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自古以来人都是会追求长生的。古时候的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等等诸位明君,都会沉迷于长生之道;近现代来,医学的昌明也好,其他的什么也罢,人们虽然对生命有了一定正确的认知,但还是对长寿有一种莫名的追求——人的生命的长短似乎让人很着迷。到了目前为止不少人还是会为了活长一点用尽全力。
很多年以后我一直都在劝阻人们不要试图将自己的寿命延长。要顺其自然,尽量活够百年就可以了,在天地自然是最重要的是顺从自然。
在某一个时段里面,本应该开始走向成熟的年纪了,我本应该出现的是那个年纪该有的样子,但是对比起仅仅大我几个月的萧撄宁来,她是有那么点感觉了,但是我却迟迟的没有反应。直到我身边的不少同龄人,尤其是普通人,相较之下,我发现自己并没有衰老的痕迹。我原以为是我们修道之人生命力跟寻常人不太一样,直到某一天降临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生命在我十八岁的那一年,身体和生命永久的暂停在了那一年——我没有办法衰老,我的生命力依旧甚至旺盛,我可以拥有接近无限的生命。
我看着我熟识的人一个个离开了我,有时候我不得不东躲西藏,因为一个人长时间没有任何变化,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而且死亡是最好的馈赠。活得越长,人就会越寂寞。世界像是恒定了一样,再也不能前行。
神血的馈赠延迟了我的死亡,加强了我的躯壳,使得我没有那么容易衰老;烛龙的到来几乎终止了我身体上的一切缺陷。这些没有办法弥补我精神上的空洞。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我经常想要跟人话,但是时代的不同使得我没有办法出我想的话,最终我有段时间没有任何办法出任何一句话。
当然就现在的我来,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至少我自己感觉的是,我十八岁、十九岁和二十岁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区别——我十八岁上还有人我跟十五六岁的时候差不多。我身边不少同学也是这样子,只要不上浓妆,将自己往“成年人”方向靠,身边大都数的人都是长的比较,所以我也没有怀疑什么。
而且我对死亡和衰老没有那么多的恐惧。因为死亡和衰老是正常的行为,见过死亡的人,或者是对死亡有一定“认知”的人来,死亡真的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我们这一次遇到的事情最后我写报告的时候真的忍不住求求祖师爷让这些家伙不要“活”的那么长应该告知对方死亡是正常现象,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放过孩子们吧
我星期四的晚上的时候,我觉得真的有必要下去一趟,报告一下我已经回来的消息。并顺便问一下最近出外勤的问题,还要向我目前的上司崔判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让古喻生跟我一起出任务我们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有什么事情都要在一起。
——主要还是大爷的刀啦。
我之前确实很抗拒啦,出外勤的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太友好,因为总会遇到一些很危险的事情。当然,哪怕是留在后勤也是一样的——至少我在实习当记录员的时候,不少怨气重的经常会突然暴起,怨气重,冲的我满头满脑的不舒服,好在的是,做文员的这种事情还是有安全保障的。
“所以这个寒假你过得真的很充实咯我就呢,你一个寒假都没有下来报道过,不像是你的风格。”崔判整理着自己里的文件,“话又回来,你师祖还来过这边,跟我们要我们多照顾照顾你什么的,当然啦,生死有别,你们就没有会见上一面了。她也没有什么话要跟你,等你师父的刑期满了以后他们就要排队到下一路去了。”
我只能点点头,地府的规矩就是这样子咯,活人轻易是不能跟故去的人见面,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想见师祖也不是一件难事,但是师祖摆明了就是不见我,因为我总有一天是要自己去面对名为“失去”的这件事情。
“吧,鉴于你是新期,我们对新人的心情和需求都会有所照顾的。看吧,反正你这段时间工作上还是由我来安排。而且我看你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办一样。”崔判丢下中的文件,总算是有时间抬起头来看我了。
我倒是没有迟疑了,既然起来我就不能有所隐瞒,而且最后崔判还是会知道的,现在了我觉得更好,不然以后起来就有把柄在人家的里面了。
于是我道:“这样子的头儿你知道之前我有一次,啊不,是我第一次出外勤的时候,我不是去外访一个军人嘛,回来的时候被困住的那一次我打算跟古喻生两个搭档,再去一次,去回那个地方我想要试试看复原之前的那个祭台,我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那里了。我需要在那里找找看,这件东西对于我来很重要,对一个对于我很重要的‘人’很重要。”
最后一句话活像是绕口令,诶,你们知不知道,绕口令对于我们这些南方人有多么不友好吗?你们知道高考语文岭南卷的选择题第一题就是考拼音的,专门就是坑我们这些惯了白话的,鼻音卷舌音分不清的人——不过起来我是二零一五年参加的高考,我们那一年是岭南卷的最后一年,之后就是全国卷了,也不知道现在全国卷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懂啊,我已经习惯了岭南卷了。
所以我不太愿意一些很绕的话,还不如让我唱歌呢。
嗯我唱歌也不好听过年的时候一帮子的师兄弟“绑架”我到半山腰的一个临时搭建的ktv里面唱歌,到我的时候我就点了首古巨基的义海豪情,还没到一半就被师兄摁住了——“师弟啊,你以前唱经就这个样子的啊?”
