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柳湖项目4
电话那头,萧城咬牙切齿。
隔着,余音都能感受到萧城气急败坏,被人戳中痛处的模样。
原以为他会怒不可遏,没成想萧城冷笑一声,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云淡风轻又倨傲道:“余音,别以为你激我就能从我口中套出点儿什么东西,告诉你没用,千柳湖这口肉,梁东岩别想独吞。”
“生意上的事,你们怎么博弈都可以,博到倾家荡产也和我没关系,但萧先生,请您光明正大和梁先生较量,总是使一些段,不光彩。”
“光彩?我要光彩干嘛?商场如战场,胜者才为王,至于怎么成为王,没人关注,余音你别太单纯了,他梁东岩走到现在,你去问问他,他就光彩么?你认识他才多久?你知道lt是怎么拼杀出来的么?你知道他设了多少钩钓到多少鱼?告诉你,梁东岩身上也没多干净,只不过他们梁家粉饰的好而已,那也是他们梁家的惯用段。”
“不,梁先生不是那样的人,我认识的他有爱心有责任心,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而且——他不太插lt的事,没有像您那么重的事业心,也不会刻意构陷别人。”
萧城听到这番话,笑得更加肆意,“余音,你这心眼儿完全偏到梁东岩那边去了,他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值得你这样给他好话?”
“我没有偏心谁,我只是实话实。”
“行!好!你没偏心,那我不妨告诉你,心那个拆迁队的包工头,你要是没偏心,那你别告诉梁东岩要防着他啊!”
萧城半是威胁半是挑衅地,就看余音怎么选择。
其实他想都不用想,余音肯定会告诉梁东岩,只不过他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原本没必要告诉余音,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气头一上来,什么东西都囫囵地出去。
但余音出去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晚了,该发生的事还会发生,今晚必须得闹出人命来才行。
这原本就是他的计划。
一切早都安排妥当,此刻所有的挽救都是徒劳,已经点燃引信的炸弹只能任由它爆炸。
余音这边,听到萧城联合的人是那个拆迁队的包工头时,她马上往梁东岩那边去。
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两方不知什么原因又骚动起来,两边人里都拿着家伙,要是真动起来,两边都有可能受重伤。
而夹在两方之间的梁东岩,最有可能被波及。
“都吵吵什么?你们这些每见识的乡巴佬,拿着钱赶紧滚蛋,现在还能分你们俩子儿,要是惹到我们,心一分钱拿不到,老子还把你家给推平喽。”
那个拆迁队的包工头突然跟吃了火药似的,之前不过一个居民问了句能在原来的基础上多补偿多少,这个包工头就破口大骂。
梁东岩冷冷瞥他一眼,那人立即闭嘴。
对面的居民已经在此对峙一夜,疲惫烦躁将愤怒推向**,紧绷的情绪一触即发,那包工头的几句夹枪带炮的话立即将稍稍平复的氛围推向暴躁。
居民那边已经有人真臂高呼“让他们滚走,让他们滚走!坚决不拆!坚决不拆!”
渐渐地,呼声越来越高,那些人越过马路,像另一方拆迁队的方向逼过来。
“弟兄们,给我打,老子就不信了,还治不了这些刁民!”
那个包工头趁调动拆迁队这边的人情绪,工人们等久了不开工,没钱赚自然也一直压抑着,没处儿泄气,这时候真实好时。
两方人就这样你推我搡扭打在一起,从最开始的的互相推搡变成最后的刀剑相向,呜呼哀哉叫痛怒骂声顿时四起。
一旁的警察见状赶紧上前阻拦,极力将两方人拉开,然而两方人太多,根本拦不住。
忽地,闹事最凶,呼声最高的那个包工头子,举起钎子就往一个离得近的居民身上招呼。
眼见尖锐的钎尖儿就要劈刀那人身上,眨眼间一个有力的大掌握住钎子的握柄,阻止钎子落下。
包工头咬牙使了狠劲儿,还是不如他单力气大。
“梁先生,您这是做什么?不教训这群不听话的刁民,反倒来拦我?我这都是为了您好啊!”
“为了我好?”梁东岩一脸不屑,扬将他里的钎子夺过,扔在地上。
包工头下意识伸去捡,却猛地被人踩住,一一只蒙了些许尘土的黑色皮鞋钉在他背上一般,疼得他吱哇乱叫。
“疼疼疼——”
包工头不得已跪在地上,抱着受伤的,面色狰狞的看着梁东岩:“梁先生,我为了你的项目东奔西走,找来的都是工人中的一把好,您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是为了我么?你是为了萧城吧?他给了你多少钱?”
包工头被猜到,心里慌一下,眼神突然闪躲,“梁先生,您什么意思?我对您是忠心耿耿”
梁东岩脚下的力道猛然加重。
“嗯——额——”随之而来的是包工头痛苦不堪的吼叫。
“不也没关系,我不会给你会和我谈条件,你也别妄想我会比他给你更多钱,我只会让你连求饶的会都没有,监狱——没人比你更了解那地方吧?”
包工头顿时慌了,他才出来没几年,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捞油水的工作,明明萧城只要他能煽动居民的情绪闹出人命来,他就会拿到一大笔钱,然后还可以被送出国的
“梁先生、梁先生,别,你听我,我都,就是萧城,就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梁东岩理都没理,只是高抬贵足,冷蔑地扫他一眼。
他正要转身离开,忽地一个扬起的铁锹出现在他头顶上方,眼见就要落下来。
“梁先生,心。”
一个娇的身影突然扑上来,猛然的力道撞上他的胸膛,惯性让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避开了那落下的铁锹。
不过这一铁锹却当着他的面儿,结结实实砍在余音的脊背上。
“额啊”余音痛到惊呼哀嚎。
“余音!”梁东岩瞳孔瞬间无光。
刚抬架着她抱住,余音的身体就软塌塌的顺着他向下滑,像一张轻薄无力的纸张,没有任何借力。
他立即拥住她的腰身,不让她掉下去。
“余音?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