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 复杂

A+A-

    “既知晓是多此一举,又何必如此?”

    斐闲现如今也并未再轻易的信任何一人,不过就是随意的开口问着,语气之中更是充斥着嘲讽。

    “不过是受人之托过来瞧瞧你罢了。”

    陈仪琳四处查看了一番,这冷宫倒还真是凄凉的很。

    “受人之托,让我猜猜是不是我们那安妃娘娘?现如今让你过来是要给我些什么呢?你平日里就同她交好,到最后那一刻倒还真的是未曾忘了要踩我一脚。”

    斐闲不过就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身上并未有任何就此罢休的意味。

    “是皇你打入冷宫,同别人又有何等干系。原本便是害人害己,我属实是不知你究竟是如何想的。安妃娘娘也未曾对你做过什么,不过难道你心中就不怨吗?毕竟被打入冷宫的人可是你,而别人呢?”

    陈仪琳本不该多管闲事,可现如今为了让白柔安心些,她也只能如此了。

    “我可听不懂你究竟在些什么,我以为你心里是清楚的。在这后宫之中争宠原本就是平常之事,段层出不穷也是常有的。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就连皇上也信了,你又在此处什么呢?”

    斐闲现如今之所以如此之,不过就是因为昨日里佩欣悄声差人过来,让她安稳的在此处待几日,佩欣会想办法把她救出去。

    “既然你并不愿,那我也不强逼你,那你就在此处待着吧。只是我奉劝你一句,在这冷宫之中若是出点什么事情,可无人会发现的了,又有谁会为你一个被皇上厌弃了的妃子出头?”

    陈仪琳心中知晓究竟是何人,现如今前来不过是摧垮她内心防线罢了。

    当然有更重要的一层深意,她总归是不能时常在这冷宫之中照看着,就怕斐闲出了事端,别人将这脏水泼倒安妃娘娘身上。

    斐闲虽然嘴上未曾什么,可是已经将此话记到了心里。

    虽四处都有人打点着,可难免会有些人浑水摸鱼,送进来些不应当出现在此处的物件,又或者在饭菜里下些毒,那岂非

    斐闲原本就不是个蠢笨的,自然能够听出话中的深意,不过瞧着她已然走远的身影,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

    陈仪琳同她的关系可算不上好,现如今来帮自己也不知帮的究竟是谁?

    这冷宫里属实是萧条,可是她心中却断定皇上有一日定然是会将她接出,不会一直让她待在此处。

    “皇上,夜都已经深了,这折子是批奏不完的。”

    白柔随将一樱桃放入嘴里,出来的话还带着几分含糊不清。

    “无妨,这几日里朝中之事有些许的繁杂,若是柔儿累了,大可先睡一会儿。”

    独孤寒不由得皱了皱眉心,总有人在朝中闹事,总归还是有人不安稳。

    只是现如今他无法将事做的太绝对了些,毕竟这登基的时间也算不上长,还并非是太稳固呢。

    “臣妾无事,皇上倒不如喝些茶水,暂且先缓缓。”

    白柔随知晓他先如今的处境,但心中仍是疼惜。他本不该受到如此对待,只是在朝堂中事,后宫又怎能枉议。

    “也罢。”独孤寒轻叹了口气,却也是将奏折放下,接过了她中的那一盏茶。

    白柔现如今也算是放心了些,不过心中却是思索着此事应当如何解决,她想要去帮他,却又不知晓应当如何去。

    独孤寒并不知道她心中的弯绕,不过总算是能够放松一些。

    此等感觉来的也奇妙,总归是在她身边待着时,总有一些人不来的放松之状。

    这也是为何这些时日以来,他总归是深夜里离开此处的缘由。

    “柔儿,你这身子还未曾好多些休息休息,朕都听你的。”

    独孤寒将茶盏放下,执起她的,走向了帷幔之下。

    白柔不过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心中却更觉得妥帖。

    “让臣妾来给皇上更衣。”

    她心中却想着寻常夫妻间应当是会如此,总归不能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下人来做。

    “都出去吧。”

    独孤寒挑了挑眉头,薄唇轻启,将原本在屋内之人挥退了下去。

    “你这身子恐怕是不便利。”

    他这才低头了一句,心中却有一些控制不住的情愫。

    “臣妾这肚子还未曾显怀,总归没有那么娇气。皇上放心便是了。”

    白柔不由得嗔怪的瞧了他一眼,却仍然是在摸索着应当如何为他宽衣。

    独孤寒不过是自唇角之间溢出来了一次笑意,终究还是随她去了。

    白柔其实在此刻才会觉着他们二人不过是寻常的夫妻,并非有那些所谓的皇上嫔妃之分。

    也不愿理会外面的纷纷娆娆以及后宫之中的争端。

    不过是他们二人便够了。

    “快些睡吧,这时辰也不早了。”

    独孤寒将她环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她的后背。

    白柔倒也是缓缓地合上了眼眸,不过是片刻便传出来了平缓的呼吸声。

    独孤寒又等了片刻,缓缓的将自己的胳膊抽出,瞧着她的脸眼神之中闪出了几丝恍惚。

    最终他仍是悄无声息的离开此处,却也未曾惊动任何一人。

    只是他离开的那一瞬间,白柔便睁开了眼眸,其中哪里还有半分的困意,这双眼睛之中含带着的全然是清明。

    先前时心中随时信任,可此事终究还是有些许的不对,所以今日她总归还是想要瞧瞧究竟是为何?

    白柔如果是将那披风披在了身上,也便随在他的身后离开。

    独孤寒许是今日有些许的恍惚,竟也是未曾发觉生活跟着一人。

    白柔脚步停在了稍远处,视线却是瞧着宫殿的牌匾——清心宛。

    皇上深夜离去却来到了此处,此事还真是让人觉着疑惑。

    白柔并未做出任何别的举动,不过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娘娘这是去了何处?”

    她方才打开宫门走进来时,便听闻身后传来疑惑的声响,心中仍是一跳。

    “你吓了我一跳。”

    白柔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眼神之中还含带了些许的责怪。

    朗翊眼眸之中溢出来了些许的笑意,原本是睡不踏实,所以想要出来走走,却未曾想到竟然在这后门处碰到了她。

    “今日之事可莫要给别人提起。”

    白柔并不愿意被旁人知晓,她今日究竟是去了何处,毕竟此事她心中也未曾能够明了。

    “娘娘深夜离宫,可是发现了什么?”

    朗翊却未曾如此放过她,不过方才她的作态倒是同寻常人不同。

    “我去哪里何时还需要同你报备了,我觉得屋子当中烦闷出来走走也不成了?”

    白柔从来都不知晓她这招进来的侍卫竟然是如此的难缠,不过因为他是浣溪姑姑的孙儿,她态度也未曾有过太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