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跟赌徒对峙
程菀觉得他如此厉害的男人,却甘心留在寒山,这太不符合情理了。
“想知道。”
她点了点头,与他顺势攀谈。
秦怀景自床头的一处,拿出一匣子来,匣子里有张图纸,图纸画着一颗珠子。
“秦某还没有找到玉清珠。”
他将图纸递给她。
程菀一看,这个玉清珠怎么这么熟悉?之前听他起过,玉清珠可以治他的病。
“这个珠子,我像在哪里见过。”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
秦怀景侧首,淡声道:“姑娘再好好想想。”
程菀调整思路,随后电光一闪,她惊声道:“对了,耳坠!”
之前,程大河以程菀母亲的传家宝遗物耳坠,来以此要挟换钱。
那耳坠上的一对珠子,不就是这图纸上的玉清珠吗?简直一模一样。
“这个大,只有我的指腹那么。”
程菀比对了下耳坠的大,想跟他确认一下是不是玉清珠。
秦怀景沉吟道:“是。”
没想到会这么巧。
程菀起身,道:“秦公子,我去拿过来给你看看。你在此等我。”
她推门出去,希望程大河还没有将耳坠当掉!
哪想,刚回到茅草屋。
串子跟大川,被两个人压制着跪在地上。阿七,瘦子跟老蔡则是站着被人绑着。
“程姑娘,别过来!”
串子大惊失色的喊着,道:“去找秦猎户帮忙。”
程菀见事情不对,转身就要跑,可前面后面分别有人夹击她,不让她走。
“想去哪儿这是?”
赌徒一脸猥琐的打量着她,步步靠近她。
程菀的心迅速紧张的跳动,她后退,质问道:“我妹妹在哪?你们把我妹妹绑哪去了!”
她根本没有看见月儿。
赌徒哼声,道:“把另外一个丫头,给我带过来!让她们姐妹俩团聚。”
妹妹程月就被人摸着脸,给从茅草屋里推了出来。
“你们这些畜生,不要碰我。”
程月躲闪着,像是很是嫌恶他们的脏一样。
程菀立刻将妹妹揽在怀里,问道:“月儿,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姐姐”
程月哭着扑进她的怀里,道:“他们没有对我们怎么样。就是逼着我们给银子。可赌债明明就是二叔欠下的,凭什么要我们还。太欺负人了。”
程菀秀眸泛着凛凛的光,扫着那几个赌徒。
“你们,究竟想要多少银子。”
她紧紧握着妹妹,不让她被人拉走。
赌徒搓着,狡黠的道:“五十两嘛,还清楚就放人!”
程菀冷笑一声,嘴角一抹讥诮,道:“你当我是傻子?你们想必已经先行在程家要走了一些银子,见实在要不出了,才会过来找我讨要。”
果见,赌徒脸色一变,心想真是低估了这丫头了。
“行啊,脑子转的还挺快。”
赌徒就伸出道:“还差二十两银子,要是不信,自个儿问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还来。要是不肯给,我就把你们姐妹俩卖去花楼。”
一副狡黠的笑容,其他人都大笑着。
妹妹程月感受到了侮辱,哭个不停。程菀却坦然自若,道:“我二叔,是不是把家里的首饰都给你们了。其中,有一对耳坠,是我娘给我留的遗物。”
赌徒心里一寻思,就从袖口里掏出来,狐疑道:“这玩意儿?”
程菀道:“你把它还给我。我把二十两银子给你。”
赌徒拿着耳坠摩挲着,估摸着道:“那可不行。这一对儿还能卖不少银子。除非,你一并把这耳坠给买了。我才能给你!”
程菀伸,道:“我娘的遗物,我二叔没资格给你们。既然是我的东西,理应还给我。”
赌徒收回耳坠,捏在里就是不肯给。
“这对耳坠,我卖你十两银子。一并加起来三十两。爱给不给。你是选择被卖去花楼伺候一帮男人,还是要银子?”
一脸得寸进尺的样子,几个赌徒调侃着。
妹妹程月声的:“姐姐,快给他们吧咱们还会再赚银子的,不然我们就没命了。”
程菀自是懂得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来日再慢慢算账。
“好,那先把耳坠还回来。我给你们就是。”
她走近过去,伸讨要。
赌徒瞧她插翅难飞,索性就扔给了她,道:“三十两,拿来!”
程菀从草丛里捡起耳坠,轻轻擦了擦,仔细的收在腰间。
随后,程菀道:“我想,没人会把三十两银子都放在身上或者家里。明日一早,等钱庄开门了,我就去取来给你们。”
赌徒火冒三丈,顿时怒道:“他娘的,你怎么不早!你是不是故意拖老子?”
