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赌坊的人上门
程菀无视了大川的调侃,做了一些药膳粥,单独的给秦怀景,串子他们则是另做。
用晚膳的时候,秦怀景应约而至。
“秦公子,尝尝这药膳粥。合不合你的胃口。”
她等了半晌就等他来,并端着一碗药膳,双递给他。
秦怀景接过,坐在一处,品尝了一会儿,道:“药膳粥,不苦。姑娘如何做到的?”
程菀坐在他的身旁,认真道:“我加了甘草,可以提味。还有一些佐料,可以提鲜。因为你的体质偏寒,所以不能食海鲜,我就没放。”
否则药膳跟海鲜,会冲突的。
秦怀景淡淡的吃了一碗,程菀就去给他再盛一碗,他虽不,却通过实际行动表示,这粥好吃。
他扫了几眼她门前放的许多的铜片,道:“这些,哪来的?”
程菀闻言,循声看过去,就道:“我打算做个铜门,这样安全一些。这些都是从矿场那边打铁那里拾来的,有些废铜烂铁,我正好收回来。”
老蔡端着粥去给莘娘跟孩子喝,剩下串子大川阿七他们,听着目瞪口呆。
“铜门?”
大川从来没听过。
秦怀景亦是初次见,只觉她的脑袋里头,装着些奇思妙想的东西。
程菀就:“把铜片利用起来,做成门的形状。用滚烫的钉子敲进去,烧化那块铜片,固定嵌入。再做个锁头和专门的钥匙,就能防止盗贼入室了。”
她再经不起程家人以及其他人,登堂入室一次。
妹妹程月拍叫好,道:“我姐姐可聪明啦,什么都能想到!”
秦怀景启声道:“不难。秦某愿帮做。”
程菀正缺他帮忙,他的动能力一绝,好似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东西。
串子就:“程姑娘,我在铁矿场干过,我有经验。让我帮你吧。而且秦猎户不是才打完熊啊,得好好歇息。这点事,就不劳他了。”
秦怀景却扫了他一眼,放下粥,淡淡道:“熊,秦某都打了。这点事,秦某还是能做。”
两边似是擦出了较量的火花,当仁不让。
阿七捣了下串子,低声道:“串子,你有点儿眼力见。程姑娘这回明显是想让秦猎户帮衬,所以才让他过来一并用晚膳。你就别凑过去了。”
串子心底几分不高兴。
入夜后,程菀就双放在膝盖上,蹲身看着秦怀景帮她做铜门。
都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最迷人,他脸上的汗湿,深邃俊朗的脸庞,都很迷人。
“程姑娘。”
秦怀景冷不防唤了一句,淡淡的继续将烫过火的钉子嵌入。
“嗯?”
程菀专注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吩咐。
他却将眸光投向她的秀脸,道:“你一直盯着我,我无法投入。”
她的脸顿时火辣辣的移开,不知不觉就看怔了,竟到了一种忘我的地步。
秦怀景注意到她的耳廓红了,勾起唇角的弧度,继续头的事宜。
随着敲钉的声音响起,彻夜不休。第二日,程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人的怀里,定睛一看,她现在正背倚靠在秦怀景的胸膛中。
“秦公子,我怎么睡着了?”
程菀见他带着几分疏懒,他单膝微屈,放在膝上,而她就那样惬意的躺在他怀里一起睡。
秦怀景睁开双眸,哑声道:“昨夜,程姑娘太困了,倒在了我怀里。”
她一脸茫然,是这样的吗?她怎么不记得了。
程菀拍拍身上的灰尘起身,看着铜门已经像模像样的做了一半,心底愉悦,道:“没想到这么快,看来今日就能完成了。”
“秦公子,你先回去睡一觉。我正好带妹妹去上街了。”
她着,去茅草屋里洗漱,准备早膳。
秦怀景道:“好。”
程菀一番折腾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出来后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来到镇上,她买了些菜之类的。
正付完铜板时,程大河就出现了,伸抓着妹妹程月就去到巷子口。
“二叔!你干什么。”
程菀秀眸一凛,立刻追了上前,追到巷子里。
哪想程大河就伸向她要钱,道:“程菀啊,二叔也是被他们赌坊的人骗进去的。现在欠了他们五十两银子,根本拿不出啊。这事儿,你二婶还不知道。”
“姐姐”
程月吓得赶紧跑回姐姐身后,躲着些。
程菀冷声道:“二叔,你们家的事跟我无关。你们家的人,也跟我无关。从今往后,大家各走各的路,就当不认识就好。”
程大河道:“那怎么能行啊。程菀,你不是想要你娘给你留下的遗物吗?那个传下来的耳坠传家宝,我可以还给你。”
耳坠?程菀脸色微变,他们到底从她这里抢走了多少东西。
程大河还从身上拿出一对翠玉耳坠,耳坠的珠子看起来价值不菲,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卖家,留着就没卖,不过看起来这么穷酸,想来卖不了多少钱。
“你不是很想要你娘的遗物吗?五十两银子,我就卖给你,怎么样。”
程大河以此来威胁,递给她。
程菀看着耳坠,似乎有点印象,既然是传家宝,就是她的东西,不能在别人里。
“二叔,这是我的耳坠,你应当物归原主。而不是向我索要钱来买。”
她坦然的看着泛着绿莹莹光的玉坠,程大河果然不识货,这要是论起来,绝对不只五十两。
程大河就恳求她:“你帮帮二叔吧,二叔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对!可我跟赌坊的人了呀,要是三日还不清,就让他们上门找你要钱。你也不想被他们威逼利诱吧?”
