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廷葳把事情一五一十了。

    霍成言有料到燕清歌和曾怡再对上，绝对不可能太平，但她没料到会针锋相对到这个地步。

    “你妈也太过分了吧？”霍成言嘴角都气得抽搐起来。

    程廷葳头疼，“我妈平日里挺温和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霍成言想起以前的事，慢慢有些理解燕清歌。

    如果他遇见这么个不讲道理的岳母，如果老婆不是天仙级别的美女，绝对忍不了一分一秒。

    昨天他把程廷葳送到燕清歌那里，等同于给燕清歌添了麻烦。

    霍成言看着程廷葳，“如果我知道你妈现在还是这个样子，我肯定不撮合你们俩。”

    他之前觉得曾怡对燕清歌不好，是建立在以为程廷葳死了的基础上，死了儿子，当妈的难过，口不择言伤了人，可以理解。

    而且以燕清歌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度，估计也不太会把过去的不愉快太放在心上，所以他才急哄哄的吧程廷葳送燕清歌那里去。

    “你现在这个有用？”程廷葳烦得不行。

    他之前以为自己离追到燕清歌就差一张离婚证，现在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霍成言看着程廷葳，拍了拍程廷葳的肩膀，“按我的看法，你都这么大了，就别管你妈的看法了，偷偷摸摸和燕清歌在一起，先上车后补票，看你妈妈还有什么话好。”

    霍成言并不知道燕清歌曾经怀过程廷葳的孩子，孩子却被程星纬一脚踢没的事，出于好意给了程廷葳这个建议。

    程廷葳是个直性子，和霍成言分别之后，去找了燕清歌，直接跟燕清歌了这件事。

    “你要跟我生孩子？”燕清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程廷葳看不懂眼色，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燕清歌看着程廷葳，觉得程廷葳失忆之后，真的单纯得像个孩子，靠在门边笑看着程廷葳，“我为什么要跟你生孩子？你是我的谁？”

    程廷葳皱眉，“你别对我没感觉，你还没离婚那阵，就想着跟我上床了吧？”

    “想和你上床，跟想和你生孩子，是两码事。”

    程廷葳眉心越皱越紧。

    燕清歌伸摸了摸程廷葳的脸，“我不会和你结婚，也不会和你生孩子。我想其中原因，你自己很清楚。”

    “等我们有了孩子，我妈”

    “我为什么要为了讨你妈妈喜欢而生孩子？”燕清歌的在程廷葳的脸上轻轻滑动，“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很喜欢你啊？”

    程廷葳没话。

    “我只是觉得你身材不错。”

    程廷葳将燕清歌压在墙上，眯眼盯着燕清歌，“就这样？”

    “不然呢？一见钟情，生死相许？”燕清歌轻轻浅浅的笑着，眼睛里也盛满了笑意。

    程廷葳瞪着燕清歌，一字一顿，“你谎！”

    剑拔弩张的气氛，好似一点就燃。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进来。

    “那个你们是在玩情趣，还是真吵架？真吵架的话，需不需要我帮忙报警？”

    燕清歌覆在程廷葳的腰上，扭过头冲隔壁邻居笑了笑，“谢谢，争执而已，我们进屋了。”

    燕清歌搂着程廷葳的腰，带着程廷葳进了屋。

    门一合上，燕清歌便把程廷葳推到了沙发上，自己跨坐在程廷葳的腰上，扒掉了程廷葳的衣服。

    一两年的空窗期，燕清歌如同饿极了的野兽。

    将程廷葳这样那样如此三番之后，燕清歌才堪堪满足。

    裙子破破烂烂了也没换，燕清歌就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抽烟。

    “你抽烟？”程廷葳皱眉。

    燕清歌回过头，笑道：“不喜欢？不喜欢就滚。”

    程廷葳看着笼罩在烟雾里的燕清歌，没来由的生出一些心疼。

    “你你在哭吗？”

    燕清歌回过头，轻笑道：“很多人都我的眼睛亮，像是有眼泪随时都会掉落一样，你也这样觉得吗？”

    燕清歌嘴角在笑，眼睛里的寂寥却是实打实的。

    程廷葳伸出，想要接住燕清歌的眼泪。

    滴答——

    燕清歌唇角微微上扬，“程廷葳，我哭的样子是不是也很漂亮？”

    程廷葳喉头滚动。

    燕清歌别过头，继续抽烟。

    没有人再话。

    燕清歌抽完一根烟，起身去了卧室，留程廷葳一个人在客厅不知所措。

    是他错了什么话？

    还是他做错了什么事？

    燕清歌睡不着，半夜出来喝水，看见程廷葳坐在沙发上抽烟，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燕清歌倚在墙上，淡淡道：“还不走？”

    程廷葳抬起头，望向燕清歌似笑非笑的脸。

    他总觉得燕清歌这笑里有诸多深意，只是他看不太明白。

    “燕清歌，你到底怎么想的？”程廷葳盯着燕清歌，今天非要弄一个明白。

    燕清歌怔了下，看着程廷葳笑，“我想和你做可以滚床单的普通朋友。”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有那么喜欢程廷葳，但是结婚那段时间和程廷葳身体培养起来的默契，让她还眷恋着程廷葳的身体。

    “不结婚？”

    “不结。”

    “不谈恋爱？”

    “不谈。”

    程廷葳怒不可遏，“你这是耍流氓！”

    燕清歌笑，“受不了可以滚。”

    程廷葳看着燕清歌的笑，心尖又开始疼起来，“我妈对你做的事的话，我替她道歉。”

    “你凭什么替她道歉？就因为你是他儿子？”

    燕清歌嗤笑了一声，“程廷葳，你们程家人是不是绑在一起打包赠送啊？难不成我跟你睡觉，还得看你妈妈的脸色？”

    程廷葳脸色白了白。

    “今天你妈抓我头发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受委屈？这世上样貌好身材好的男人那么多，总归有一个会疼人。”

    “燕清歌”

    “不别的，就我前夫吧。”燕清歌看着程廷葳，“他长得也挺帅的，身材也不错，跟他结婚之后，我一直过得很开心。”

    “你突然间这个做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他离婚吗？”

    程廷葳看着燕清歌，直觉燕清歌后面的话，不是他想听见的。

    “因为你妈妈，你妈妈把我和她争吵之中的一句话宣扬开去，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和我老公喜欢找别的男人一起玩3p，我老公是个生意人，这些传言对他多多少少有些影响。”

    程廷葳的脸色瞬间变白，“你我妈你们”

    燕清歌看着程廷葳笑，“你是不是想问我们什么时候有过交集？”

    程廷葳点头。

    燕清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跟你过，我曾经有会成为你的大嫂，你可以去问问你哥哥，我和你们家，究竟发生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