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嗝。

    这两天生活过的滋润，完全没有做了人家“长辈”的意识。

    除了开赛大典的那一天需要出席一下，给点面子以外。我一直都在山洞里面打盹和念经，我已经不被允许下山去了，起码在大赛开始之前的时候，我都需要在山洞里面蹲着。

    不许下山是第一准则，当然啦因为他们真的因为布置赛场什么的，还有仪典什么的，原本我是需要下去帮忙的，或者是“镇场子”。但是都被禁止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了，这次。现在我完全是处于一个被幽禁或者被软禁的状态。

    萧撄宁倒是每次都开着直播给我，让我看看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会场布置成什么鬼模样，还有我到时候开大会的时候坐在哪里——没有什么意外，主观景台分为三层，掌门没有什么异议，坐在第一排，和核心的长老们坐一起；其他长老第二排，还有一些院长们也是在第二排；第三排就是我和撄宁这些辈分不高不低的弟子嗯，其实主观景台很大啦，我们昆仑的是做东的，所以基本上都是在正中的位置，其余门派的都是在主观景台上，但是坐在右侧或者是左侧

    至于其他门派的话，确实来的阵容都挺厉害的，但是我基本上都是不认识的。我也认不全人，加上有点脸盲，所以我觉得自己是没救了，看看就可以了，将那些主要任务都给记住就可以了。至于那个让我觉得有毛病的蓬莱副岛主，我倒是有幸见过一下侧脸，确实真的，人看着是挺好的，彬彬有礼，就是有点轴，这事儿本就是我无辜被e。所以后面萧师伯一顿操作下，又是监察院弟子，又是长老直系，外加没有证据什么的，这件事确实又是不了了之了，况且你们联姻这种事情，之前已经是让唐风烨过去了，，没有必要让一个孩子在过去了——对没错，长老们和掌门一致认为我只是一个孩子，孩子都还不适宜结婚什么的——真的是了一大轮才把这件事情给结了，我觉得真的浑身不自在，虽然我觉得对方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什么的，但是这种轴真的要改一改了。况且后来我们才知道，人家的意思是，希望有女孩嫁过去而已，而且当年我师父认识他的时候是提过一嘴昆仑的女孩子都挺好的，于是人家接话就陆君要是将来有女儿的话大概性格会跟父亲相像，女中豪杰值得一交云云。

    后来萧掌门笑着跟我：“我跟这人认识很长一段时间了，人是一个好人，但是很多时候做事情上真的不计后果，也没有探听清楚消息就急冲冲的过来了，后来这事儿他自己也道歉了，压根不知道你的事情——就是你还是个‘孩子’，况且人家就是想要认识一下你而已，表达上有所欠缺。还有的就是你是蓝雪师叔最喜欢的孩子，蓝雪师叔生前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够一辈子都能够在昆仑，受昆仑的庇护。况且撄宁喜欢你，君子不能夺人所好嘛。”

    我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静默了一下。

    “您知道？”我有种想问出来的冲动，但是犹疑，害怕被骂被揍，但是既然得出来了，那掌门应该是知道一些的，那我问出来也应该没有什么吧？

    “你和撄宁的事情，我多少是猜出来了。后来左问问右问问，还是从撄宁嘴里面撬出了一些东西，最后还是证明了我自己的推测”

    果然是当爸爸的，有什么的事情还是瞒不住的

    然后我听着萧掌门继续着：“我知道，年轻的孩子里面，你确实是有不少特质能够吸引着撄宁：隐忍、有时候的不羁、对于自己的人生计划有很强的目的性、虽然这个世界对于你来有些不公但是你还是挺乐观的扛下来了，我还知道的是，撄宁对你是有共鸣的，作为通灵术师又很感性有时候会对师侄你这种有着有点糟糕的身世，但是还是很顽强的人产生崇敬的感情，她还对你产生了一点点的依恋，这些情绪就会升华到了另一个地步，我想你也应该是这样子的。”

    我点头，承认了这一点：“确实我觉得撄宁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长得好，有义气，又善良这段时间真的多的她的帮助这样的女孩子确实值得喜欢，真的。”

    出来以后我觉得有点舒服了，我看见萧掌门没有表现出不悦的表情，反而是看着我的眼睛鼓励我下去。

    “但是我不是一个很靠谱的人，我的人生是不能对她负起责任，况且要是没有身份的压制和责任的钳制，我也许能够承担的住。我没有那个胆量，不能同时面对这么多的责任，还有的就是，这世间上的流言蜚语。我没有那个魄力，也没有那个能力。师伯你知道吗？你们当时让我成为掌门继承人之一的时候，我的想法就是，我以后要怎样去承担这样的一个责任，而不是利用这个，来为自己的感情谋私，我想到的更多的是，甚至第一反应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而不是她。我可以很专一，但是感情，尤其是一些私人的感情，我要排到很后面去，总会有人受伤的我还不如放开，让撄宁走远一点，将来她‘长大’了，就会遇见真正对她好的，适合她的人。”我如此到。“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是这样子想的了，等事情完了以后，我就到山上面去，自己关在山洞里再也不出来了”

    萧师伯的表情有些不上的感觉，但是我知道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末了他才：“当然我知道你这孩子心思多，虽然有时候经验不够有些优柔寡断，但是还是拎得清，该断则断，我也放心让撄宁跟你下山去但是以后你不用老是护着她，由着她来。历练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生死自负的。”

    所以到了现在，我和萧撄宁之间莫名的情愫算是结束了，过了这个坎，我们就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按照孙医生的法就是，有些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会暗恋一两个傻瓜，过两年见识多了就知道热血傻子们都是傻子，没有什么值得依恋的，除去一两个像是傻傻的姑娘依旧停留在过去那就真的没法了。

