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疼只经历一次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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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音用胳膊挡着,臂被砸了好几下,疼得她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战修炀打几下消了气,转瞬将魔爪伸向余音的裙子

    “砰——”一声,门被撞开。

    “警察!不许动,都不许动!有人举报这里涉嫌非法拘禁,带走!”

    一群警察冲进来,火速将战修炀按在地上,战修炀扭动几下,直接被铐起来拖走。

    秦骕紧随其后冲进来,余音裙子侧边拉链已经被拉开一半,他赶紧将梁东岩的外套搭在她身上盖住她。

    心里却忍不住夸赞,梁东岩这人真细心。

    余音还在恍惚中,一股“花海”的味道悄然将她包围。

    她在慌乱和不知所措中突然找到一丝方向,下意识回头去看,却发现只有秦骕和向堃。

    察觉到“花海”的味道来自这件外套,余音心中不出的难受和委屈一股脑涌上来。

    她哭的梨花带雨,也在不知道是因为受了委屈还是身上疼。

    秦骕赶紧帮她抹了两把眼泪,看到余音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勃然大怒:“这孙子!太孙子了!竟然敢对你动?”

    对女人动秦骕最不能忍,更何况是余音。秦骕咬牙:“这孙子!等着!老子不弄死他就不姓秦!”

    任由余音抓着他的胳膊,原本想扶起余音,却发现她腿都是软的,估计吓坏了。

    秦骕也犯了难,他们是好朋友,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而且他抬头,看到后跟上来的向堃,左右为难。

    “你赶紧抱她离开这里吧,”向堃拍拍他肩膀:“我一会儿回去一趟,顺道帮你收拾收拾你‘孙子’。”

    秦骕了然,“还是你懂我。”

    向堃看了眼余音,正色道:“最好带她去医院进行一下伤情鉴定。这是很有利的证据,可能会让你‘孙子’判刑。”

    “狗屁我孙子,我们老秦家养的狗都没他这样的孙子!”秦骕粗口不断,这也是被气到没边儿了。

    秦骕将余音横抱起,感觉到余音还在颤抖:“伤情鉴定还是再吧。她吓到了,先让她回去缓一缓。”

    余音巴掌大的脸儿已经湿透了,泪和汗交织在一起,死死抓着秦骕的袖子,眼神空洞无光却十分坚定:“我要去医院做鉴定,马上就去。”

    “今天就算了吧,你休息缓一缓,我明天陪你去,”秦骕担忧。

    “不,错的不是我,凭什么让我委曲求全。我越怕越慌,他只会更加逍遥法外,”余音坚持。

    刚经历这一场惊心动魄,余音不怕不慌是假的,但不知为何,“花海”的味道逐渐包围她,让她的情绪逐渐平静,心潮逐渐放松,紧绷的神经逐渐恢复理智。

    她似乎能跟着这个味道的指引,一步步按照某人的行事轨迹,正确理智又坚强的处理这些事。

    秦骕无奈,最终,直接将她送去了医院。

    路历之看到秦骕搀扶着余音走出酒店,又转眼看了看身旁的人。

    他目光深刻窎远一直追随着两人,起伏的情绪在跳动,但最终被他天生的冷酷压了下去。

    拍了梁东岩一下,路历之:“这么关心,为什么不先上去?英雄救美的会你就这么拱让人?”

    “没心思和你开玩笑。一会儿你别跟来。”梁东岩的目光是少有的阴鸷。

    路历之错愕,“我不能去难道?”梁东岩想私了这件事。

    “你等等,”路历之紧几步追上梁东岩,赶紧绕道他车前,掀开他的后备箱,将里面的拳击套拿出来:“我怕你把人打死。”

    别看梁东岩现在看起来还理智,要是看到战修炀,估计里有什么都朝他招呼上去了。越理智的人生气起来越可怕。

    梁东岩不屑的扫过一眼:“拿走吧,我不需要。”

    路历之脑门上一阵冷汗,所以梁东岩这是要赤空拳上了?

