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壳装在满是信封的盒子里，曾怡之前翻看过那些信，大都是程冽和朋友的来往信件。

    之前她只顾着看信，都没有注意到子弹壳，刚刚突然间发现子弹壳里塞了东西。

    曾怡立即赶过去，将子弹壳拿起来。

    指捏着子弹壳，曾怡想要将里面的纸条扯出来，但是纸条塞得太紧，而且也有一些年头，她根本抽不出来。

    曾怡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定然不普通，不然程冽没有理由将塞了纸条的子弹壳，放在一堆充满着情谊的信件里，就连宋景和写给程冽的那封信，之前也是在这个盒子里找到的。

    曾怡将子弹壳握在里，离开了房子。

    回到家，曾怡立即用钳子将纸条给抽出来，为了避免纸条撕裂，曾怡弄得心翼翼，足足花了半时才将一个纸条扯出来。

    曾怡心翼翼展开，唯恐损伤纸张。

    结果没让曾怡失望，曾怡看见纸条上的字，眼睛亮了起来。

    无论燕清歌是谁的女儿，有这张纸条在，燕清歌就只能是程冽的女儿！

    不知道曾怡是怎么服程家人的，程家人给程冽搞了一个阴寿宴会。

    曾怡负责请程冽当年的好友前来，顺带还请了燕清歌。

    燕清歌哪里想参加这个奇奇怪怪的阴寿宴会，而且还事关程冽，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燕清歌拒绝了前来相邀的程易潇，“易潇哥，我跟你们程家没关系，去参加这个宴会不合适。”

    程易潇脸色有些难堪，“清歌，我妈你和廷葳确实要在一起，她也不拦着了。她让我来请你，是想和你和解，也是想给你和廷葳光明正大在一起制造会。”

    如果不是曾怡她想通了，知道儿大不由娘，而且承认当初的事的确是她不对，程易潇也不可能厚着脸皮来邀请燕清歌参加一个型的家族宴会。

    “我离婚了，程廷葳没有再婚，我和程廷葳现在是光明正大在一起。”燕清歌丝毫不给面子，“我不需要她退步，我不会和程廷葳结婚。我不稀罕和你们程家的人成为一家人。”

    程易潇很是无奈，“清歌，你能不能替廷葳考虑考虑？无论如何，他是程家人，这是无法改变的，难道你要逼他抛弃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兄弟姐妹？”

    燕清歌盯着程易潇瞧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易潇哥，如果我真的要逼程廷葳做出选择，他还能安安心心在南边实验室锻炼？”

    燕清歌不是没想过利用程廷葳，但她狠不下心。

    她想过折磨程廷葳，通过折磨程廷葳，来抚平自己受到的伤痛。

    她想过逼程廷葳在程家人和她之间做出选择，要么彻底结束这段让她痛苦的关系，要么惩罚程家人惩罚曾怡施加在她身上的伤害。

    可她舍不得，看见程廷葳痛苦难受，她也会跟着难受。

    “易潇哥，你真的觉得你妈妈想要接受我吗？”燕清歌从未想过，程易潇还有如此单纯的时候。

    不过也正常，绝大部分人都不会防备自己的家人，不会用恶意去猜度自己家人的想法。

    程易潇表情变了变。

    燕清歌轻笑，“易潇哥，我不去，不是不给你面子，是不想伤了你面子。你可能并不是特别了解我，当初我忍你，忍你们家人，不过是因为程廷葳当时出事，移走了我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如果有会，那个叫做程星纬的男孩子，还有你和程廷葳的母亲，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程易潇的脸色越发难看。

    燕清歌仍旧笑着，“易潇哥，你脸色不太好，去趟医院比较好。”

    送客的客套话，成功将程易潇送走。

    燕清歌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睛微微眯起来。

    这个曾怡，又想做什么？

    从程易潇那里得知燕清歌不会来，曾怡在心里暗骂燕清歌不识好歹。

    曾怡精心准备了这场戏，花费大量心思，做了那么多的准备，自然不会让燕清歌这个主角缺席。

    曾怡在程廷葳的房间里找到了dna检测报告，dna检测报告放在箱子最底层，压在他的实验室通知下面。

    程廷葳根本没想过曾怡在dna检测上动了脚，也根本没想过曾怡会利用这张dna检测报告大做文章。

    此时的程廷葳在外面出任务，枪林弹雨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完成任务，活着回去见燕清歌。

    曾怡对燕清歌的厌恶和恐惧，胜过了一切，她恨不能立即阻断程廷葳和燕清歌的一切可能。

    曾怡拿着dna检测报告拍了一张，给燕清歌发过去。

    收到曾怡信息的时候，燕清歌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什么鬼？

    她的第二反应是：有点眼熟？

    她的第三反应是：这不是dna检测报告吗？为什么结果和她看见的不太一样？

    虽然燕清歌没学医，不懂专业术语专业分析，但是好歹名校毕业，基本的阅读能力是有的。

    尤其是结论那一句，她确认自己识字没问题。

    燕清歌给曾怡打电话，等着电话响起的曾怡接起电话，以胜券在握的口吻道：“如果你想知道怎么一回事，下周过来。”

    完不留余地的一句话，曾怡直接挂断电话。

    燕清歌握着，指紧紧捏着壳，指出汗划了一下，指甲盖磕在壳上，指甲劈开，钻心的疼。

    曾怡没理由骗她。

    因为这个谎言太过拙劣，只需要她一个电话，就会被拆穿。

    电话

    燕清歌立即给程廷葳打电话，也不管程廷葳现在方便不方便。

    理所当然的无人接听。

    燕清歌看着无人接听的，瘫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难道是曾怡知道程廷葳无法接电话，所以才抓准时骗她？

    思来想去，燕清歌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

    程廷葳没理由骗她。

    程廷葳

    或许真的骗了她。

    燕清歌捂住脸，头埋在膝盖里。

    她早该觉得不对劲的，突然性的生理性障碍，去医院检查，医生却没问题。

    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两辈子，程廷葳都知道，而她却被瞒在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