    完这些以后我算是踏实了，也不用担惊受怕的，晚上也吃的多了一点。

    最近因为我不被允许下山去，据我不被允许下山的原因有：我之前在东瀛的时候受了点刺激，需要静养；还有的就是，我最近需要有一点时间，调节整理自己的身体，上次孙医生给我把脉的时候，我最近的气息有点紊乱，大约是上次去祭祖的时候，情绪有点波动，加上人喝了点酒，酒这种东西很容易勾起人某些情绪，所以什么内分泌还是荷尔蒙失调了

    孙医生的意思是让我静养。继续吃药，然后大周天周天的运行，孙医生自己都了，火精这种玩意儿，跟随周天走是最好了，融进自己的骨血里面，用的时候就不会生疏，因为身体就已经适应了。我没有异议，所以最后我还是呆在了山上面，面对着一堆堆的经书。

    现在山洞里东西多了，就是我身边就有一堆堆的经书，有些甚至是沉甸甸的竹简，用绢布装着。上面有不少的注释，有的字样很好看，可以用来临摹。要是我讲这些临摹完，别大会了，整个农历一月过去了也未必写的完。

    诶

    山洞确实很寂静，我能听见山下面的鞭炮声。但是我不喜欢去凑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腊月二十七的时候，山下的弟子们打来了新鲜的水上来，挺多的。那天我原本是打算申请下去澡堂的。腊月二十七洗邋遢什么的。但是所有人都不许我下山去但我还是去到了炼丹房那里的澡堂去洗洗，所以那些弟子们只给我打了一半的水存续着，我总不能一天到晚都用雪水吧？

    洗完澡以后，苏师叔就把狐狸给了我。他狐狸还，这种场合不适宜经常出现，因为会捣乱。苏师叔还叮嘱我腊月三十那天是大祭和年夜饭，到了那个时候我必须是要在场的。这一天我都得在。当然大祭的时候我虽然是不上场，但是必须坐在主位附近呆着，看着整场大祭仪典。

    我没有反对，并表示会准时到的。

    狐狸现在算是有名字了，由于把他带回昆仑的是我，我跟他最有缘分，但是我拒绝了给他起名字这个选项，所以最后还是收留他的炼丹房里面的师兄弟给起的名字——名字就叫做“苏远游”，远游是指楚辞，远游一则。楚辞远游与内丹术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关系的，所以起这个名字还是有些道理的。远游没有姓，就直接跟炼丹房的头儿一个姓。这也是很常有的事情。

    所以远游的名就叫做苏苏，啊不对，他们都叫他酥油饼，还是苏打饼？还是苏打水？我也不知道，反正女孩子都喜欢喊他苏苏，男生就无所谓。我，我就喜欢喊上面的那一些，酥油饼，还是苏打饼，抑或是苏打水，反正狐狸是会有反应的。

    苏师叔他现在照顾不了苏苏，要我替他们照顾一下，苏苏现在尚且还不能变成人样，抑或者是不能完全变成人样，所以只能给我撸一把两把三把什么的。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这狐狸很容易掉毛，而我的住处很多的古籍，狐狸尤其是幼年期的狐狸特别调皮，我唯恐那些古籍一个措不及，被狐狸撒上尿，或者是咬破了，抑或者是当成玩具了，那真的是很倒霉了，千年古籍、国宝一样的东西毁在我里，我是万死不能赎罪。而且掉毛这种玩意儿清理起来没有那么容易

    真是头大啊。

    腊月二十七到腊月二十八，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大眼瞪眼，于是我将狐狸带下了山，带到了萧撄宁那里去了，因为就她那里有专门伺候动物的地方。

    我不是我管不住苏苏，而是因为我那个还挺多书的，那些书都是一些古籍苏苏我是控制住他不让他咬书什么的，但是奈何不了他喜欢把笔墨砚台当做是洗澡或者是饮水的地方。

    萧撄宁看了看一脸墨色的苏苏，上面还有墨汁的味道，于是她忍不住疯狂大笑起来。

    墨香味倒是很好闻，但是墨汁洗起来挺麻烦的。

    我要头秃了。

    临走的时候萧撄宁给了我新的茶叶，还有一些烟丝，烟丝据是外国的舶来品，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要来的。后来我才知道的是，这些烟丝还是萧撄宁从她爸那里搜刮过来的，所以只能给我一盒自己抽，当做是新年礼物。

    我心想你爸最近才给我送了一瓶威士忌和两瓶清酒上去，剩下的就是两坛的绍兴的黄酒，原本是用来吃螃蟹的时候喝的，但是还是被我搜刮了去。

    晚上的时候我将就倒进陶瓷的酒壶里面，然后丢进火盆里面煮酒喝，其实泡茶的话，我会用雪水或者是清泉水，过滤了以后煮沸了，然后放凉了，倒进铜做的茶壶里面，搁在炭盆上面煮茶喝。以前的人煮茶还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的话还会什么茶道什么的，很可惜我没有学好，所以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保温杯里要放枸杞什么的。

    酒倒是很香的。我这些日子都是吃的比较寡淡，但是素菜为主要。有时候会有些木耳之类的，肉食的话，他们有些时候会从山下面拿了些羊肉做汤什么的，据能养养身子补补阳气，尤其是羊肉汤里面有枸杞，或者是当归什么的中药材，真的很补

    所以最后我流鼻血了，在新年仪典结束了以后。

    好在不是在大典的时候流的，我身边都是些德高望重的前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