    某间屋内。

    梁东岩在另一个屋子里通过单向透视玻璃看着审讯的进展。

    他拈起烟,轻轻搭上锋利的薄唇,眼神微微眯着,猛地吸一口。他身边,一个一八零的向堃一直注视着审讯情况。

    “怎么样了?”梁东岩。

    “还没招,嘴硬。”向堃回。

    “我她。”梁东岩。

    向堃立即意会:“去了医院,做伤情鉴定。”

    梁东岩磕烟灰的微微一滞,眉目染上怒气:“谁让她去的?秦骕还是你?”

    向堃可不想惹祸上身,也不想连累秦骕,赶紧道:“余音自己坚持的。”

    想了想,向堃又补充道:“如果战修炀这边还是不承认,余音的验伤证明是最好的证据。关个几年不是问题。”

    “哼。关几年?便宜他了。”梁东岩碾死猩红的烟火。

    他站起身,解开前襟的两颗扣子,又解开衬衫袖扣,将袖扣一截一截上翻,露出麦色的臂,肌肉坚实线条分明。

    向堃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砰——”审讯室的铁门被一脚踹开。

    张牙舞爪抵死不承认的战修炀已经被上了具,死死的限制在座位上。

    看到来人,他先是愣住,随即又猖狂的笑起来。

    负责审讯的人拍了拍桌子,“喂喂喂!到底不?”

    “呸!我就不,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你们想让我认罪伏法?没门!那个贱人还伤了我两个兄弟呢,等我出去,我还告她故意杀人呢!”

    梁东岩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战修炀的头侧按在桌面上,不发一言。

    战修炀挣扎几下,梁东岩没有松的一丝,反而下更重了。

    审讯员感觉大事不妙,赶紧劝道:“梁先生,您不能”

    梁东岩看了单向透视的墙面一眼,随即向摄像头的方位随意扬了扬下巴。

    向堃识相的按下了关闭按钮,对着话筒:“你们两个,先出来吧。”

    两个审讯的人员也识相的起身离开。

    “等等,”梁东岩叫住他们俩,面无表情道:“给他解开。”

    两人相视一眼,连忙上前打开战修炀的具,然后火速离开。

    战修炀本以为在这里梁东岩不敢动,没想到他竟然敢明目张胆到这种程度,他竟然有一丝慌乱。

    梁东岩没话,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墙上甩。战修炀瞬间被撞得晕头转向,差点倒在地上。梁东岩托起他的后襟,又是猛地砸向墙。这次,战修炀被砸的眼冒金星。

    “梁先生,你为什么?”战修炀不可置信又带着惊恐的看向梁东岩。

    梁东岩丝毫不管他了什么,擒住他的臂,反使力,只听“咔擦”一声。

    战修炀瞬间倒地,抱着不能动弹的胳膊满地打滚。

    他痛苦的叫喊并没有引发梁东岩的同情,梁东岩从身后拽住他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战修炀不得已跪在地上,脸贴着地。

    “哪只碰了她?”梁东岩这才开口。

    “痛痛痛。”战修炀叫唤着:“周可渡那条破船,又不是我一个人用过。”

    “不是她。我的是今天。”梁东岩使劲一掰。

    “哎呀呀呀,疼疼疼。”战修炀又是一阵惨叫:“今天那个余医生,长得挺漂亮,腰细腿长唔嗯”

    梁东岩掐住战修炀的嘴,另一只使劲一提,又是“咔擦”一声。

    “啊——”战修炀一声嘶吼,彻底疼的没力气,摊在地上像一滩烂泥,半晕半醒。

    梁东岩对着单向透视那面墙冷然的:“叫医生过来给他接好。等快长好了再联系我。有些疼只经历一次记不住。”

    战修炀意识还没丢失,听到梁东岩的话,他吓得浑身都快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