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权重取其轻
是能忍孰不可忍!秦骕火爆脾气一下就上了头:“你敢让她点烟?老子今天先把你灭了!”着,他抄起身边的凳子就往那个人头上招呼。
向堃出,从后面架住秦骕两只胳膊:“秦兄,冷静,看在我的面子上冷静一下。这里的人得罪不起,更何况“三十而立”是一个组织,不是一个人,你这一凳子招呼下去,你父亲的医院还想不想要了?”
最后半句,向堃是声贴着秦骕的耳朵的。
秦骕没有向堃人高马大,加上向堃身为警察,技巧性比较强,很快秦骕被向堃制服,向堃趁夺了秦骕里的武器。
向堃一脸愁容,秦骕这暴脾气迟早让他吃亏:“秦骕!你打不过他,让你三招你都打不过他,他在rvvr榜单排前十。”
向堃口中的rvvr榜单是本市一家非常有名的拳馆的榜单,热爱散打和拳击的人都会去那里打排名。
秦骕咬着牙根心有不甘,狠狠地将眼前的凳子踹开。
那位挑事头子也一肚子火,秦骕的动作更加激怒他,作势就要上来。
向堃赶紧上前做拦挡:“各位,今天我请他们两位来,是我考虑不周全,我代他们给你们赔罪,老规矩,我自罚。”向堃拿起xo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接着是红酒,白酒,啤酒各一杯,最后四种酒掺在一起又和一杯。
一共五杯,余音看到,头皮都发麻。
这么多酒一起喝,上头快,向堃基本喝完,视线就有点涣散了。
那个挑事头子还是不肯放过:“你一个人喝算几个意思,他俩今天不给我喝出个胃出血,我能放他们走?别觉得你是会长就能挣到几分面子,哼,你以为爷我加入你这个狗屁‘三十而立’是真稀罕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杂种?”
这话不堪入耳到一向奉行“每天苟一苟,活到九十九”的余音都咽不下这口气。
向堃却依旧带着微笑:“就是因为名不见经传所以才想鹤立鸡群,你从‘三十而立’也拿了不少项目,大家和气生财,話别太绝,事也别做太绝。”
“你算老几?真以为请我们吃吃喝喝就能拉拢人心了?话给你撂在这,他俩今天不横着出去,你就给爷滚出‘三十而立’。”
余音怎么也没想到事态严重到这种程度,得亏秦骕的凳子没下去,这要是下去了,要么向堃这会长没得做,要么他俩也在劫难逃。
“你!”那人指了指余音:“你不是那暴脾气娘炮的女朋友么?过来给我倒杯酒。”
余音看了眼秦骕,果然秦骕这火气又上来了,她投去一个眼神安抚秦骕,倒杯酒没什么的。
接着,余音赶紧给向堃使了个眼色,向堃一把扯住秦骕的胳膊。
余音踌躇着不知道该倒什么酒,随拿了xo,给他倒上。
那人得寸进尺:“端起来喂我。”
对于这些纨绔子弟的恶趣味,余音厌恶的同事又百感交集。
谁让人家惹不起呢,余音咬牙,今天为了自保,她认了。
指尖刚碰到酒杯,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握住她的腕,拦住她。余音停下,就听他继续:“余姐又不加入‘三十而立’,你为难她没意义,有什么冲着我来。”
那人不怀好意的笑着,阴险地:“呦,怜香惜玉了?想英雄救美?好啊,给你这个会,去楼上给2304的人敬酒,一人一杯。”
向堃微笑的脸上闪过稍纵即逝的暗沉,随后笑容放大,带着轻嘲:“自己不敢去,拿别人开刀,人我带走,‘三十而立’归你了。”
“等等。”余音瞳孔紧缩,望向向堃:“楼上几个人?”
向堃:“两个。”
“楼上两个人,这里十几个人,你跟那个喝赢面大?”这么简单的算数题不会做?
向堃却先窥到她话中另一层意思:她是准备要么喝翻这边,要么喝翻那边,然后两者权重取其轻?
“喝酒不是看屋子里有几个人,而是看你和谁喝。”向堃拦住余音已经拿起酒瓶的:“走,我们离开这。”
余音眸光跳动,自信的淡淡勾起嘴角:“放心。”
“你要喝?”向堃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不是”酒精过敏么?
秦骕拍了拍向堃的肩膀,靠近他声:“她滴酒不沾是为了安全起见,但不喝酒不代表酒量。”
向堃错愕的望着余音。
余音自信回头:“天生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发达。”
这两种酶是人体酒精分解过程中最重要的两种,有些人天生发达可以千杯不醉,但有些人天生贫乏,一杯就倒。
她刚走到包厢门口,突然双扇大门缓缓敞开。
门外,身形高大的男人抬眸站定,看着门内一拿酒杯一拎酒瓶的余音,眉头耸了耸,带着疑惑和审视。
“干什么去?”梁东岩一开口就是不好惹的语气,质问道。
余音莫名一哆嗦,上次的不欢而散她心有余悸。
“呵呵。”余音主动认怂保平安,陪笑道:“敬酒要不您、来一杯?”
梁东岩夺了她里的酒瓶,越过她进门。
那个刺儿头先向堃一步,屁颠屁颠的迎上去,换上一副舔狗模样,帮梁东岩拉开凳子:“梁先生,您、您怎么过来了?”
显然出乎他意料之外。
梁东岩将酒瓶“哐”墩在桌面上,眼神淡然又冷漠的扫过他,转身自己另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这油盐不进的风格在场人冷汗直流。
那人尴尬的陪笑,却一个字不敢多。真实的演绎一场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向堃笑着出面缓和了气氛:“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大家先坐,先坐。”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没人敢动。
秦骕最先拉开凳子,就近坐下,不过和梁东岩隔了一个位子。
余音看情况迅速坐在秦骕另一边。
梁东岩眉头一皱,指了指自己和秦骕之间的位子:“去哪儿?坐这儿。”
“哪儿敢呢?”余音认怂的笑笑:“您得给丁总留个地方不是?”
丁冬老爸还没来,这怎么也轮不到她坐梁东岩身边吧。
众人眼里可就是另一番意味了,这梁先生和余音之间有股子暧昧,但是秦骕这个男朋友都没发作,也不好多想。
“刚才你敬酒,给谁敬酒?”梁东岩质问。
余音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个话题,难不成他要给她讨公道?可她已经拒绝成为“他的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