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章 所谓拉拢
“妹妹没有此意,只是这些事情发生的太过蹊跷,不免引人生疑。”欣婕妤连忙否认,但言外之意还是指向了白柔。
陈贵人看不下去,出声帮白柔解围:“此事确实透着蹊跷,需要好好查上一查。”
着,她的目光移到独孤寒身上。
独孤寒一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们争论。
白柔深色淡漠,就像是此事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安妃,此事你怎么看?”独孤寒终于将目光对上白柔,声音冷淡没有往日的深情。
白柔温顺的朝着他看去,“此事全凭皇上定夺,臣妾只希望皇上能公平对待,还臣妾一个公正。”
到这里,她停顿一下,才继续道:“还有一事,虽然不知道和贵人如何,但臣妾希望和贵人安好。如若可以,臣妾想要探望一下和贵人。”
“这就不必了。”独孤寒想都不想,直接回绝。与此同时,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白柔不动神色的将独孤寒的一举一动记在心中,暗暗嘲笑自己的愚笨。
“是,臣妾知晓了。”面对他,她竟也能装出几分淡然来。
独孤寒收回视线,看向陈贵人,冷傲道:“既然安妃此事和她无关,那陈贵人就好好着查一查。”
“是!”陈贵人刚应下,欣婕妤就着急发表反对意见。
“皇上,此事关系甚大,如若推迟,怕是有心之人趁取走证物,亦或者和上次一样,杀人灭口,那岂不又是一桩无头案?”欣婕妤语速放的极慢,看似会不经意,其实却从头至尾都在观察着独孤寒。
独孤寒并没有回应她,反而沉着一张脸,骨节分明的指有节奏的敲击着红木桌面。
屋子里的气氛格外安静,安静的人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白柔始终从容淡雅,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和害怕。
原本对她存有猜疑的独孤寒有些相信她了。
“以欣婕妤的意思,要现在立即查办?”终于,在大家都以为独孤寒不会话的时候,他开口了,声音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
欣婕妤起身朝着独孤寒行了一礼,“皇上,臣妾是为了安妃娘娘着想。”
“欣婕妤和安妃的关系还真是好。”独孤寒了这么一句,便下令道:“既然欣婕妤这么想,那陈贵人,今晚就你辛苦一下,着把这件事办理了吧。”
“臣妾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不辛苦。”陈贵人连忙起身,恭敬的向独孤寒行了一礼。
而就在这时,钟输背着医药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给在场的皇上等人跪下磕头。
今晚本是在御花园里和众位大臣赏月吃月饼却突然被找到是安妃这边有事。他哪里敢耽搁,先是回了躺医药房,背上医药箱就往这边赶,一路上不敢歇息,一口气跑到凤仪宫来。
却看到安妃娘娘安好的坐在软榻上,只是额头处有些许的血迹。
“这是”他心下不好,偷偷看了一眼独孤寒,发现人家脸色黑的渗人,急忙收起来,跪在那里,等待独孤寒的指使。
独孤寒朝着白柔的额头上扫了一眼,淡然的交代道:“先给安妃看看,额头上不许留下疤痕。”
“是,皇上!”钟输应下之后,便低着头,来到白柔身边,心翼翼的为她把脉。
白柔很是平静,一点也不担心额头上是否会留下疤痕。
钟输认真的把完脉,向独孤寒禀告道:“皇上,安妃娘娘一切安好,额头上的伤口只是皮外伤,用几日祛疤膏即可恢复。”
“好!”独孤寒点头应道。
白柔则客气的和钟输道了一声谢,便吩咐浣溪,“你去跟钟太医去一下药去。”
“是,主子。”浣溪离开之后,屋内的气氛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白柔没有忍住,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平静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最后定格在独孤寒身上。
“既然皇上要让今晚查清,那陈贵人就开始吧。”
“是,妹妹如若哪里做的不合适,还望姐姐不要介意。”陈贵人起身,礼貌的向白柔行了一礼。
白柔浅笑道:“妹妹的哪里话,你不过是遵照皇上旨意办事罢了。”
独孤寒面色不易察觉的冷了冷。
欣婕妤为了表现自己,当即出生维护独孤寒:“听安妃娘娘这话,是在责怪皇上了?”
白柔故作夸张的捂住嘴巴,慌乱的跪下,“皇上,臣妾并无此意。”
完,不忘看向罪魁祸首欣婕妤,“臣妾性子单纯,哪里会想到那么多。如果真有那些心思,也不会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嫁祸了。”
“安妃娘娘,你这话是何意?”欣婕妤不高兴了,冲着白柔就是质问。
白柔刚想反击,就见独孤寒出声呵斥道:“欣婕妤,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只是个的婕妤,而她却是朕的爱妃。”
噗通!
欣婕妤当即跪在地上,“皇上,臣妾知错。”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罚你抄写经书一百遍。”独孤寒随口责罚道。
欣婕妤不情愿的应道:“是,皇上。”
独孤寒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白柔,淡然提醒道:“你怀着孕,起来吧。”
“谢皇上!”
陈贵人见她起来吃力,急忙上前搀扶。
“谢谢!”白柔给了陈贵人一个感激的笑容,心翼翼的坐在软榻上,舒服了很多。
陈贵人看了下时间,也觉得时候不早,便想着快点结束,于是主动提道:“皇上,臣妾现在就开始彻查此事了。”
“好!”独孤寒慵懒的往后依靠,命人道:“来人!”
忠禄闻言,急忙应道:“奴才在,皇上。”
“去准备一些吃食,尤其是安妃这里。今晚怕是要很晚。”独孤寒交代道。
忠禄立刻着去办,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准备好的吃食送了过来。
因为今晚是中秋佳节,所以各宫都准备了不少吃食。
独孤寒慵懒的靠在软塌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陈贵人如何彻查此事。
陈贵人先是行了一礼,才询问起白柔来。
“姐姐可否告知耳坠是在何事丢的?”
白柔煞有其事的认真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大约是在十日之前吧。”
“那姐姐当时可去过清心宛附近?”
白柔摇摇头,“没有,本宫只是在前几日去过一次,当时遇到皇上,被责令在宫中好生休养,不可乱跑。”
她很聪明,把独孤寒责罚一事的如此轻描淡写,甚至还透着几分疼爱。
欣婕妤还跪在地上,听到这话,满心不屑,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毕竟皇上还没有让自己起来。
问到这里,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毕竟这都是白柔一人所言。
“姐姐,可还有其他证人或者证物?”陈贵人趁独孤寒不注意,给了白柔一个暗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