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 皇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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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寒原本还想再什么之时,便瞧见了佩欣同斐闲一同走了进来。

    “你们二人倒是,这么昨日里偏生在御花园中碰到了柔儿,这一切究竟是为何如此凑巧的?”

    他掀了掀眼皮,语气却未曾有过任何起伏波澜。

    “臣妾不过就是想着要去齐贵嫔宫中瞧瞧那花,碰到安妃娘娘属实是意外。臣妾也不知晓,今日竟会演变成如此。”

    斐闲直接开口回了下来,语气之中竟还含带着几分委屈。

    陈仪琳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们一眼,现如今竟还真有闲情逸致打扮一番再来,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难不成他们二人还真能脱了干系不成?

    “忠禄,派人去查。”

    独孤寒倒也是懒得再跟他们多费口舌,现如今却也问不出什么来。

    忠禄微微的弯了弯身子,便也差人去查此事。

    陈仪琳未曾开口多任何一句,不过只是淡漠地坐在那里,却心中仍是思索着昨日里奇怪之处。

    浣溪暂且被刨除在外,毕竟若是当真是她的话,此举属实是太危险了些。

    况且平素里有如此多的会下,为何偏偏会选在那日,所以不会是浣溪。

    白柔肩膀之上又怎会多了一个脏污?

    各宫的妃子都是极其注重形象,况且是现如今的后宫之主,就更不会发生此等状况了。而那脏污好似就是才弄上去的似的。

    陈仪琳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此事当真是怪异。

    斐闲同佩欣交换了眼神,昨日里穿的衣裳早被销毁了,现如今就算他们想找证据也找不到。

    陈仪琳将视线放在他们二人身上,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沉思。方才可并未错过他们二人眼中的侥幸,看来此事当真是他们二人所为。

    可现如今并未有任何的证据,不过只是猜测罢了,出来又有何人会信。

    况且现如今皇上这些也不知道究竟是向着哪边了。

    她心中并不明了,皇上这做戏究竟要做到何时?

    可现如今如此大动干戈地去寻找,或许此时白柔应当是无碍才对。

    现如今想明白了此番,她心中也便安稳了下来,未曾再有初始时的烦躁。

    “皇上,在芳贵人宫总发现了此物,不过已烧毁大半,臣总归觉着奇怪,所以也便将此拿了过来。”

    侍卫跪在地此物双奉上。

    忠禄将他中之物接来,继而交入独孤寒中。

    独孤寒放在中摆弄,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处,便随意地交给了钟输。

    “你身为太医,理应知晓这上面可有文章。”

    钟输将这已经烧毁了大半的半截衣裳边拿在中,烧焦的味道更甚了一些,不过这其中将是掺杂了几分微不可查的气味。

    “皇上,这衣服上恐是沾着曼陀罗粉,还有几分藏红花的气味。”

    钟输慌忙之间跪在地上,恐怕自己此言出属实是不妥。

    陈仪琳握着椅子的把微微用力,现如今属实是不知道应当什么是好。

    斐闲向来不是一个如此蠢笨之人,虽然有时做事让人道不明,可是此等事情理应不该如此。

    即便是做事也应当将此物烧干净才对,而并非是会剩下这么一点点的绸缎。

    “斐闲,你还有何等话要?在衣服上面沾染上此物,结果在御花园之中正巧碰见柔儿,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独孤寒将中的茶盏仍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本是在屋子之中站立着的人,全然跪在地上。

    陈仪琳也从椅子上面站起身来,同所有人一起在地上跪着。

    “臣妾并未做过此事,自动绸缎虽是在臣妾宫中寻出,可也并非是臣妾之物。臣妾并不知晓这究竟是如何?”

    斐闲心中一惊,昨日让丫鬟将此物处理干净,现如今总是忽然之间出现此等差错。

    “还敢狡辩,陈仪琳你过来瞧瞧,这衣物可是昨日里她穿过的。”

    独孤寒冷哼了一声,语气之中的冰冷更甚了些。

    陈仪琳心中大概明了,独孤寒此事定然是要追究责任。不管是否是斐闲之错,现如今这罪名都要安在她头上。

    “臣妾记着,昨日里芳贵人穿的正是此套衣裳。”

    她不卑不亢的开口,此话倒也算得上是实话,毕竟不过只是随意的瞧了一眼,便能瞧出其中花纹,同她昨日里身上穿着的衣裳并无不同。

    “你为何如此污蔑我,我知道你平素里和安妃娘娘交好,可此事并非是我所为。你在皇上面前污蔑我,对你有何等的好处?我扪心自问,从未同你们争过什么,为何要如此对我?我昨日里可未曾穿过此等颜色的衣裳。”

    斐闲心中早已有了回答,现如今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此事承认下来。

    “芳贵人,我的原本就是实情,皇上现如今在此处,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到欺君。皇上,臣妾方才所言皆为实情。”

    陈仪琳话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此事斐闲绝对逃不过。

    “皇上,陈贵人污蔑臣妾。臣妾又怎会欺骗皇上?”

    斐闲心头恼恨的极,这陈仪琳终究还是个麻烦。

    “佩欣换你来。”独孤寒未曾有那等闲情逸致听他们在此处争论,心头仍是觉着恼怒,虽然有些许事情他心知肚明,可也未曾有过任何插之意。

    “臣妾也记不清了。”佩欣早就知晓自己,现如今定然是要被询问,所以心中早已有了托词。

    斐闲现如今绝对是靠不住之人,毕竟她那场争论本就无须发生。她一门心思的去恼恨陈仪琳,却未曾想到现如今做决定的是皇上。

    “哦?依照陈仪琳的意思,你可是同斐闲关系甚好。怎么现如今连她昨日里穿的衣裳都忘记了?朕倒是从未知晓你的记性如此之差。”

    独孤寒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头,早就知晓她所之话,从未有任何一句实话。

    “臣妾属实是同她交好,可是臣妾却从未着重的观察过她究竟昨日里穿的何等衣裳,宫中衣服本就相差无二,臣妾记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佩欣不过是三言两语之间便将自己摘了个干净,毕竟此事可不能蔓延到她身上。

    独孤寒知晓她打的是何等的如意算盘,可是也未曾有过任何追究之意。等白柔到时候醒来之时,将这凶告知也便罢了。

    此事不过是个由头,还需再造势。

    “芳贵人,心狠辣,残害子嗣,打入冷宫。”

    独孤寒站起身来,挥了一下袖子,也便直接推开了内室的门,走了进去。

    斐闲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嘴里仍在喊着冤枉,可是此时人已被拉了下去。

    陈仪琳淡漠的站起身来,也不知晓此事最大的受益人究竟是谁。

    皇上做出此等抉择,接下来又该要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