爱的就是那样一个人啊,她只道那是他年少时的表现,随着他们的结合,他定会改掉沾花惹草的坏毛病,再,她的对可是村里男人都逃不掉诱惑的廖淑芬,对太强大,她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得容易,得过且过吧!至少,夏令没有提出过退婚。
现在,她痛恨起自己这当断不断的个性,养虎为患。真是老虎不发威,夏令还真以为她是一只病猫啊!
她感到后悔,她在父母眼里,就是笨蛋一样的存在,可父母并没有刻意为难她,她承认自己笨,但不承认自己输,凭什么呢?夏令,你不是结婚了吗?结婚了你还做那些臊皮的事情?当着亲戚们的面,你们真是过分了,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在大家的心目中,这真是一种耻辱,比死了还难受。
“咚咚咚”的敲门声。
林立珍擦干眼泪,到底你这狗杂种还是回来了。
“开门!快开门啊?”
夏令拖着有气无力的声音,一下又一下锤击着那道木门。
林立珍屏住呼吸,将身体紧紧抵住,她的心脏,莫名地随着敲门声咚咚乱跳,像是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一般,饱胀得厉害,她害怕,她紧张,她六神无主,索性,什么都不理。
而门外,急急如律令般的敲门声如雨打,似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