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拉瓮换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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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就这样吧,这天已经晴了,明儿个继续晒一晒,晾一晾。咱们就把那些塌下来的砖块收拾收拾,看看重新砌墙还缺多少砖块。

    无论多少,想从大队里的砖窑上拉,花花脸砖还没有卖完。钱嘛,就算你欠队里的,以后再。

    粮食确实难弄,我家里还够吃,赶明儿我先给你弄一点儿麦子。实在不行,我跟副队长,会计商量一下,豁出去翻一个错误,把队里的储备粮借给你五斗。

    等你有了粮食的时候在还给队里。你看怎么样?”雷振山的这些话,还真的就像个集体的当家人。

    “咋能给你,给队里添这么多的麻烦呢?这叫我该怎么呢!”听了队长雷振山的话,我爸爸邵柏青激动的嘴唇都在激烈地抖动着。

    “他振山叔,你积德行善啊!你这样好的人,叫我怎么啊!”我妈妈李竹青,也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向着雷振山表达谢意。

    “你看你,全世界的人都在建造房子呢。哪有你们这样雨吧房子给下塌的?这种事情确实少见,自然灾害嘛。

    队里给你帮一点儿忙,别人提不出啥意见来的。谁要是有意见,叫他也倒一回房子试试。谁提意见,那就是心里吃了石头。”

    雷振山继续慷慨陈词:“别吧这事往心里去。没有过不去地山梁!柏青哥,明儿招呼人马收拾肠子,后天接着干。几天的时间就弄起来了。

    这几天,我不再去弄旁的啥的,专门过来给你帮忙。哪怕天大的事情,有我呢。有咱们这些人,还怕啥!”

    着雷振山安排完事情后,起身就走了。我的父亲母亲都从床上起来,有了了干劲。从远方来的我的舅父,揉着眼睛,流着眼泪道:“哎哟,还有这样的好队长呢。吧他妈日地,天底下就像是这样的好干部少!”

    我看到自己的舅父让雷振山感动的流了眼泪,自己也鼻子一酸,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唰唰的,成串成串滚落了下来。

    “柏青哥,你明儿领上人收拾场子,原先的砖块他了多少,在从砖窑上拉多少,少一点儿也称,半截砖有的还能用的。墙地下面还没有倒掉,基本不用打动,从后天开始,咱们就继续干。干这返工活儿,我,我徒弟再不要工钱了。原先好的工钱,你要是头紧,也先不要给,啥时有了啥时给。”这时,泥水匠雷振才道。

    “哎哟妈呀,你们这些人咋都这么好的?叫我咋个报答啊!”我妈妈李竹青又被雷振才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又过了七八天,我们家崭新的房子据再次站立起来了。

    老天爷也还算长眼睛了,这次特别够意思,从情理倒塌现场开始,一直到重新支架子砌墙,在一直到房顶上面,连续多天一点点儿的雨星儿都没有下。

    就在再次合拢口的时候,我爸爸道:“多买些炮仗,冷松地响,将晦气赶掉。”

    结果,我家就把公社供销社里最长地五千响的鞭炮放了十多串。我吧一根纸烟都吸完了,那鞭炮还在冷松的响着。

    咱们大队里这么多年来,有谁家响过这么多的炮仗?想想都是怕怕的。

    “月洞门倒是立起来了,还要做月洞门的墙面,门窗啥的都没有。哎,还是煎熬!”喜悦之余,我妈妈李竹青叹息着道。

    “慢慢来,一步一步来,不管怎样,咱们总算又新房子了嘛。”我爸爸邵柏青很是乐观的道。

    这天,我刚才从农田基本结社工地上回来,母亲熬好了玉米糁子饭,里面煮着红薯,就着用盐腌制地蔓青叶子,吃起来也哈市非常可口的。只是玉米糁子饭越来越稀了。

    “昉昉,给你馍,你要吃够了,修地活儿重,人是铁,饭是钢。伙子一顿不吃饱都不行。”我妈看着我道。

    可是,我看见爷爷奶奶和母亲我们只吃糁子稀饭,不吃馍馍。只有我和做重活地父亲有资格吃粗黑麦面蒸的馍馍,心里就感到不好受。

    “妈,你跟我爷爷,我奶奶也吃。你们不吃,我也不吃。”我看着她们道。

    “这娃,不知道建房弄了两回,拉下一堆子饥荒,不吃稀的,拿啥还队里的储备粮?你振山叔为了咱们好,咱不呢个叫人家受了连累。”我母亲着话,就用指擦了一下眼睛。

    我看见了母亲的泪水,也不觉就心里一热。我低着头吃着馍馍,眼泪倒流到嘴巴里去了,咸咸的。馍馍在我的嘴里嚼呀嚼,却难以咽下。

    “这一晌地里没活儿,村里的好些人拉翁换粮呢。不行的话,我给咱们换粮去。”我爸爸邵柏青道。

    临近的西林镇上又许多瓮窑,生产大缸大瓮这些粗瓷产品,是那里的生产队地主要的副业项目。

    附近许多粮食吃不够的人家,都拉着架子车从瓮窑装了这些粗瓷,拉到远处的地方去换回玉米杂粮。

    附近的几个县那里都是水浇地,每年地秋麦两季庄稼,农民里的粮食要比我们那里丰富一点儿。

    这个县里生产的粗瓷,在那里也有良好的产品信誉,做的水瓮从不渗漏,用来放粮食,防暑防潮。

    而我们这些附近的人们就用粗瓷换粮食,出一部分作为买缸,买瓮的资本,另外还能赚点儿粮食,用来弥补口粮的不足。

    只不过换粮的过程全靠人力拉车,劳动的强度太大了。几天几夜,吃开水泡馍,走到哪儿就歇到哪儿。

    在场院里的麦秸堆下面对付着过夜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天冷了,到了路上就更受罪了。

    粗瓷都是一些易碎品,一不心翻了车,打破了缸,摔碎了瓮,那就是鸡飞蛋打了,就连本带利一起完蛋。

    “不行不行!”我妈妈李竹青在听了我爸爸邵柏青的话后,当即就否定了爸爸的动议:“你身体不行,换粮的苦你受不了。

    再,架子车装瓮,大的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