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番外 昆仑山日记 part4

A+A-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是被阳光晃醒的。

    木门上面其实有安装玻璃窗,阳光就是从玻璃窗里面透进来的,因为这里海拔比较高,阳光还是比较耀眼的,我就这样被明晃晃的弄醒了。

    “大爷你今天不出来吗?”

    宿醉之后,我的脑袋真的痛得要命。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真的。

    我都没有试过啊,以前饮酒的时候都不会这样子,许是我这两天有心事所以才会这样子的。

    大爷很无辜的自己今天不太想要动。

    所以我们就这样躺在床上了。

    我直勾勾的看着山洞灰色的洞顶,方方正正的窗户将阳光切割成一个个的正方形,投射在墙壁上。我就看着洞顶数方块。

    床就在正中央,旁边是一张石桌。原本我睡的地方就是放着蒲团,方便我打坐和读书写字,但是位置有限,这个位置也方便我睡觉。因为这里解决生理问题有些不方便,所以改建的时候,在角落那里开了一个的凹位,装上门,在里面放了些洗漱的器具,还有一个方便用的马桶。马桶的话有一次就要出去倒一次,很讨厌的是,我不想去倒马桶,但是不到的话会有问题的啊,会臭的啊,会有虫子的啊!

    我往往会走到比较远的地方去处理这些玩意儿,然后在那里附近打上一些水回去烧开了洗洗回去洗洗看。

    但是一般来,水的话还是会有人带上来的啦。一般都是些罐装水,想要洗漱的话难免会有些浪费啊,所以我一般会走远一点去到有水流的地方,或者是有积雪的地方,自己拿回来自行烧开了来洗洗。以前的话有人用雪水直接擦身体或者是直接饮用的话会让自己的身体变强壮什么的,但是我真的受不了这么冷的玩意儿直接拿来搽身体到底我是岭南人嘛,岭南的天气向来都是湿冷的,要在岭南的冬天活下去的话就要靠自己的一身正气

    这是真的啊,真的啊。

    但是今天我实在是不想起来弄水啊、弄些吃的什么的,我就是觉得脑壳痛,疼到发疯啊。

    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

    木门上响起了几声敲门声,随后是一个人的话声。

    “陆师侄清醒了吗?我给你送醒酒药了你醒了吗?”

    是苏师叔,送醒酒药来了。

    我头崩欲裂几欲作呕,我有点想起来但是又起不来,几次起身都差点倒回床上面去。

    “诶,还没有醒吗?狐狸,看来想要新名字是不可能的咯。”

    我听见外面还有动物的叫唤声,我跟床稍稍的接触一下以后,还是勉力的坐了起来——

    “师叔等一下,我换身衣服出来”

    啊啊,果然宿醉害人啊。

    “那我等等你啊,但是但是这狐狸有些呆不住了!哇你!里头这哥们可是了,以后你可是我们炼丹房的道童”

    我在里面换着衣服,一面附和着苏师叔的话。

    真是头疼啊。

    我换好一身新的道袍,其实这一套是之前上一次回来的时候,临近春节的时候做的,倒是因为恰巧撞上了师祖离世,所以我当时两套新的衣服只穿了一套,这套一直留到了现在,之前一直都是穿着旧的那些。

    “诶呀诶呀这不是很好嘛?换一套新的衣服,总算是有点样子了。”苏师叔看我换了衣服走出来的时候,点点头表示“你终于有些人模狗样的样子了”。

    我:

    不过苏师叔里的狐狸实在是很不安分,叽叽喳喳的仿若乌鸦,我在想啊,这狐狸其实没有开灵智的吧,怕不是假的吧?

