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贵人相助再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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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夫不大,黎潮粱便又兴致勃勃地走了进来,只见他里还握着个红布兜,看样子沉甸甸的。

    黎潮粱的身后,此刻还跟着两名俊俏的婢女,每人怀里还抱着几件华丽的棉衣。

    来到龙宝山面前,黎潮粱双将那红布兜递出后,认真的道:

    “洪公子,你我虽素昧平生相逢,却是一见如故,老朽这里有黄金三十两,且先给你做了盘费,以表寸心,望洪公子一定要笑纳。”

    三十两黄金!

    对于洪凌泉这个的寒门公子来,那可绝对是天文数字了。

    此刻见黎潮粱出大方,洪凌泉竟惊得有些心慌意乱,突然不知所措了。

    呆了片刻之后,洪凌泉才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婉言谢绝道:

    “老人家,学生与您相识,已实是今生之幸了,又怎敢又受此重礼,还是请您收回吧。”

    那时,见洪凌泉完全没有见财动心,诚心诚意的再三拒绝,坚决分文不肯收取,黎潮粱又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着实是更舔加了若干的敬佩。

    随将那红布兜,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后,黎潮粱又从袖内,拿出一封书信来道:

    “洪公子,实不相瞒,我弟黎潮中,现在朝中官拜左丞相,到时你可把这封家书,亲自交于他,信中,我已向他引荐了你,日后,他定会对你另眼相看。”

    这才真正获悉了黎潮粱的真实身份,洪凌泉又惊得急忙退身,又拱道:

    “多谢老人家的好意,不过学生实在难以从命,倘若今日我依了您,那就有了违家母的教诲,更何况,我辈读书人想要报效国家,凭的真才实学,绝不能依权附势,赖他人之力上位!”

    听了洪凌泉这番话,黎潮粱又情不自禁的啧啧称羡道: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洪公子今日所言,实在是令老朽获益非浅,也怪我年老昏沉,不知公子的为人,冒昧之处还祈望海涵,不过老朽还要问你一句,金子你不肯要,推荐书信又不收,那么春联你卖不卖呢?”

    洪凌泉一愣,才轻声答道:

    “无奈中写些红联,以渡眼前的难关,那是我劳动所得,卖,当然要卖!”

    黎潮

    粱一听,又笑着:“那好,我这三十两黄金,就再买你些对联吧,你看可好?”

    洪凌泉虽有些迂腐,但还没变成书呆子呢,人家的一片诚意,岂又看不出来。

    正在洪凌泉又不知所措,心里感动之时,宝已从那红兜里,取出了黄金十两,然后再把那些棉衣收了后,也朝黎潮粱鞠躬谢道:

    “老人家,这些金子,就算是您今日买春联的钱吧,我先做主收下了,我家公子绝不忘今日赠金赠衣之情,日后定作报答。”

    见洪凌泉已红着脸,尴尬得只顾鞠躬有礼,黎潮粱又微微一笑道:

    “只是可惜,公子不能在舍下住几日,实在是深感遗憾,老朽但有一求,不管你日后能否金榜题名,万望以后你路过此地时,一定要来进府一叙。”

    洪凌泉这才被化去了一些害羞忙道:“请老人家放心,日后学生一定来蹬门拜望。”

    黎潮粱一听,这才满意得额首而笑,于是便命人来备酒备菜,款待洪凌泉和宝儿。

    不一会,就是一顿丰盛的酒席备妥,饭罢,见天色近晚,黎潮粱又吩咐家人道:

    “快去给洪公子主仆二人备马来!”

    “是!”家人应声出去。

    片刻工夫,黎府家丁,将马备来后,不等洪凌泉再客气,黎潮粱便带他们步出客厅,然后牵缰绳强行交给了宝。

    话这黎潮粱,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对待洪凌泉呢?

    原来其弟黎潮中,虽在京城为官,也已身居左丞相,一直清廉正直,刚正不阿,但当今朝政被大奸臣把持,国势日下,民不聊生,只因他势单力薄,根本无力抗衡。

    想这黎潮粱,如今虽为一介平民,却心系国运,就想为其弟举贤荐能,为国出力,以求四海升平万民富庶。

    也许是缘巧合吧,此时正好遇上洪凌泉,发现他初出茅庐,胸怀大志,谈吐不俗,便以诚以礼相待,

    这其中,也许是想怕自家兄弟孤掌难鸣,黎潮粱便想替他寻一位有能力,且不怕死的左膀右臂吧。

    不再客套,再三真诚谢过黎潮粱,洪凌泉便与宝纵着两匹良驹回到客店安息。

    次日清早起来后,二人付了店钱,便立即启程,有了坐骑,不再受那步行之苦,兄弟二人的欢喜自不

    多。

    再这骑马,洪凌泉系贫困家庭出身,肯定是没骑过这高头大马过。

    不过呢,马没骑过,牛自然是骑过滴,想起时候,也经常替本地财主家放过牛呀。

    回忆那段时间里,凌泉身穿草蓑衣,头带竹席帽,捧论语三字经,心无旁骛的坐在大青牛的背上,任它田间食青草,由他溪边饮凉水,那绝对是驾着稳稳当当的毫无难度。

    宝就更不用交代了,这孩子顽皮起来时,不但骑牛骑得得心应,他甚至将那猪和狗,都驾骑得服服帖帖呢。

    话这已经腰缠十两金,外表焕然一新的兄弟二人,得了良驹华衣后,便一路快马加鞭,那日天未黄昏,就赶到了前方的安吉镇。

    看这安吉镇上,人来人往,煞是热闹,豪华客店比比皆是。

    拉住马缰,宝快乐得对洪凌泉道:

    “哥哇,这回咱们可是有了黄灿灿的真金子,头宽裕了,我看就不要再去住那肮脏的店,免得自个儿委屈,糟践了自己,你看可好呢?”

    见宝儿得意忘形,洪凌泉一听却不由得忍着笑,他使劲儿瞪了宝一眼后,没做回答。

    宝挨了一瞪后,却又继续嬉皮笑脸的道:

    “哥呀,我可不是有了钱,就忘了过去的穷,实在的,咱们找个舒适些的大店,有热水可泡,更是灯明褥香,你晚上也能多看上几页书,等以后金膀上得了名次,还不比省下那两个钱强得许多。”

    宝这话,虽颇有道理,但洪凌泉还是暂没发言语,径直下马进了一家饭店。

    放眼这店里,房子狭窄,桌椅简陋不,且有几位粗客,正在一会儿笑,一会儿怒,一会猜拳的吵吵闹闹。

    宝一看,虽有些不快,但只能仆从主命,他立马着店二端来酒菜侍候自家公子。

    待这饥肠辘辘的主仆二人,美美的吃饱了,宝抹了抹油嘴又轻轻道:

    “哥,您这鞍马劳顿,真的需要好好将息,咱们还是去找个大店住下吧。”

    瞄了一眼那几位已脸红脖子粗的夯汉,见宝再三央求,这回洪凌泉也就没有什么,仍然默默无语。

    然后,他二人出门牵了马,洪凌泉仍然寻了一家,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客栈

    住下了。

    侍候好主人哥哥洗了漱了,宝气得直接往被褥里一扎,再没声音了。

    这时天色已晚,洪凌泉自己去端来明蜡,便打算挑灯夜读。

    就在这时,却从隔壁屋里传来一个刻薄的声音:

    “呦!我你这人,也算是个男子汉吗,看你耳不聋眼不花,却怎么如此死不要脸呢?”

    洪凌泉一听,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又听那刻薄之音继续大声囔道:

    “你有钱的时候,天天吹毛求疵,日日鸡蛋里头挑骨头,半夜都能叫醒我三回,给你进屋送水,来给你捕捉臭虫蟑螂,可到如今你却店钱不给,饭钱不结,你打算怎么办?我明确的告诉你,若你今儿拿出店钱饭钱,什么都好,要是还没钱,我们今晚一定要将你扔出去了。”

    听那嗓门越来越大,最后竟开始拍桌子,可就始终就没听到有人回答一个字,洪凌泉也有些被扰得不耐烦了,便对宝道:

    “宝,你且过去看看。”

    宝一听,嘟着嘴道:

    “不需要去看,定是隔壁那住店之人,没给店饭钱,店家要往外扔他,如今他没钱,难道你给呀?你若不给,让我过去看什么呢?”

    洪凌泉见用不动宝,知道宝和他怄气,嫌他省吃俭用太吝啬了。

    心里想恼时,洪凌泉只念宝还是一个孩子,便自己站起去掀开棉帘,来到隔壁这屋门口。

    等推门进去,洪凌泉再看,这才见一生得彪悍的店伙计,正站在那里拧着眉毛,鼓着腮帮,瞪着眼睛,攥着拳头,杀气腾腾。

    洪凌泉再往那张脏兮兮的床上一看,见正躺着一个人。

    不看则罢,这一看立马就后悔了愣了,借着烛光,洪凌泉仔细端详过后,终于看清了这人的面貌。

    只见那人,年岁不大,脸色蜡黄,尖头,眼,塌鼻子,尤其是那张嘴,更是长得出奇,上嘴唇厚而短,下嘴唇薄而长。

    再看他的身材,更有许多与众不同,竟是鸡胸脯,罗锅,不但是对罗圈腿,还瘦得皮包骨头。

    那伙计在那儿大声喊叫着,那怪人则用一双眼睛直眨巴,默默望着那伙计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简直象个木头人一般。

    那店伙计,一看洪凌泉突然进来,大概也觉得这样对待客人,叫住店之客见了非常不合适。

    于是,他便赶紧向洪凌泉解释道:

    “这位公子爷,实在是对不起您,打扰您休息了,实不相瞒,也请您原谅,实在是这人,太惹人生气了。”

    “你这咄咄逼人的,到底怎么了?”洪凌泉又瞄了一眼那怪人后问道。

    宗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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