我看着师兄一脸痛不欲生的样子,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唱歌这条路数了
后来我认识了在赤煌的老大以后,我又燃起了重新唱歌的希望,至少绕口令是有点信心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崔判在上面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我觉得心里面有些发毛,因为他凶起来的时候,连厉鬼都觉得害怕,更何况我这个“弱、可怜、又无助”的孩子
对对对二十岁还是个孩子。我眼巴巴的看回去,我还指望着崔判答应我
“你确定?”
“我确定”
“不可以。”
我:???
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对,有很多。
“不是我不愿意让你去做这件事情,而是复原祭台这种事情你确定你能办到?你能确定你办到了以后对现世没有影响?实话,那个所谓的祭台是一个额外的、‘违法的’次元空间。我国法律不允许拥有。”崔判顺拿着一支笔,在书桌上敲击出声响,“你要是敢干这事儿,你就给我滚蛋。”
“啊不不不不不!老大你不要赶我走!”我大惊,这事儿可不行,我在这里工作事关各个方面,我还指望着极点阴德见我师父呢,而且我死了以后还不是有一天会到这里来。上头的这位大佬是万万不可以得罪的啊啊啊啊!
但是这事儿要怎么解决啊
我颤颤巍巍的举起了双道:“老大,那你怎么搞啊?我有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拿到,要准备的事情我基本上都准备好了,现在您老人家一句话把我给堵回去了,那咋搞?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就知道没有这么顺利,但是我已经退无可退了虽然是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追着我,大爷也不是催着我,但是我一想到大爷有一天要是没有办法集齐碎片召唤“神龙”,那我真的的是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找一个会巫卜的来帮你解决这事儿?模拟一个祭坛也是可以的啊?”崔判里的笔依旧是不停的在戳桌子。
“我是认识一个会通灵的家伙,那家伙以前都是认识一个巫觋,楚地来的,是我朋友的师父之一。但是我朋友她也好几年没有联系上这个师父了。而且我朋友学的那些东西,也就是祭舞还有谢神之类的实质上的东西她只会通灵啦。”
“所以你原本是想要用她的通灵术,链接你们几个进过祭坛的人的灵力,试图找到些痕迹然后聚集回之前巫咸的那个祭台是这个意思吗?”
“对对对”
“唉”崔判终于还是放弃戳桌子了,一下倒在了椅子里面。“你怎么做我是管不了你,但是你不可以将原来的祭台复原出来。我可以批你到那个地方执行外勤,就是不允许做这件事。”
我陷入了迷茫和空虚当中,我真的很想问崔判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允许我这样子做,他的原因是一个异常的空间有危险,这个我能理解。但是后面的欲言又止什么的各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啊,尤其是坐在高位的人来,秘密多如毫毛,总不能给任何人听,甚至要塞在心里面,一辈子带着一种“罪孽”过下去
“那我怎么办这事儿蛮要紧的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要是到最后实在是不行的话老大,我真的不能听你的话了”我喃喃的道,眼睛盯着里面的茶杯,茶叶飘忽不定,我的心情也一样。“你告我一声要是做这事儿的话后果是怎样的,我死了这条心好让我想想看其他方法。”
“那我告诉你要是你真的复原了之前的那个祭台,之前的那个‘巫咸’还是会卷土重来的话事情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子,那么容易就能解决得了的。你是个好孩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不要做得不偿失的事情。你师祖找到我的时候,她要我好好的看着你,她希望你能够实现你的理想,但是也不希望你会出什么事情,你懂得吗?”
崔判直接搬了师祖出来,我就什么话都不出来了。
好咯,栽了。
我只好我另外想想办法吧。
崔判这才满意的送我走。
我回去的时候经过奈何桥,孟婆依旧在那里坐着,反复的给人熬汤送汤。
“诶,好久不见。”孟婆举了举中的勺子。
“好久不见。”我站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送了一会子的汤,我看着这些人之前还是一脸忧愁、一脸的欢喜,或者是各种各样的神色,各种各样的面目,喝了这些汤以后,都变得失去表情失去感情,然后走向新的路上。
“你最近怎样了?”孟婆问道,“我知道一些你在昆仑山的事情,有人告诉我了,你要保重自己不过,我看你像是好多了的样子,比起我上次见你你似乎,比之前好上很多,灵魂看起来不错。”
“这是什么夸奖的方式啊?你和王老师交往的如何?”
“我夸你是因为你的灵魂给你灌一碗汤不行了,要两碗。还有,我跟你王老师还挺稳定的,就是不受撩。我们已经见过家长了。”
“哦豁。不错啊,进步神速。”我扬扬眉,继续揣着看着她工作,“话啊,老孟同志,你知不知道怎样找东西?”
“找东西?你想干嘛?”
我粗略的了两句之前的事情,隐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只该物品可能是在祭师一类的人里,我想要用之前的祭台,看看能不能根据之前的那些祭师的信息,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孟婆摇头,我怎么知道?找东西这种事情又不是孟婆的职责范围,不过你要要根据祭师或者是祭坛的信息来找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我立马提神了。
“十巫,也不只是巫咸一个呐,你看看还有其他的啊你问问你身边的人,有没有相关的人?”孟婆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