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歌回了屋，程廷葳离开了燕清歌家。

    程廷葳回到家，得知程易潇在家，立即找了过去。

    “进来。”

    推门进屋，程廷葳看着程易潇，喊了一声，“哥。”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程易潇刚回家没多久，正准备睡觉。

    “我想问问你，燕清歌和我们家，究竟有什么恩怨？”

    听到燕清歌的名字，程易潇坐正了身体，“廷葳，你”

    “哥，我知道她以前差点成为我大嫂，但我现在看上她了。”程廷葳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再自己的困惑，“但她和妈似乎有点矛盾，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以前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程易潇看着程廷葳，许久都不出话来。

    程廷葳皱紧眉头，“难道真的是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程易潇看了程廷葳许久，长叹一口气，“廷葳，不只是我对不起她，我们全家都对不起她。”

    程廷葳瞪大眼睛。

    “廷葳，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和她再见面，还会再一次爱上她。”

    程廷葳皱眉。

    再一次？

    程易潇走到程廷葳旁边，将程廷葳拉进屋，顺关上了门。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我们家对不起她，妈又为什么打她骂她？”

    “妈打她了？”

    程廷葳点头。

    “那你拦着了吗？”

    “我把妈拖开了。”

    程易潇松了口气，“那就好。”

    “好什么好？哥，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

    程易潇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程廷葳，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抓紧了程廷葳的，“廷葳，听哥的话，放弃燕清歌，对你对她都好。”

    “我要知道原因。”程廷葳眉心紧皱，

    程易潇和程廷葳对视很久，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出口。

    程家人对燕清歌所做的事，燕清歌有绝对的理由不原谅。

    “廷葳，别问了，你知道得越多，只会越痛苦。”

    程廷葳没有从程易潇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去问霍成言，霍成言也是闭口不言。

    霍成言甚至对他：“如果你家里人还是那个鬼样子，你就别祸害燕清歌了。”

    倒是燕清歌，完完全全践行了自己所的每一句话。

    她讨厌他的家人，却不拒绝他的身体。

    在归队的前一晚，程廷葳在床上威逼利诱几十遍，燕清歌却只是看着他似笑非笑。

    程廷葳心里有一个猜测，但他并不觉得这个猜测足以撑起所有的解释。

    他还需要更多的理由。

    因为实验适宜场所的关系，程廷葳去了趟西边。

    程廷葳刚结束了实验，突然间想起燕清歌的发就在附近。

    那个和燕清歌传了很久绯闻的男人，一直呆在西边，只等着一个合适的会回京。

    程廷葳打听到叶靖然的所在，找了过去。

    叶靖然看见程廷葳，二话不，冲上来就要打人。

    叶靖然不是叶亦钦，从到大打过的架，大都是打闹，而程廷葳是里见过血的，程廷葳的掌抱住叶靖然的拳头，一动腕便泄去了所有力道。

    叶靖然眯眼等着程廷葳，“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燕清歌为什么这么恨我的家人？”程廷葳觉得燕清歌对他并不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燕清歌对他家人的厌恶盖过了其他一切情绪。

    叶靖然抽出被程廷葳握住的，揉了揉腕后，冷笑了一声，“燕清歌跟你离婚的事，你是不是到现在都不知道？”

    “果然。”

    程廷葳在无数的猜测中，想到了这一点。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的前妻叫什么名字，霍成言积极的撮合，程易潇深沉的歉意，曾怡对燕清歌的抵触，这些带有明显情感色彩的情绪，绝不可能发生在没有过深接触的两个人之间。

    思来想去，就只有这一个可能。

    “你知道了燕清歌跟你结过婚，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忍受了多少骂，挨了多少打，甚至是”

    “甚至什么？”

    叶靖然揪住程廷葳的前襟，“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程廷葳这次没有躲，也没有拉开叶靖然的，只是看着叶靖然，等着叶靖然后面的话。

    “燕清歌她曾经怀过你的孩子！”

    程廷葳瞪大眼睛。

    叶靖然一拳揍在了程廷葳的脸上，“那个孩子被你们程家人害死了！她在医院大大做了七八个术才保住自己的命！她凭什么原谅你的家人，凭什么原谅你！”

    叶靖然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砸在程廷葳脸上，程廷葳丧失了躲闪的本能，被叶靖然发狠的一拳揍到在地。

    叶靖然仍旧不解气，压在程廷葳身上，一拳接一拳，揍一拳骂一句。

    一拳落在程廷葳的右脸，“你家里人逼着她跟你离婚，她为了赌气转身就嫁给一个她根本不爱的男人！”

    又是一拳落在程廷葳的右脸，“又是因为你妈在外面坏她名声，她连第二段婚姻都没有保住。”

    拳头换了个方向，落在程廷葳的左脸上，“都莫枕书和燕清歌通奸出轨，燕清歌让他碰过一下？所有人都燕清歌和我有一腿，如果燕清歌愿意跟我好，还能有你什么事？”

    打了十几拳，叶靖然累得瘫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

    “一个好好的姑娘，十几岁开始就被有心人编排。跟你结婚之后，她跟我，她老老实实当你老婆，以后流言蜚语都会慢慢散去。可是跟你结婚才多久，她就成了别人口中的无耻荡妇！”

    倒在地上的程廷葳听着叶靖然的话，久久不语。

    他失忆之后，也听过很多有关于燕清歌的传闻，和莫枕书的传闻，和叶靖然的传闻，甚至和还有许许多多他不认识的男人都有桃色绯闻。

    他没相信过这些谣言，但他没想过这些谣言起源于他自己。

    洛水，他当初很爱自己的前妻。

    可他没有保护好她。

    “程廷葳，你放过燕清歌，行不行？”

    程廷葳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满身伤，沉默的离开。

    宁则沂看见程廷葳带着满身伤回来，吓了一跳，“你这是被人套麻袋了？”

    “没事。”程廷葳推开宁则沂的，倒床上，拉起被子蒙住脸。

    宁则沂皱眉，“你干嘛呢！”

    宁则沂拉开被子，发现程廷葳泪流满面。

    “廷葳你”宁则沂吓得蹲在床边，声音放低了不少，“你这是怎么了？”

    程廷葳没回答宁则沂，闭上了眼睛。

    宁则沂有些慌，“廷葳，你别不话，遇见什么事了，你出来，能帮的我一定帮。”

    程廷葳就像是一具尸体，没有给宁则沂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