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梁东岩副驾驶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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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余音立即求饶,随即她换上人善可欺的笑容:“梁先生,不管萧先生怎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您懂的。”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给萧城要一杯羹。

    聪明如梁东岩,阅读理解应该没问题,不用她给他上堂语文课吧?

    想是这么想,但架不住人故意为难呀。

    梁东岩沉声挑眉,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不懂。”

    余音:“”

    懂装不懂,还故意做出懵懂的表情,戏精的本事和萧城咋就那么像呢?

    他俩要去争奥斯卡就去争呗,她又不是评委,干嘛一个个都在她面前演戏。

    她乖乖站定,一副立正挨打的模样,脑袋耷拉着,委屈心急又敢怒不敢言。

    梁东岩不忍再逗她,:“行了,换衣服,走吧。”

    “去哪儿?”

    “回江市。”

    “哦。”

    最终,梁东岩也没要不要给萧城分一杯羹。

    看样子是没戏了。

    她抱起床上的衣服,转身钻进洗漱间。

    换好衣服出来,正巧看见梁东岩的目光定格在床上被撕烂的旗袍上。

    她胡乱的将旗袍打包,好像在收拾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奇怪,一件衣服而已,也不是什么私密物品,她却有种被人捉奸的感觉。

    “连你穿多大码的衣服都不知道,你也敢跟着他混。”梁东岩不咸不淡一句,起身离开。

    他竟然一眼看出这衣服一码,余音顿时脸上红彤彤一片。

    抱着东西,跑着跟在他身后,声喃喃道:“也不是很吧,反正能穿。”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余音埋着头没注意,差点儿撞上他的脊背。

    她下意识先护住鼻子,只能怪以往的经验教训太多。

    前方的人转过身,余音讪讪的放下,不明所以。

    梁东岩目光下移,看见她护宝贝似的抱着旗袍的盒子。

    那抹裸色越看越烦,正巧楼道里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经过,梁东岩一把从她怀里捞过的东西,转扔进阿姨推车上的垃圾桶。

    “哎!梁先生”余音惊呼。

    “一件衣服也值得你大惊怪?”

    余音看着躺在垃圾桶里的精致盒子,略微有些可惜,这么漂亮的旗袍她还是第一次穿呢,不免讪讪道:“这衣服很贵的,丢了挺可惜。”

    瞧瞧用余光瞄他一眼,发现他脸色有些沉,余音赶紧改口,赔笑着道:“在我这儿是贵,但在您这儿一点儿也不贵,您想丢多少都没问题,您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虚情假意。

    梁东岩睨她一眼,轻嘲一声,径自去了地下停车场。

    余音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开车来的。

    旧车报废,这辆新车还是保时捷9系列,一辆玛瑙灰的trg4,他似乎对9系列格外偏爱。

    等车缓缓停在她面前时,余音突然想到,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坐梁东岩的车。

    再联想到之前半徐山那次余音还心有余悸

    她很苦恼,跑车为什么没有后座呢?梁东岩的副驾驶,她有阴影啊。

    “上车,愣着做什么?”梁东岩不耐的提醒。

    余音磨磨唧唧上车,浑身都是犹豫和不信任。

    梁东岩等半天也不见她拉安全带,好意提醒:“安全带。”

    “哦。”余音这才意识到。

    她扯过安全带,弯腰往旁边的孔里插,一扭身,不心碰到了车顶上挂着的铃铛,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余音觉得有意思,定睛一看吓她一条,铃铛好像是金质的,果然壕气。

    抬又拨了一下,但这一拨不不知是力气使大了还是怎么着,那铃铛竟然从穿的绳上滑脱,“吧嗒”掉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余音忙脚乱,立马道歉,“我帮您捡起来。”

    梁东岩刚想不用,就见她已经开始低头找了。

    那可是金子啊,那么大一个铃铛,弄丢了她可赔不起。

    她沿着铃铛掉落的轨迹找,勉强在油门那里看见了一抹金黄色。

    “看到了,在哪儿。”余音欣喜地伏身去拾。

    摸了好一会儿,还没捡到,趴在他腿上的她,扭头给了梁东岩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又埋头继续找。

    梁东岩陡然怔住,她上半身的重量几乎全压在他身上,不重但触发的触觉却异常清晰,那重量好像带了电一般,顺着皮肤游走直达头皮,让他头皮发麻,然后回流直下,腹部紧绷。

    熟悉的触觉、味道、温度,全部将他往罪恶的道路上逼,而他似乎别无选择,只能投降。

    两年时间,他太了解她,太懂触碰她的感受,分开的几个月,他像竭泽的鱼,余音就是水,而他几乎渴求。

    他悬在半空中的不自觉的抖了抖,似乎有些东西已然不受他控制。

    够了半天也没够到,余音还想着自己是不是短。

    就听脑袋后头,梁东岩极不自然地:“咳咳,你先起来。”

    “我再努努力,马上就捡到了。”

    她扭头回复梁东岩,见梁东岩两只悬在空中,似乎在刻意避让什么。

    等等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她现在这个姿势

    整个人伏在他腿上

    刷地一下,她的脸瞬间像熟透了的苹果。

    从梁东岩的角度看下去,这一幕更让人受不了

    “砰砰砰——”伴随着敲玻璃的声音,驾驶座车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喂!你们”

    路历之正举着正扒在窗户上往车里望,他怕反光,脸贴的极近,谁知却看到了这脸红心跳的一幕。

    余音吓一跳猛地伏起身,“砰”地一下,后脑勺突然撞到什么尖锐的硬物,疼的她眼泪直流。

    同时,耳后传来“嘶”一声闷声。

    余音捂着脑袋坐正,便看见梁东岩捂着下巴,面色痛苦的纠结在一起。

    “梁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她起身太快,撞到梁东岩的下巴了。

    梁东岩面色浓重,五官因疼痛而纠缠,他别过头,:“没事。”

    余音内心满是慌张,她今天怎么了?做事毛毛躁躁,接二连三犯错误。

    好像一遇到梁东岩她就自动降智似的。

    然而此刻最痛苦的人却是梁东岩,他经历的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煎熬。

    对余音摆摆,艰难道:“让路历之送你回去。”

    语罢,翻身推开车门下车。

    路历之举着,紧忙上前:“赶紧的,你丫头找你找疯了,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赶紧给她回个电话。”

    梁东岩摆摆,揉揉下巴,掐腰背对着车站着,面路难色点头回应:“知道了,你送她回去,送之前问问她要不要去看看她母亲。”

    路历之起初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以为余音一记铁头功给他撞傻了。

    但仔细瞧瞧,感觉又不像。

    半信半疑地上了车,看到梁东岩的半躬着的背影,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梁先生怎么样?”余音自责的问。

    路历之抿着一抹老谋深算的笑容,:“下巴肯定没事,别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