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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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呢?您要真洁身自好,当初为什么又要给我房卡呢?”余音自认反将他一军。

    梁东岩阴沉着脸,里的烟被随扔在沙发上。

    他猛地一下站起来,大步流星上前,一把扯过余音将她甩在沙发上,欺身上前将她牢牢困住,无限放大的冷酷俊容直戳余音眼底。

    眼底的冰冻三尺好像能噬人,森冷的语气,幽深刺骨:“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冲动行事就是给了你房卡,懂?”

    余音梗着脖子和他较劲:“不懂!”

    他眼底似有寒流涌动,眼神轻蔑,薄唇轻启:“余音,是不是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多到让你忘了是我主动放你才有会离开我?怎么,现在你是嫌自己太自由,所以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

    余音背后一阵恶寒,梁东岩的话像警钟,一下一下敲击着她卸下已久的防备心。

    是她太掉以轻心,他什么她就信什么,完全忘了当初要不是他放,她怎么有会逃离。

    她好像找到了自己惧怕梁东岩的根由,原来症结一直在这里。

    他是握着她命脉的那个人,只要他不放,她这辈子就别想好过。

    然而,以前的他表现得太绅士,太大方,她在他粉饰的太平下待的太久,就真以为梁东岩变得如此善良好心。

    余音惊恐、空洞又有些绝望的眼神戳伤了梁东岩,他刻意避过,把唇抵在她耳边,声:“余音,我对你一直都有感觉,两年了,你懂我的意思。”

    她浑身像被电击了一般,偏过头想逃离,却发现左右都是他的桎梏,根本无处可逃,她只能伸长脖子去避开他。

    梁东岩的话她当然懂,对于某些事,他向来直白,从来不拐弯抹角。

    然而梁东岩却不打算如此轻易放过她。

    他掰过她的头,从她后脑的发丝穿过,微凉的大掌一捏,余音整个头都被固定住,动一下脑袋就扯得头皮生疼。

    余音疼的皱眉,她知道梁东岩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他不会这么粗鲁。

    “余音,除了第一次,至今为止,我自认为对你我十分有耐心,有教养,重视你的感觉,尊重你。你想走我放你走,你想和我保持距离,我也答应不再碰你,以你朋友的身份和你相处,但我的包容是有极限的,如果你想好好过自己生活,就别轻易挑衅我,这次懂了么?”

    他的声音柔和许多,但已经心惊胆战的余音却全然感受不到,只懵懵懂懂点头。

    不能因为他披着天使外皮太久,就忘了他内心恶魔的本质。

    梁东岩是个复杂的人,他体内有阴暗面,就如同现在暴露出的样子,但他的教养太好了,所以在大多数时间里,他的教养约束他依旧是那个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意的梁东岩。

    其实他内心的阴沉全被潜藏,只要一个触发点,他就会爆发。

    而据余音目前的观察来看,她的反抗,忤逆,就是他的暴走的引信。

    就如同第一次一样,她的倔强最终换来满身伤痕。

    余音不自觉的瑟瑟发抖,梁东岩也发现了,瞬间松开她的发丝。

    她偏过头去,不敢看他,脖颈处忽的一沉。

    耳边突然传来的混沌声夹杂着恳求:“一次也不行么?”

    余音浑身一激灵,连忙推开他,往旁边的位子上缩去。

    梁东岩半跪在沙发上,埋着头。

    发现身下已空,他转身坐在沙发上,双目烦躁的闭着,单捏着额角,“不行就算了。”

    余音瑟缩在一旁,将自己团团抱紧,只敢低着头用余光看他。

    “梁、梁先生,我、不想”余音彻底被他吓到,连话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嗯?”他拧眉,黑沉的目光扫过她一眼。

    余音浑身过电似的,但她还是委屈着把话出口:“我不想听到您这样的‘请求’,您这些话,和当初我没有离开您时有什么分别?对您来,我从始至今都不过是工具人罢了。其实您没必要只盯着我一个,想靠近您的女人千千万,您闭着眼睛随便指都能捞到一个,何必,何必只困着我一个人?”

    越到后面,声音越,最后基本就和蚊子的声音差不多。

    原以为梁东岩还会怒不可遏,对她好好逼责一番。

    谁知,他却沉默了。

    挺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语气悠然森冷,不容人拒绝:“余音,我对你执迷不悟,是因为有些事非你不可。”

    余音讶异之余,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梁东岩也没解释,拿过一旁红木矮桌上的固定电话,拨了电话。

    讲了几句,梁东岩挂掉电话,转而对余音:“等着吧,一会儿杨来接你。”

    余音看着他紧绷的阴沉面色,心中忐忑不安。

    她知道梁东岩现在的心情,大概和一头求爱失败的猛兽差不多,沮丧又烦躁。

    正如两年来他了解她一样,她其实也了解他。

    然而杨还没来,余音的电话先响了。

    铃声打破了寂静的客厅,余音看一眼。

    是萧城。

    她正犹豫要不要接,一直闭目养神的梁东岩却开口:“为什么不接电话?:不接就挂了,很吵!”

    “接,马上。”余音立即接通。

    电话那头,萧城得意洋洋:“喂,余音,周末战太太在海城办游轮宴,你来不来?”

    余音心里咯噔一下,“战太太也邀请您了?”

    萧城:“当然!忘了告诉你,她可是是我大学直系大师姐,她请我当然要出席。你呢,给个准话,来不来?”

    余音为难,目光移向一旁静坐的梁东岩,她顺水推舟问:“梁先生,周末战太太请您参加宴会,您去么?”

    梁东岩揉着眉头恍然睁开眼:“你要去?”

    余音还没回答,那头萧城先叫嚣起来:“余音!你竟然和姓梁的在一起!你”

    她一抖,假装慌乱之中挂了电话,顺便屏蔽萧城的声音。

    “萧先生也去。”余音故意这么,其实是激将法,用萧城激梁东岩。

    梁东岩冰冷的眼神射向余音,她的心思早已被看穿:“你想我去?”

    余音摆,赶紧否认:“没,您不去也没关系,战太太邀请您是想有会和您谈一笔生意,至于什么生意,您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