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剥了皮的你都爱
余音躲了一会儿,又凑上前往楼下看。
车还在,人没了。
他的车报废了,应该不是他吧?
正是疑惑地时候,门铃突然响了。余音没多想,以为秦骕回来了,艰难地用压下门把。
“哗——”门刚打开,余音就被眼前的人拥在怀里。
她的头结结实实装在眼前人的胸膛上一阵晕,撞在他的胳膊上,“。”
梁东岩立即松开她,看到她两只胳膊包的和海豚似的,目光又暗又沉。
“梁先生?”余音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扑面而来的浓重烟味儿让她不自觉皱皱鼻头。
梁东岩喉头动了动,半天才开口:“疼吗?”
“不疼,我吃布洛芬了。”余音故意在他面前晃两下,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惨兮兮,但眉头没忍住的动了动。
余音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但蹙眉的动作还是被梁东岩捕捉到了。
“你能吃药,太阳就能从东边落山。”梁东岩绕过余音,直接进了屋子。
“梁先生,这是我朋友家”他就这样进门像什么样子,“而且,万一他误会我们”
“他不在。”梁东岩扫了余音一眼。
余音觉得那眼神就像看智障一样。
梁东岩走过客厅,看到桌上丰盛的晚餐还没人动,他扭头:“还没吃饭?”
余音本想,还没来及吃,但又想接下来还得客气客气,让一让梁东岩。万一他答应了,他们不就得一起吃饭了?
“没,早吃过了,秦骕还没来得及收拾。”她不想留这尊大佛。
“我没吃,过来陪我吃。”
梁东岩一点儿没客气,直接坐在餐桌旁,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食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催她过去。
脸皮真厚。
余音真希望两条腿能有千斤重,这样她有借口挪不开步,就不用过去了。
“梁先生您自己吃吧,记得洗。”余音没心思陪他,转身往客房走。
没走几步,突然有人从身后拦腰将她放倒,她顺势倒在一个怀抱里,然后身体腾空,被横抱起。
余音突然失重,怕掉下去,赶紧伸去圈他的脖子,结果刚碰到,就痛得叫出来:“痛痛痛。”
“不是不疼?”嘴里怨怼,眼里却柔下来。
怀里的人端着两只,像撒娇的狗作揖求食,他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胸口里的火气消了不少,心却突然被揪了一下。
“去洗。”梁东岩抱着她往洗间走。
余音举着,蹬脚抗议:“我这样怎么洗?”
“谁让你洗了?”梁东岩一脚蹬开洗间的门,将她直接放在洗漱台上,自己则打开水龙头,慢悠悠的洗着。
幸亏秦骕的洗台够大,不然她得坐洗池里去。她挪了挪想跳下来,却被梁东岩按住,又将她横抱起。
“梁先生,我受伤的是胳膊不是腿。”
余音抗议,见梁东岩还是没有放她下来的打算:“秦骕我很沉的,您这样抱来抱去不累么?”
“沉?没觉得。”
梁东岩拧眉:“你确定不是他身体素质差?”
余音心里翻个白眼,面上却嬉皮笑脸:“是,梁先生,您不怕我沉,您身体素质好。”
“我身体好不好你还不知道?”梁东岩轻描淡写。
余音脸青一阵儿红一阵儿。
这不是通往幼儿园的车啊!
梁东岩将余音放在餐桌前,端起旁边已经盛好的饭,发现只有碗底一点,他揭开电饭煲又添了些。
“想吃什么菜?”梁东岩扫了桌面一眼,声音闷闷地。
“茄子。”余音指的是餐桌上的油焖茄子。
梁东岩夹起一块儿,放在碟子里把油比了比,才喂给她。
余音难为情的张嘴,茄子油大,沾着她的嘴角都是,梁东岩顺抽了几张餐巾纸,拈在里心的擦拭她的嘴角。
他动作心翼翼,像雕塑家在打磨一件艺术品,轻轻的,柔柔的。
星星点点的触觉落在嘴角却染的耳后一片绯红。
“梁先生,您别只顾着我,您也吃啊,秦骕人虽然不靠谱,但做饭的艺很不错。你们律所招律师他不一定能行,但是招厨子他一定没问题嗯唔。”
梁东岩夹起几棵青菜塞进余音嘴里:“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余音呵呵笑了,“嗯,好吃。清炒白菜,味道真不错。”
梁东岩又喂了她几口饭菜,趁着她细嚼慢咽的时候,梁东岩挑起一块刀豆优雅又利落的放入口中。
余音惊住,美味的食物瞬间味同嚼蜡。
他没换筷子?!
“梁先生,筷子这里还有,”余音指了指旁边摆着的另一双筷子,“要是这样式您不喜欢那边抽屉里还有没拆封的。”
除了梁东岩觉得秦骕家里只有一双筷子这个理由之外,她想不到梁东岩不换筷子的理由。
要知道以前他们每次吃饭都用公筷。
“嫌弃我?”梁东岩挑眉。
“不是。”她哪儿敢呐。
但反过来想,不嫌弃不就是同意和他用一双筷子了?
余音赶紧摆摆:“梁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男女授受不亲。”
梁东岩沉着脸,换了双新筷子,重新加菜喂她,自己用之前用过的那双。
“额”余音本想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虾,不吃吗?”梁东岩指的是桌上的油焖大虾。
余音其实一直馋着呢,但吃虾得剥皮,她总不能让梁东岩给她喂饭还剥虾吧。
“我不爱吃虾。”余音随口。
“你不爱吃?正好,我爱吃。”梁东岩放下碗筷,拿了新的碟子,将那盘油焖大虾端在自己面前,一个一个慢慢的剥起来。
他的指修长又灵活,没几下就剥了一碟。
余音看着眼馋,没忍住吞了吞口水,惊觉后暗骂自己不争气。
梁东岩看她眼馋的样子,脑海中出现她相同的表情。
每次他解扣子或者换衣服的时候,她总是这幅神情。
他一直以为这属于他独有,现在看来不是。
“余音,你是不是觉得我和这盘虾没区别?”
余音疑惑着看着他,不明白他的话。
“呵,反正剥了皮的你都爱是吧?”梁东岩突然找到了他和虾的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