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一场笑话
当着一众人员念完检讨书后,主任将余音叫去办公室。
一进门,主任就气的疯狂拍几下桌子:“余音啊余音,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明知道医院最看中消防,你怎么还以身犯险?幸亏今天没出什么大事,万一出了事,你可是要坐牢的。”
余音埋首:“我知道。今天的事,我不想解释为什么会烧东西,但该有的责任我会承担,该有的惩罚我也认。”
她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她不会狡辩。
主任看她执拗的什么也不肯,一阵唉声叹气之后,摆摆作罢:“算了算了,不愿意就算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是!”余音答应。
“出去吧。”主任烦躁的挥。
余音从办公室出来,转身关上门。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余音换好衣服准备去接赵子胤,电话突然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瞬间不想接,按掉。
然而那边还不死心,又打来一个。
余音又按掉。
那边又打。
余音继续按掉。
来来回回好几次,余音吃了秤砣铁了心,一通电话都没接。
然而没几分钟,她又收到一条短信:
你再敢挂我电话试试。
余音难得狠心一回,试试就试试。
梁东岩的电话再次甩来时,余音硬气的再次挂断。
仔细一数,屏幕上已经显示十多个未接电话,这是余音认识梁东岩两年多以来,第一次腰板如此硬。
没多会儿,那边又发来一条短信:
赵子胤在我这儿,想要他,来找我。
余音气急,他这是绑架!是要挟!
最终,因为梁东岩里有筹码,余音不得不低头,主动给他去了电话。
“梁先生,您在哪儿?”余音没好气的问。
“别墅。”梁东岩好整以暇的回:“打车过来,不许开车。”
“为什——”么字还没出来,电话那头嘀声挂断。
余音不得已,只好打车赶去梁东岩的别墅。
这半山腰的别墅,别人,连个多的鬼影都没有,打车过来花了余音不少钱,她心疼得要死。
赔了夫人又折兵,大概就是她这样吧。
眼前这座别墅,一共三层,外层是青灰色,周围有地灯,昏黄的灯光铺散过绿油油的草坪,照的草儿发亮,混合后的颜色再打到墙面上,柔和又寂美。
她一路穿过林荫道,来到别墅门前,发现门虚掩着,应该是梁东岩懒得给她开门,专门留的。
推开门,客厅里空无一人。
余音扯着嗓子喊了声:“胤?胤!”
踏踏踏,脚步声由远及近,楼上有人下来。
余音目光集聚楼梯口。
果然,没几秒,一身宽松运动套装的梁东岩擦着头发从楼上下来,看到余音气鼓鼓的面容,他不禁笑道:“赵子胤不在这儿,坐。”
“梁先生?!”他骗她!
余音气急败坏,但依旧耐着性子问:“梁先生,我现在没空和您玩捉迷藏的把戏,请告诉我胤在哪里。”
梁东岩两腿交叠,闲适的往沙发一靠,半眯着眼细细打量余音。
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只一字:“坐。”
余音此刻哪有心情和他玩游戏,熊熊怒火都快将她点燃了。
“梁先生,请您告诉我,赵子胤到底在哪里。”余音重申一遍。
梁东岩收回视线,依旧气定神闲,完全不顾及现在已经火冒三丈的余音:“在秦骕那里。”
余音转身就走。
梁东岩幽幽开口:“没车,你想走着下山?”
余音驻足,扭头回来:“那烦请梁先生发发善心,送我回去。”
“来都来了,你觉得我会让你走?”梁东岩探身,摸过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抽出一根,刚搭在唇边,想到什么他又拿开。
想留下她似乎得有个借口。
“你不是,如果我需要你帮忙澄清,你一定义不容辞,怎么现在话不算数了?”
余音走近几步,站直立定,腰杆挺得笔直:“梁先生,您什么时候需要我帮lt澄清,尽管开口,但现在您有家室妻女,我们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就是长了十张嘴,也不清。”
梁东岩眼皮一掀,眉梢也跟着上挑,轻笑道:“谁和你我有家室妻女了?”
“那您和景姐什么时候离的婚?离婚之后是否有事实婚姻存在?”余音也想借此会把话问清。
“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事?”梁东岩问。
“我不是关心您的事,我是关心我的事,如果您和景姐不清不楚,那我以前就是第三者。”余音实话实话。
“我和她没关系,你也不是第三者。”梁东岩冷然道。
余音也不知他回答该如何解读,只觉得他太敷衍,其中一定有问题。
他她不是,那就真不是了?明明所有证据都指向她被三儿了。
余音长长的舒口气:“您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换个问题,陌是不是您的女儿?”
“是!”梁东岩毫不犹豫。
余音心被扎了一下。
“那景姐是不是陌的妈妈?”
“不是亲生的。”
余音愣了一下,更混乱了,她轻嘲:“不是亲生的,那就是后妈了。陌亲口叫她妈妈,我听到了,您别不承认。”
梁东岩沉声:“陌愿意叫她‘妈妈’,那是她的想法,和我无关。”
余音“嗬”一声,她已经气到绝望,然而失望和失落才是她心中最大的包袱。
就算别的不承认,但孩子的事梁东岩毫不犹豫就承认了,她心里憋的这么久的酸楚一下子涌上,已然收拾不住。
她带着哽咽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明白,您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梁东岩拧眉:“这和我让你跟我有关系吗?”
余音双目紧闭,绝望至极:“是啊,没关系,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您也只是给了我选择而已,最终做决定的是我自己。我搞不清您的状况,把自己变成第三者,这种情况我早就该料到,我怨不得别人。”
原本她只是大众眼里的圈女,现在好了,她是有违人伦的第三者。圈女的枷锁她可以借口自己被现实压垮了脊梁是无奈之举,但第三者这名号让她如何摆脱?
当初的信誓旦旦,在现在看来,全都是一场笑话。
梁东岩也燥了:“我了你不是第三者,不懂?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连人伦纲常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