    苏师叔看我一脸怀疑的看着这只狐狸,表示:“也没有啦,这狐狸还是挺懂事的,昨晚上问了问,它能懂人话,就是野性难驯,难免有些失衡了。”

    我点点头表示能够理解,所以我问道:“师叔醒酒药呢?我头疼”

    我烧了点水,将药顺着温水吞了下去。

    苏师叔抱着狐狸坐在了我对面。我的房间里瞬间显得有点窄了。

    狐狸瞪着眼看着四周。

    这里的环境本来就不是很好,因为之前使用范围不涉及到住宿,所以这里哪怕是改建过也一样保留了之前的那种原始的状态,没有一点修饰,崖壁上都是刀刻斧凿的痕迹,甚至是还留着一些前人路过时所刻上去的经文或者是符文。我无聊的时候也是会看看这些经文,但是很可惜没有看懂了,这些文字像是有加密过的痕迹,但也怪有意思的。

    “我一定要戒酒了,在不戒酒的话十成十又会被人领出来当挡箭牌了”药很苦,苦味在我的舌头上炸开,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包巧克力出来止住苦味,狐狸是想要吃,但是我要是吃了甜食的话,狐狸是会掉毛掉的厉害的。这狐狸才止住动作,没有在凑上前来。

    “所以我看你也没有那个起名字的意思啦,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还是我们自个儿起个名好了。”苏师叔看我一脸像是便秘的样子,忍不住道。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的也是,不过干嘛非要我起名字呢?换个人不也一样吗?”

    “也不是啦,人家不是了,要有缘分的人才可以起名字嘛到这里我倒是想起来以前,蓝雪师叔,以前也是这样子的啊不好意思!其实我原不应该提起这些事情来的。”苏师叔到后面的时候,才兀地想起来面前的人曾经因为蓝雪的事情,大病了一场,这对于他们来实在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几乎是所有人,包括陆敏生本人都以为自己不会在生病了。

    然而事实就是她在某些情况下还是会生病的。

    过去没有记载关于后天继承神血的人会怎样,只言片语也没有,当然就算是有先天继承神血的,现在估计也是寥寥无几甚至是绝了种,比如最近认识的源祐一——神血这种烧钱氪命的玩意儿,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

    我沉默,复又开口:“你吧生死有常生死无常的,咱们都是修道的,生死什么的就看开点吧。”

    苏师叔点点头:“我听得也少,其实怎么呢?蓝雪师叔也没有怎么提啦,只是她到昆仑的时候也是跟着人进去的,也是当时带她入门的人,给她取了这个名字至于你起的,之前的那一个名字,师叔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他一直搂着狐狸,狐狸耸着耳朵听着他话。

    “我啊既然这样,我觉得他和你也挺有缘分的,名字您自个儿想想看吧。”我道,现在我头也没有那么疼了,但我还是把起名字的这个权利抛给了苏师叔,“而且起了名字要负责任的话,我是受不起了,我自己名下还有两个徒弟呢。”

    “那之后再吧。”苏师叔点点头,跟我了两句话以后就匆匆告别了。

    我已经将床铺收了起来了,好在这狐狸已经洗过了,也没有掉毛,不然清理起来真的很不舒服,动物毛这玩意儿很难处理的啊,所以昨天的那套衣服,因为上面都是狐狸毛、灰尘和酒精味儿,我不得不拿下去让洗衣房那边帮我处理。

    我有点呆了,我看了看,都已经十点半了,我错过了练功的时间,也错过了吃早饭的时间,我想要躺回去,但是床铺已经收回去了,我不想再拆开,所以只能够盘坐在蒲团上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经书。

    前天晚上看到这一页。

    大爷跟我探讨了一晚上,但是现在我全然忘记了内容是什么了。

    真是悲哀啊。

    最后因为肚子饿的原因,我还是勉为其难的站了起来,找出一个保温杯,往里头丢了一把雪菊花,用热水泡好,端着杯子就往山下走去。我干脆决定好了,中饭早饭一起吃。

    不过之前萧撄宁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有种资产阶级生活叫做啥来着,brn,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拼错——就是早饭和中饭结合在一起的那一种,西方传来的一种资产主义生活,我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倒是萧撄宁,还要兴致勃勃的跟我着要不要去试一试,我你要去你去好了,你试了好不好吃再来找我。