程菀闻言,一阵恼怒,秀拳紧紧的捏起。
卑鄙无耻的人!
妹妹程月脸色煞白,道:“二叔,你你怎么能这样啊。我跟我姐姐已经离开程家了,不是你们家的人了,你为什么要让赌坊的人找我们要钱。这是你的事呀。”
程大河一点都没感觉到愧疚,哼声道:“一家人不两家话,我是你们的二叔。我还不起的银子,你们就得帮我还。这玉坠要不要?五十两银子买下,赌坊的人就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
程菀看着这恶心的嘴脸,当初真是有些后悔,不该救回程大河。
早知道看着他被雷劈死算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没办法挽回,只能应对。
“好,既然二叔执意要推黑锅的话。我们就上衙门论理去?”
她丝毫不退缩,坦荡的面对。
程大河最怕她找衙门了,有些急跳脚,道:“告去衙门,事情更乱!到时候,赌坊的人找过来,你们也别想安生。出了事,二叔可不管。”
程菀只觉可笑,笑:“跟我有什么关系?哪有二叔自己在外欠债,让侄女儿偿还的道理。二叔不嫌丢人,我还替你丢人。”
话音刚落,赌坊的人无意间经过,就看见了巷子口在争执的人。
“程大河!”
赌徒大喊一声,气势汹汹的过来。
程菀火速带着妹妹离开巷子口,走街上却被人拦住,那人道:“慢着,你不会就是程大河那侄女儿吧?他没银子,让我们向你要啊。”
“几位爷,你们看我像是有银子的人吗?我身无分文,跟妹妹都自身难保。你们向我要,不如去程家要。我二叔跟二哥他们常年在外经商,里还是有银子的。而且这事,他们还不知道。”
她丝毫不畏惧,坦然对几个凶神恶煞的赌徒。
赌徒几个将程菀跟她妹妹打量了几下,道:“确实啊,这两个穷酸丫头,能拿得出五十两?笑话。”
他们顿时就知道程大河骗他们,就吼道:“程大河,你不是你侄女卖药,赚了不少银子。她们看起来穷哈哈的,哪里有钱!”
程菀趁此,就拉着妹妹走,却被赌徒拦住。
程大河就:“我没骗你们啊,别看着丫头穿着穷酸,她真的有钱!她每日都在山上采些药材去药铺卖,能赚不少银子。”
赌徒将信将疑。
程菀就:“我了,我一文钱也没有。你们不如找有钱的人去要。”
其中一个赌徒就一把抓过程大河,道:“你连你家里人都还不知道欠了赌债,就敢骗老子们没钱!”
程大河舌头打结,道:“他们要知道我欠赌债,那更不会给钱啊。”
赌徒不相信,一巴掌将程大河打翻在地。
随即,就带着浑身的煞气过去程家,还对程菀道:“你们俩,跟我们一起去。在前头领路!”
“姐姐,我不想去,我怕”
妹妹程月看着这几个赌徒,生怕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对她们做什么。山里又没什么人。
程菀紧按着身上的匕首,道:“别怕。这件事情本就不关我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她一路牵着妹妹,在前头领路,带着赌徒去山脚下的程家。
路上,赌徒起了歹心,不住的眼神往她俩身上瞟,还有意无意的摸了过来,想占点便宜。
“别碰我妹妹。”
程菀冷冷的警告,道:“几位爷要想拿回银子,就别对我们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