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能顶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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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嘛,原来是上次打赌的事。

    “天呐,欣然,你真和向堃表白了?”余音惊呼。

    赵欣然轻撩耳后头发,一脸得意:“酒壮怂人胆,喝醉了之后胡里麻嗒的就出口了。”

    “那向堃是怎么的?”

    赵欣然挥挥:“嗐,别提了,向堃‘赵姐,你喝醉了’,哈哈哈”

    她恣意的笑着,另一边的秦骕却全程黑脸,双拳紧握。

    赵欣然鄙夷:“哦嚯嚯,可怜了我们老秦,就算醉了也只会‘老向、我老向、我’,三个字重复了n多遍,没一句完整的。”

    余音:“”

    看着身后的秦骕,投去可怜的目光。

    ***

    余音三人拖着行李箱走出高铁站时,战太太便派了专车过来接他们,让人始料未及。

    向堃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绅士地给余音拉开车门,“请吧,余医生,这次我和秦骕可是沾了你的光。”

    “其实这次我没觉得被利用,毕竟有人朋友之间,互惠互利,互帮互助很正常。你也帮我照顾赵子胤那么多次,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而且,你和秦骕还去给我买衣服想想就觉得你们蠢萌蠢萌的”

    她已经能脑补两个大直男围在橱窗前,盯着模特评头品足,各执一词,最终泄气把任务交给导购的画面。

    余音掩唇一笑,转身钻进车里。

    向堃也不好意思的羞赧微笑,不过听语余音这么,向堃的心结也算彻底解开。

    伤她一次,就怕有第二次,所以他行事总是心翼翼。

    余音是他眼中不可多得的“资源”,仅背靠梁东岩这一条,就足够他在上流圈子里混的开,所以千万不能得罪她。

    现在她又和萧城走的很近,对他来,更加有利可图。

    这也是向堃的思维模式,在他眼里,人只分为两种,有用和无用,就是如此简单。

    但和余音等人的相处中,向堃又疑惑了,其实他们大多数的相处时间里,都处于“无用”状态,不是扯皮拉家常、开玩笑打闹,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余音他们没有“野心”,也不“上进”,尤其是余音,握这么多资源,加上她医生的身份,找个家世不错的嫁了便能一飞冲天。

    但她就喜欢往人物里扎堆,比如抚养赵子胤。

    但凡带点儿家世的,她都基本淡交,比如丁冬。

    路上,余音问向堃,赵欣然给他表白的事。

    向堃完全没放在心上,好像都快忘了似的,余音又提醒一番,他才记得。

    “哦,是那个女孩啊,我以为她开玩笑的。我没什么想法,现在事业都没搞起来,谈感情还太早。”

    余音悄莫处处的地把余光投向秦骕,两人视线逐渐对上,秦骕从赵欣然那里生出来的黑脸逐渐换上笑意。

    赵欣然的答案固然让人知道向堃是拒绝了她的,但向堃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未知呐。

    仅仅听到向堃拒绝赵欣然,对秦骕来还很危险,向堃今天拒绝了一个“赵欣然”,保不准儿明天就接受了另一个“赵欣然”呢?

    向堃这样一,摆明了暂时的莺莺燕燕不会让他侧目,人是要干大事的人。

    秦骕心里感觉暂时也安全许多。

    趁向堃不注意,他给余音偷偷比一个大拇指。

    余音偷偷比一个胜利的“v”。

    三人坐车,一路赶往码头,奔赴游轮宴。

    游轮宴顾名思义,在游轮上举办。

    战太太为了这次酒会,可谓花了不少心思。

    且不来海城这么远的地方,单包下眼前几十层楼高、宛若巨龙的白色大型游轮,也费了不少功夫和金钱。

    出于商业性质,航线规划时并没有使离海港太远,玩点看点都集中在这艘巨轮上。

    据这是海城近几年才出的新项目,邮轮的建造、港口规划、路线设计清一色完成,唯独设计请了国外的设计师,毕竟邮轮史还属人家丰富些,而且风格刻意靠近北欧简约风,大气恢宏,不拘一格。

    战太太之所以选在这里,多多少少给人以“秀肌肉”的感觉,不过她也经得起秀。

    “别看战太太,她可是以前江市名门肖家的掌上明珠,虽然肖家没落了,但她背后的资金十分雄厚。其实除了战修炀的公司,肖家还给她留了一笔巨额财产,但她对理财不是很上心,这笔钱一直存在银行,数字很客观。但凡项目上缺钱的,谁都想弄到今天酒会的邀请函。”向堃来之前早已经打听好各方消息,别人的目标是战太太,他的目标是别人。

    “你没想过拉战太太入会么?”余音觉得,或许这个她可以从中帮帮忙。

    向堃笑着解释道:“‘三十而立’只允许男性会员加入。”

    “为什么只允许男性,你是瞧不起我们女性么?”余音努努鼻子,鄙夷:“别忘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不是,从长远考虑,这个圈子里还是男性有话语权,而且有足够的野心和智慧,女性太感性,经不起厮杀。”向堃就是认识到事实的残酷,才设立这样的规矩。

    余音不置可否,各花入各眼,各人有个人的想法,她倒是觉得,拘泥于性别大可不必。

    比如眼前的战太太,谁不觉得她现在是个狠角色呢?

    赌上自己的一切陪周可渡玩,这孤注一掷的勇气,怕是男人也少见吧!

    战太太一身紫红色的印花旗袍,自信优雅。

    在登船口等了许久,见到三人过来,她摘下墨镜,裹了裹针织披肩迎上来。

    她身后,除了一排整齐划一,负而立的保安之外,还有一个十几分伶俐的年轻女助给她撑伞。

    这才是标准的富太太标配。

    “余音!”战太太热情的打招呼。

    “淑雅姐,最近感觉怎么样?医生开的舒缓情绪的药有没有按时吃?”余音见面习惯性询问病情和用药情况。

    战太太轻拍她的背,打趣地提醒:“这里不是医院,跑我这儿给人看病来了?”

    余音不好意思的笑笑:“职业习惯。”

    “你这习惯得改改,今天我请了不少权贵政要、商旅贵客,你要是看上哪个,姐姐我给你做主。”肖淑雅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淑雅姐,您就别开我玩笑了。”

    余音只以为她乱的。

    谁知,肖淑雅一本正经:“我没开玩笑,真要是遇着好的,你开口,我去,谈成了嫁妆我给你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