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临头各自飞
余音白他一眼:“不,应该是您的对比较好。”
萧城突然迷惑,随即轻笑:“我的对?我的对除了梁东岩没别人。”
余音:“您忘了您答应替我打官司?”
萧城净顾着和梁东岩赌气呢,这才记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你要打什么官司?”
“抚养权官司,争夺我外甥赵子胤的抚养权,至于对方,是我侄子的生父。我姨走得早,他另娶之后,虐待胤。”
萧城刚想,她在抚养关系的排名还差得远,就听见外面一声尖锐的女声:“啊!”
“怎么回事?”萧城拧眉冲外面的保镖吼道。
保镖匆匆进来:“有人闹事,推搡护士。”
余音赶紧放下里的东西,匆匆往外走。
萧城:“在我门口闹事,你们不知道帮忙,就看着人被打?我养你们是吃白饭的?”
余音刚到门口,就看到门外的赵翰和陈梅,对着地上的护士指指点点地骂着。
“你们做什么?没关够是吗?”余音上前赶紧扶起护士,仔细询问:“没事吧?”
护士摇摇头:“我原本想拦着这两个人的,但他们太不讲理,反把我推倒了。抱歉,没帮你拦住。”
“以后这种事要躲,知道吗?”这完全是新人呐,义愤填膺的,连保护自己都不知道。
林护士长赶紧将护士带走,余音单独留下与赵翰和陈梅对峙。
赵翰恶人先告状,指控余音拐走他的儿子。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有家属有同事,议论声一波接着一波。
“你也知道赵子胤是你儿子?你要是不虐待他,对他动辄打骂,我为什么要带他离开你们家?”余音真被气到了。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无理取闹,还因为他们无理取闹到她的单位。
她的工作是她不能触碰的底线,赵翰和陈梅,她一定要他们好看!
“林姐,报警。”余音毫不客气,就凭他在医院闹事,推搡护士,就能因扰乱医疗秩序再被拘进去。
“你还有脸报警?你把我儿子拐走了我还没报警呢!”赵翰听了火冒三丈,作势就要上前推搡余音。
门口一个保镖眼疾快,三两下将赵翰制服在地,赵翰脸贴地,叫骂着:“混蛋!放开,放开,你们都是一伙的!余音你当个医生混牛气了是吧?让别人打自己家人,你”
“刷!”一沓纸质文件突然被摔在赵翰脸上,打断了赵翰的恶语相向。
他茫然的抬头,看到眼前立着的男人,原本的张牙舞爪瞬间变成泄气的皮球,颤颤巍巍,牙根开始打架:“梁”
余音的视线也随之落在来人的身上,他的面色比早上在向堃的病房见面时还不好惹。
梁东岩沉眉,语气不是一般的压抑:“这是你儿子女儿的退学文件,好好看看。还有,赵子胤在我这儿,想要来找我。”
赵翰瞬间像被人抽走全身的骨头,儿子女儿好不容易进去的学校就这样没了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陈梅疯狂的捡地上的纸张,战战兢兢的:“不可能,不可能,她只要我们来找余音的麻烦,我们的孩子就能一直上下去。”
梁东岩拧眉,厉声问:“她?谁?”
余音这才想通,为什么梁东岩处理过他们,他们竟然还敢登门造次,原来背后有人指使。
陈梅早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瑟缩着脖子,心翼翼回答:“是周”
“带进去。”梁东岩厉声打断。
两个保安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听他的,只听病房里传来一声:“带进来。”
两人这才将赵翰压进来。
一旁的余音却生出了些想法,梁东岩果然还是向着周可渡的,就算她做出这么缺德的事,他依然要保她名声,不能为外人道,所以才叫去萧城的病房处理。
梁东岩走进病房,陈梅不知道要不要进,转身扭头要走,余音一把掐住她的胳膊,冷嘲道:“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觉得你跑得了么?”
陈梅画肥厚带妆,画的和鬼似的脸上露出胆怯而尴尬的笑容。
余音亲自把她拉进去。
合上门,这才开始谈正事。
梁东岩直接冷声问:“清楚,到底是谁?”
赵翰被两个保镖按在沙发上,动也动不了,只好老实交代:“是周可渡。她告诉我们,只要来余音的医院捣乱,让她没脸在医院呆下去,我儿子女儿以后就能一直在那个私立学校上学,她也会一直负担我们学费。”
“她许了你们多少钱?”梁东岩半眯着眼,沉声问。
“三三百万。”赵翰回答。
一旁的萧城突然笑出声:“呦,周可渡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看来她为了你下了血本呢,刚从战修炀身上榨出来三百万,这么轻易就交代出去了?”
梁东岩没搭理他,直接问赵翰:“她什么时候找的你们?地点在哪?”
萧城拆台:“借我的地盘审案子呢?做给谁看,余医生吗?”
突然被e,余音抬眸,萧城也刚好看向她:“余医生,瞧见没,他就是这样给你做主的,一点儿也不干脆利索。还你是他的人,啧啧你要是我的人,我分分钟封杀了周可渡你信不信?”
余音知道,萧城故意这些话恶心梁东岩,她原本不想放在心上,梁东岩不是她的谁,用不着替她出头。
“梁先生和周姐关系不一般,问清楚是应该的。”毕竟是周可渡的姐夫,还是周可渡外界疯传的未婚夫。
据赵翰,周可渡是他从拘留所出来那天找了他和陈梅,在一家咖啡厅。
“就她一个人?”梁东岩问。
“就她一个人。”赵翰回答。
梁东岩再没多问,对着萧城冷淡道:“人交给你了。”
他转身出门,路过余音身边时,他低声:“不是周可渡。”
余音突然一愣,不明白梁东岩的意思,刚想再问什么,梁东岩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
萧城继续拆台:“余医生,你别跟着他了,受委屈都没个申冤的地方,他护着那个周可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何必苦了自己呢?”
“萧先生还是想想怎么帮我拿回抚养权吧。”余音奉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