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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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辈子放的东西太多,他也可以什么都不在意,唯独余音。

    “梁先生,感情的事强求不来,余音永远是一个理智大于情感的人,她自己也清楚和您之间的定位,所以请您别再勉强她。”季康苦口婆心,只希望梁东岩能主动放。

    但梁东岩却以冷笑回应道:“你余音理性大于情感?那今天她给我挡了这一记怎么解释?”

    季康蓦地被问住,呆立在原地,双握拳,他屏气慑息,面色凝重,“梁先生,您觉得即便余音对您有感情,以她谨慎微的性格,会冒险和您在一起么?”

    “为什么不会?”梁东岩恼了。

    他和余音的事,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插嘴。

    借着人高马大,梁东岩几步来到季康面前,形成压制。

    季康也不怵他,半仰面和他对峙。

    电光火石之间,似有暗流火苗在两人之间博弈。

    一旁的助理陡然间觉得浑身寒冷,不禁一个冷颤。

    气氛僵持不下时,术室的门突然打开。

    梁东岩和季康默契的同时放弃眼神对峙,一同奔向被推出来的余音。

    她还像送来时那样趴在床上,只是麻药的作用让她像睡着了一样,面色平稳,不再感受到痛苦。

    “余音”

    梁东岩声呼唤,眼神里都是温柔生怕他声音一大,眼前的人就像玻璃似的碎了。

    然而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

    千柳湖项目这边,因为梁东岩不在,路行之不得已做了一次决断,满足居民提出的在原有基础上增加百分之十的赔偿金,这个数字是从百分之二十谈下来的,条件是他要规划出一片区域,专门用来做公墓园。

    这边低价不低,单独规划土地做公墓园可以是浪费,但居民们的情怀在这里。他们因开发放弃祖坟,但总要有人为情怀买单。

    路行之看着智囊团的几位,重新将他们审视一遍发现全是陌生面孔。

    相比之前那个纯粹用钱堆砌的解决方案,眼下这个梁东岩紧急调来的智囊团提出的公墓园的解决方案明显柔和又实际许多。

    梁东岩这是什么意思呢?

    路行之猜不透。

    明明之前还路家该学会自己走路了,现在却安排了这一出智囊团的戏码。

    “你们都是梁先生招进来的?”路行之想确定什么。

    智囊团的负责人微微一笑:“是。不过梁先生了,我们以后只听您的吩咐。”

    “什什么?”路历之万万没想到,他还以为梁东岩放弃路家只是嘴上而已。

    “路先生,路氏如今的经营状况您最清楚,下几个重要职能部门的一把都是梁家的旧识,梁先生不好直接把管理权过渡给您,所以提拔了我们几个,既然我们是梁先生提拔的人,自然那些梁家旧识们不会怀疑我们,等有会您将我们体会把他们替换了,路氏才能真正回到您的里。”

    与路行之听着,只觉得毛骨悚然。

    梁东岩也太大胆了,竟然将梁家安排给他的任务这样放弃,他难道不怕梁家的大家长么?就算梁家的大家长奈何不了他,他难道不怕他这种割肉似的举措,让梁家元气重伤?

    梁东岩真是太胡来了!

    然而不消一刻,路行之却笑了。

    梁东岩,果然是他们三兄弟无论如何都企及不了的对。

    至少梁东岩面对教条的梁家做出反抗,而他们三兄弟,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摆脱梁家存活。

    梁东岩虽然和历之关系最好,但他们几个也是从一起长大的,梁东岩的性情他多多少少能拿捏几分。

    既然他这样做,就明他早就有放路氏的打算,如果不是今天,也会是不久的某一天只不过今天余音出事刚好是一个契。

    梁东岩知道,自己再也无暇顾及路氏的事,路氏与他来只是牵绊。

    或许梁东岩还有别的打算

    路行之猜不透他,但他知道自己此刻该做什么了。

    拿起,他拨了一个电话:“喂,南之,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怎么合作?当然是对付咱们共同的敌人——那些老顽固了”

    ***

    江市医院,vp病房内。

    余音过了麻药劲儿疼的眼泪直流,梁东岩连纸都没时间抽,直接上拂掉她眼角的泪花。

    余音愣了一下,才看清眼前的人。

    “梁先生?”

    “嗯,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我这几天会一直在这里。”

    余音却一把抓住梁东岩的衣袖,急切地:“闹事的是那个包工头,背后指使的人是萧城,他们故意”

    梁东岩目光复杂的看着余音,随即神色缓和,摘掉她的握在心,“我都知道,萧家的管用伎俩,你别想这些,安心养病。”

    余音办伏在床边努力仰头看他但背后稍稍一使劲儿就牵扯出疼痛,她只能皱着脸儿问:“那千柳湖项目怎么办?那些居民,还有那些跳楼的妇女”

    “都解决了,赔偿问题谈妥了,闹事的挑事分子也被拘留了。”梁东岩看她还是没有一丝松口气的意思,无奈叹口气笑问:“我的事你就这么上心?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余音突然面红耳赤,涩涩地低下头,“没有,不是。”

    声音却的,十分没有底气。

    梁东岩大掌轻轻覆在余音头顶,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缓缓靠近贴着她的耳朵问:“余音,你有男朋友么?”

    余音发愣,但温热的浊气扑在脸颊痒痒的,她不明所以回道:“没有,怎么了?”

    “那你和那个季康,什么关系?”

    余音越发觉得他莫名其妙,“梁先生,您问这些做什么?”

    “你们以前谈过?”

    梁东岩问的直白和他以前直抒胸臆不会拐弯的模式一样

    余音却被弄得不知所措,“什么和什么呀,不是哎呀,不清,梁先生您问我这些做什么?”

    “不清就了,只要他现在不是就行,”梁东岩自顾自话,又重新审视余音问:“你现在对他,有意思么?”

    余音彻底被弄晕了,“什么有意思?有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好。”

    梁东岩满意一笑,顺势勾起余音的下颌,逼她仰头直视自己,“余音,我不想做你朋友了,太没存在感,我做你的唯一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