程菀抬起清秀的脸,衣裙都险些被扯破,她道:“几位爷三日都等过来了,不会连一个夜里都等不过去吧。”
赌徒顿时恼意,大骂了几声。
“你们几个,好好的给我看着人。天一亮,就给我押着这丫头去钱庄!记住,别出岔子了。这丫头鬼灵着。”
为首的格外的叮嘱人,要留意程菀。
自己则是跑去一旁的树底下,双穿袖,就躺着呼呼大睡过去。
几人面面相觑,悻悻然的强撑着困意。
程菀干脆带着妹妹进屋里,被人拦着道:“你们俩干什么去!给我回来。”
“睡觉也不让?你们守在门外,还怕我跟我妹妹跑了不成。”
她几乎很快的进了屋里,拉上铜门,反上锁。
“他娘的,开门!”
几个人在外面大声的拍门,果然老大着丫头鬼灵,真是一刻也不敢松懈。
程菀则是对着门,道:“几位爷,我跟我妹妹是姑娘家。若是我们在外面睡着了,你们对我们动动脚怎么办?所以,我只好关门了。”
她做出一副受害者的语气。
妹妹程月在一旁偷笑,还是姐姐有办法!
外面的人顿时无语凝噎,拍了一会儿门不拍了,狠狠踹了一脚就在外面守着了。
“月儿,秦公子帮做的铜门很坚硬,他们无论如何也闯不进来。我们就这样一直拖延着。等到秦公子发现事情不对劲,就会来救我们。”
程菀带着妹妹一起,搬来屋里的陈设,挡在门前。
程月就点头:“大哥哥一定会来的!”
掌起了灯,屋里一片灯火阑珊。
程菀拿着耳坠,比对着秦怀景给的玉清珠的图纸,她喃喃道:“究竟是哪一颗?这颗,还是两个都是玉清珠。”
“姐姐,你在什么呀?”
程月过来,趴着脑袋问道。
“月儿,你来看看。当初娘亲还在世的时候,有没有告诉过你耳坠的由来。”
程菀把耳坠放在妹妹心里。
程月就托着些,用拨了拨,回想了下道:“记得有一次娘亲。若是姐姐以后嫁人了,就把这个做嫁妆。但千万不能打碎了。”
不能打碎?为什么要格外强调这句话。
程菀看着两颗珠子,想了想,索性吹灭了灯光,灯灭后,她忽然发现其中一颗在夜里发亮,明里面有粉末。
“一定是这颗!”
她拿起来,分开存放,做个标记。
程菀用帕子包好,想着出去了,一定要亲交给秦怀景,治他的家族病。
“姐姐,明日就是爹娘的忌日了。”
程月的语气变得无比的悲伤,蹲在一旁,抱着双膝。
程菀从来没有问过原身的爹娘怎么死的,只记得记忆里,是不心失足跌落悬崖而死。
“月儿,我们爹娘走了几年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程月就:“姐姐,已经五年了。”
程菀想了想,这耳坠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可是为什么原主娘的玉坠里,会有治病的粉末。而且,原主爹娘死的也很蹊跷。
“爹娘的坟墓在哪里,姐姐的记性不好,忘了。”
她做出很抱歉的样子。
程月没有多想,就:“爹娘的尸首埋在山腰上,姐姐,我们明日一起去拜祭吧。”
程菀点了点头,秀眉微微皱了起来,只觉得这些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一夜过后,便传来一阵拍门的响声。
“娘的,给老子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剁了他们几个的。”
赌徒醒了,抬腿就是一阵踹。可这丫的门太牢固了,怎么踹都不变形,什么鬼门。
瘦子怕死,大喊道:“程姑娘,救我们啊。”
串子狠狠捂住瘦子的嘴,不让他乱喊,道:“有骨气点,程姑娘要有什么好歹,就是你害的。她们现在根本不能出来。”
“可是我不想死啊”
瘦子看向老蔡,老蔡摇了摇头,叹气。
程菀对外面暴躁的赌徒,道:“爷稍等,我马上出来。”
她慢慢的弄门,讶异扬声道:“这门,好像被你们踢坏了。出不来了。”
赌徒顿时就气疯了,转头就给他们几个弟一人一个耳刮子。
“叫你们乱踢,人出不来了。赶紧给我把门劈开!”
“慢着。你们就算用刀劈也劈不开,这是铜门。还是让我琢磨琢磨试试,看看能不能打开吧。”
程菀制止,并与妹妹对视一眼,假意开始修门,有意拖延,等秦怀景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