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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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贸这才明白原因,立马又哀求道:“梁先生,我们真不知道余医生和您还有关系,今天我儿子犯浑不是个东西,我代他向您道歉。”

    “你该道歉的人我是我吗?”梁东岩幽幽问。

    “我代他向余医生道歉,明天,就明天,我一定带着李楠亲自登门致歉。”李贸垂首,往常的气焰全无。

    “登门致歉就不必了,打扰她工作,她见了也嫌烦。不过这规矩还是要立,你动还是我找人动?”梁东岩沉声问。

    李贸脊背一凉,知道今天李楠难逃一顿皮肉之苦,要是交给梁东岩凭他在rvvr榜上的排名,李楠不死也残。

    他呀一咬,“梁先生,我们李家也有李家规矩,今天他做出这种事是我教子无方,我一定严惩不贷!”

    梁东岩眼皮一掀,冷声提醒:“可以,我正好想见识见识李家的家法呢。”

    他明目张胆当“监工”,一点儿不给李贸留下留情的会。

    没多久,就听见包间内唰唰作响的皮鞭声和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路历之摇着头,看着眼前惨无人道的画面,鸡皮疙瘩起一身,不住地啧啧出声。

    这冷酷狠戾的行事风格,哪里还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梁东岩?

    路行之更是如坐针毡,听着李楠的惨叫,他都开始同情他了。

    但看向梁东岩,发现他竟然气定神闲的在那边喝茶

    李贸已然累瘫过去,更别提李楠的惨样儿。

    “三时了,够了吧。”路行之实在受不了,规劝道。

    梁东岩掏出看眼时间。

    屏幕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

    点开后,他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出去一趟。”

    罢,步履匆匆离开。

    萧城走后,余音都等困了也没见梁东岩的人影,一觉睡醒,也没见梁东岩要来的迹象。

    瞅一眼时间,她要赶紧回江市,赵子胤马上放学,而且明天还要上班呢。

    下床时她脑袋昏昏沉沉,可能是没睡醒的缘故,脚步有些虚浮,她拍拍脑袋,还是晕晕的,果然她不适合白天睡觉。

    算了,去冲个凉,清醒清醒吧。

    余音擦着头发从洗漱间走出来,合上门转身时,床上的背影吓了她一跳。

    她不自主的拉紧睡袍的衣襟,颤颤巍巍道:“梁、梁先生?”

    梁东岩背对她,背影肃杀,浑身包裹着一层暗黑气息。

    不看他的脸,都知道他现在的神色有多不好惹。

    低沉喑哑的嗓音响起,却带着轻嘲:“昨晚和我不会回头,今天却躺在别的男人床上。余音,你好骨气。”

    余音紧几步上前:“梁先生,不是的。我和萧先生”

    “呵!他为了你连项目都不要了,怎么,感动了?”梁东岩回头,看着床另一侧的她,眼神阴翳,有层雾霭。

    目光所及,突然定格在她紧紧抓着前襟的上,他一声冷嘲:“对我,你防备工作做的真到位,对他呢?特地穿旗袍是吧?”

    他话里明显夹枪带炮,都不是阴阳怪气可以形容。

    余音鼻头一酸,在他眼里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么?

    他眼里的她,大抵和那些外围没什么区别,见着谁都想往上贴一贴。

    越想越酸,越想越气,她胸口憋着一口气,凭什么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质问她?

    想是这么想,但话到嘴边又是另一种法,归根究底,她不敢惹梁东岩。

    莫名怕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他面前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软骨肉。

    “梁先生,我、我和萧先生真没什么,是他恶作剧才那样的。而且,您对我有恩,我很珍惜您宽宏大量放我走,也知道萧先生和您的关系,我不会背叛您的。”

    不管他信不信,先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让他稍稍能平复一下也好。

    果然,梁东岩的神色略微有些缓和。

    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侧身从裤袋里摸出烟点上,一系列动作依旧优雅又潇洒,不过看着余音的眼眸微微半眯着,里面的情愫让人看不真切。

    他没话,挺了一段时间,才开口:“余音,离了我你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都和我没关系,我也不会插,唯独萧城,这是底线,懂?”

    “懂。”余音喃喃,神情陡然落寞。

    他这话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的没错,就算她和他一拍两散,也不能站到他的对立面去,这和公司里的竞业合同类似,都是原则问题。

    “他真没碰你?”

    再次确认,他问的直白,余音蓦然一僵,有点儿羞涩,咬着唇想回答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好微微点头。

    “那为什么洗澡?”梁东岩不放过蛛丝马迹。

    余音赶紧解释:“刚睡醒,昏昏沉沉的想清醒一下。”

    “不是没睡?”突然又让梁东岩抓住了话柄。

    余音赶紧解释:“不是那个睡,就是我昨晚没睡好,等您的时候有点困,然后不心睡过去了。”

    梁东岩掐着烟的突然顿住,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在等我?”

    真是多错多,怕他误会,余音赶紧又解释:“我不是特地等您,不对,我是在等您,也不对,我不是等您那个,也不是,我等您是想”

    一时之间余音突然语塞,这要她怎么解释?

    难不成开门见山,她在这儿等着替萧城求情?

    那不是更触他霉头么?现在他脸这么臭,一提这个,指不定变成什么样。

    哎呀,她好难啊!

    “到底怎么回事?”梁东岩直接将烟掐灭,侧过身子对着她,拧眉问。

    “梁先生,我可以,但我了您别生气。”她先打好预防针,免得以后麻烦。

    “。”梁东岩不耐。

    “额,萧先生让我替他求情,求您高抬贵,免他一条死路,他他错了,他不该趁您不注意,在背后搞动作,请您放他一条生路。”

    余音大胆发挥,描绘了一副萧城追悔莫及的拳拳之心。

    她充分发挥了自己“两面派”的作用,当两面派除了可以从中作梗之外,还能见人人话,见鬼过话。

    萧城只让她去求梁东岩,至于怎么求,什么姿态去求他又没。

    余音营造萧城低伏做的姿态,也是为了替他要到项目,她问心无愧。

    原本还担心梁东岩不会信她的鬼话。

    谁知,面色紧绷的梁东岩突然“哧”地轻笑出声:“真应该把你这些话录下来,放给萧城好好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