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添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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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她的额头上就浮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浣溪蹲在她的身边,第一个察觉到她的异样,但又不敢话,只能微不可查的靠近她,替她分担一些。

    独孤寒黑着一张脸,带着怒火朝她走来。

    白柔微低着头,看不到独孤寒的表情,但当他靠近的时候,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寒意迎面而来,甚至这股寒意中带着熊熊怒火,大有要把她灼烧死。

    白柔心知不妙,但又不得不装出无辜的模样,巧声问道:“皇上过来,可是和贵人那边走水一事处理好了?和贵人如何?”

    “你还有脸问她!”独孤寒压着嗓音,怒火却依旧想汹涌的洪水一般,涌现出来。而他是真的怒了,不再伪装出对她的关心,抬脚朝着她踹去。

    其他人看到后,吓得刚想尖叫出声,但又想到不成体统,便着急捂住嘴巴,惊愕的看着跌倒在地的白柔。

    这些人中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更有关心白柔的。

    其中,以欣婕妤为代表的,看到白柔被踢,大喜之色毫不遮掩,在脸上表现出来。

    陈贵人皱起眉头,表情痛苦,似乎可以感受到白柔的痛苦。

    白柔捂着肚子,痛苦的从地上挣扎的重新跪好。

    浣溪则陪在她的身边,心翼翼的保护着。

    这时候,凤仪宫的院子里一片死寂。

    白柔缓了一会儿,觉得肚子不似刚刚那么痛后,才低声问道:“皇上,不知臣妾做错何事,惹怒龙颜,还望皇上明示。”

    “不知何事?安妃,是不是着朕平日里太过宠溺于你,才让你这般肆无忌惮了?”独孤寒阴冷的看着白柔,眸中带着汹汹的怒意。

    白柔叩头行礼之后,才温声开口:“皇上宠溺臣妾,是臣妾的福分。素日里,臣妾都心谨慎行事,哪里敢肆无忌惮。”

    “呵呵,好一个心谨慎,那这次为何不心谨慎一下呢?”独孤寒冷嘲热讽了一句,将里的东西丢到她的面前,“看看,这是不是你的?”

    浣溪急忙上前,帮白柔捡起,双递给白柔,“主子,这是您前些日子丢失的耳坠。”

    白柔接过去,认真的看了一下,猛然抬头看向独孤寒:“此物怎么在皇上这里?莫非是皇上捡到的?这还是皇上赐予臣妾的。”

    “你还记得是朕赐予你的?”独孤寒冷笑的看着白柔,那模样明显是在告诉白柔,他不相信她的话。

    “是,皇上赐予臣妾的东西,臣妾哪里敢忘记。”白柔轻声回答。

    欣婕妤生怕这样下去,独孤寒再原谅了白柔,就和上次冷宫一样,所以她急忙站出来,故作不经意的提醒道:“姐姐,你这耳坠可是在清心宛那里捡到的。”

    “清心宛?怎么会在那里?莫非是我之前经过那里的时候,落下的?”白柔蹙起眉头,认真回想着,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不可能啊,我去清心宛的时候,耳坠已经丢失了。”

    “姐姐真是会笑,这耳坠丢的还真是时候啊!”欣婕妤嘴上这么着,言外之意却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晰。

    浣溪看不下去自家主子被人这样诋毁,着急出面维护道:“回欣婕妤,我家主子的耳坠确实是在前段时间丢失,奴婢们还去找了一天,主子也为这是伤心难过了很好久,并且”

    “闭嘴,主子话,哪里有你这奴婢讲话的位置。”欣婕妤厉喝一声,言语间充满了对浣溪的厌恶。

    浣当即当下闭嘴,退到白柔的身边。

    白柔平日里看起来确实温婉安静,不愿与人争辩,但她却是个护短的人,所以见浣溪被人呵斥,不客气的回敬道:“浣溪只是把本宫想的话了罢了,欣婕妤好大的官威!”

    所有人都被她今天的气势震慑住,就连独孤寒也觉得诧然,一项温婉乖巧的白柔竟然也会怼人,而且还是拿自己的身份压人。

    对于这样的她,他竟然有些喜欢。

    欣婕妤哪里肯受这样的委屈,再加上这次物证在,绝不给白柔逃生的会。

    “姐姐笑,妹妹哪里敢。只是你这东西丢的太过蹊跷,而且恰好又出现在清心宛那里,不免让人生出怀疑。妹妹记得前段时间,冷宫那边走水,好像也是”话一般就好,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岂会不明白什么意思。

    独孤寒把这话听进去了,所以也对白柔的解释产生质疑。

    白柔早就猜到她会拿冷宫一事来事,所以早有防备。

    面对独孤寒的质疑,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皇上,对于两次走水一事,臣妾也很无辜,并非臣妾所为,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臣妾牵涉进去,不知道背后之人究竟是何用意。还望皇上查明,还臣妾一个清白。”

    完,白柔郑重其事的朝着独孤寒磕了一个头,声音很大,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光是听声音,就可以感觉到疼,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白柔白洁的额头上有了血迹。

    浣溪离得最近,第一个看清楚,吓得脸色大变,紧张道:“主子,您前额流血了。”

    在这后宫中,美貌和才华缺一不可,尤其是容貌一旦有瑕疵,十有**会失去皇上的宠爱。可是白柔为了证明自己无辜,竟用了这种最决然的办法。

    独孤寒看的心里一颤,当即命人去传太医。

    陈贵人也及时出面,劝道:“皇上,安妃怀有身孕,不如先让她起来?”

    独孤寒闻言,看向还蹲在地上的白柔,示意道:“起来吧。”得到允许后,浣溪急忙搀扶白柔。

    然而蹲了一会儿的白柔,脚已经麻木,所以猛地起身,差点摔倒在地。幸亏夏子一直护在一旁,两步并做一步,冲上前搀扶住。

    看到她这般娇弱,独孤寒心中竟有写不舍,原本生硬的态度柔和几分,“先回屋。”

    “谢皇上!”白柔又向独孤寒行了一礼,才跟在独孤寒身后进了屋子。

    以欣婕妤为首的其他人也先后进来,一下子屋子里挤满了人。

    齐贵嫔和胡昭仪看看,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于是,屋子里只剩下欣婕妤和陈贵人。陈贵人如今管理后宫,不得不留下来。欣婕妤留下来则是要收拾白柔。

    白柔在独孤寒的允许下,坐在了软榻上,另一侧则坐着皇上,其他二人坐在凳子上,四人面对面。

    欣婕妤生怕这次白柔再逃脱,所以一坐下,就开始针对起来,“姐姐,你你耳坠丢失,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吧?谁知道你是真丢,还是就像上次那宫女突然死掉一样,很是蹊跷啊!”

    白柔坐的笔直,一点也没有因为她的逼问而露出心虚之色,“依妹妹的意思,走水之事必是我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