    最后萧撄宁放弃了,她觉得就自己去没有什么意思,非要有个亲近的人才想要去。

    好吧好吧,最后我们还是没有去吃,因为这些吃brn的餐馆实在是太远了,咱们专门千里迢迢的去吃一趟,不好吃的话多可惜啊。

    “你是嫌弃要花钱吧?”萧撄宁如是。

    我没话,但是默认了这种法。

    什么鬼都不可怕,穷鬼才是最可怕的,真的。

    我一拽着根烟,另外一只拿着保温杯。活脱脱的大爷范儿,一脚一脚踢踢踏踏的走下去,阳光热烈,我有点后悔穿的这么厚了。

    我到食堂的时候,不少人跟我打招呼,大都数都是在问:“师叔师伯下次还拼酒吗?”,要不就是问我“您老人家下次回岭南的时候带上我呗,我也想享受一下岭南的夜生活”

    我一般都是一一回绝了的。

    食堂里面多了些其他门派的,茅山、武当、青城、蓬莱他们混在一起,昆仑的子弟反而也就不显眼了。我叼着烟,打了一份炒饭回去吃。

    现在我的食欲真的降了下来,要是像是之前那个样子,大吃特吃的话,有时候胃会不舒服的。

    尤其是昨天晚上,喝了一堆酒,现在没有出事的话算是好的了。

    我向来低调,除了之前的那一会儿有孩子叽叽喳喳的问我外面的世界好玩不以外,几乎没有什么人留意到我,认识我的人也只是相互点点头表示我看到你了,就这样子吧。

    我喝着菊花水,慢悠悠的将饭吃完以后,将水杯挂在腰间。揣着便快快的走了起来。

    我走路的时候会有些驼背,加上穿着道袍也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到我,啊不,是不会注意到我,所以我就这样走到停车场,然后去提车到山下面去接人了。

    赤煌的人已经来了。我要去接一下。

    我的车已经是修好了,之前有些污迹的地方也被清理干净,甚至有些剐蹭也被修理好了,我特感谢修车的那些工作人员,不然这车这辈子就这样了,很快就会报废的。

    准备开车的时候,刚好薛成悦来了。

    “诶诶师侄,也送我一趟呗?你去哪?”薛师叔的声音依旧是活力十足,这些年没有见,我倒是甚是想念他的声音了。

    “去山门,去接一个朋友,之前工作的时候认识的。”我道。“师叔是要去哪里?我不去监察院。”

    “没有啦,我下山一趟买点东西,买点孩子的东西,交给谁都不放心。”薛成悦笑笑,“还有一些蓬莱那里来的人,托我们这边买点东西,奇奇怪怪的。”

    我没有话,上了车以后我将音乐给开了。

    肥皂菌的天策枪魂。

    薛师叔一脸的毛线,“我师侄啊,咱们是纯阳的诶。”

    肥皂菌的气势如虹,我开车开的也气势如虹。

    “没有为什么呢,我只是觉得这首歌很爽而已。”

    “到底是怎么了?师兄跟你了?蓬莱副岛主的事情?”薛师叔一猜就中了。

    我默然。

    “没事啦,这件事情我也有了解那家伙就是嘴上,你师父我师兄跟他也不熟,你师父当时也知道了句要是有女儿或者是女徒弟的话,那嫁人的事情就很难办了,哪成想那家伙听了去,以为是你师父要跟蓬莱友好来往什么的,那个时候啊,你师父很有名气的”

    我没有话。

    薛师叔看我脸色不太好,接着道:“是这样啦,萧师兄会想办法推了的这事儿本来就是无理取闹什么的。”

    “长枪独守大唐魂”肥皂唱到**的时候,我停下了车。

    “师叔这不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