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他疯狂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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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姑娘。”秦怀景提步,握住她的胳膊,反将她搂进怀中。

    程菀被他从背后抱住,他在她耳畔哑哑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她一点一点将他的放下去,转过身。

    那道紧闭的木门忽然被拉开,李翠花笑容满面,脸上带着红润的提裙走了出来。

    “你误会啦!昨夜,我跟秦大哥各睡各的。他睡在马厩,我睡在房里。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李翠花站在秦怀景的身旁,看着程菀笑。

    程菀只觉自己好似是多余的,不懂事的那一个。

    不过,好的李翠花睡马厩。怎么就成他睡马厩了?难不成,某人心疼了。

    “我想谁睡马厩,都与我无关。我过来取些东西就走,不会妨碍你们的!”她坦然的绕过李翠花,走进秦怀景的木屋。

    直走进去,来到一扇密室前。转动一旁的花瓶,程菀走进。拿走几味药材就出门。

    李翠花有些惊讶,看着秦怀景喃喃道:“秦大哥程姑娘的药材,在你的屋里吗?你们之前,在一起住过吗。”

    程菀懒得解释,直接拿好药材就走人。

    “秦大哥,你去哪儿啊!”

    李翠花在原地着急的追过去,却无意间被什么绊住脚跟一般,摔在了地上。等想要爬起来时,已经追不上了。

    秦怀景扫了一眼,收好中的暗器。

    程菀一直在前面走,不回头。他一直在她身后跟着。两人一前一后,谁也不话。

    跟着她来到山脚下的村庄,走进去。

    “李大娘,药材我带过来了。李秀才的情况还好吗?”她踏进房间里,正听见李秀才声声的咳嗽着。

    李秀才咳嗽的剧烈,文文弱弱的,见她来了,握住了她。抬眼看了她一眼,带着从未有过的深情。

    一抹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秦怀景在门外看着,那抹鹰隼般的眸子聚焦在李秀才的上。他拿出暗器,就要冷冷的打掉那。

    程菀瞬间抽开,对李秀才道:“请自重。我是来给你看病的。”

    李大娘听见声音,就抱着晒完的被褥过来。没瞧见门前站着的挺拔的冷沉的男人,直接撞了上去。

    “哎哟!”

    直接往后地上一栽,以为自个儿撞上了一股硬墙。

    站起身来一看时,才知道是那寒山上骑射一绝的秦猎户!

    秦怀景淡然的倚在门前,眼神直勾勾的看向里头,目光从未从人儿的身上离开过。

    “药材我带来了。一会儿你让李大娘帮你煎上。这银针我最后给你施针一次。”程菀将银针扎在各个穴道上。

    李秀才顿时脸色一白,问道:“你今后都不会来了吗?”

    程菀看了他一眼,道:“病都好了。我还给你治什么病?好好调养着吧,接下来一直内服药酒可以了!”

    “可是我我这忽然发疼。还有这里也疼。”

    李秀才指着自己胸口,又指了指腿上的位置。后背、脖子,都被他指了个遍。

    程菀狐疑了一瞬,问道:“真的?我看看。”

    掀开他的衣裳,就要查看他的后背。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闷哼声。男人倚在门前,缓缓倒下。他席地坐倒在地,深邃俊朗的脸庞似乎很难堪。

    只见他青筋皱起修长的指,捂住胸膛的位置,“咳、咳咳”

    发出剧烈咳嗽的声音,看样子很痛苦。

    程菀顿时撒开李秀才的衣裳,立刻起身来到门前,她满脸担忧道:“秦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寒毒发作了!我给你看看。”

    秀脸写满了着急担心,她的按在他的胸口上,就伸解开他的衣袍。

    李大娘在外面看着呆若木鸡,上的被褥都忘记了。

    秦怀景的唇角微微勾起,他眼底闪烁的眸光,带着点点笑意。周身放松疏懒几分,单腿微微屈起。

    看着她的,解开他的衣带,脱去他的衣袍。

    “程姑娘。秦某只觉心口的地方,疼痛非常。甚至有些灼热。”他握过她温软的,抚上自己精壮坚实的胸膛。

    程菀在碰到他的时候,指一阵电流传来,席卷浑身。

    脖颈上都起了密密的疙瘩,浑身一颤。似触电一般的抽回,她拿出银针来,道:“你、你别乱动,我这就帮你稳定寒毒。”

    耳廓发烫,脸颊带着几许绯红。一直红到脖子根。

    秦怀景带着低低的笑意,眸光中波澜一瞬,盯着人儿为自己着急担忧的模样。她的秀眉微微弯着,眼里满是他。

    他一声闷哼,佯势拧起眉头。

    程菀的一阵慌乱,道:“对不起,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我轻点儿。”

    银针慢慢的一点点的落下,这寒毒她知道有多强烈,有多痛苦。她只想帮他尽快解开,不让他那么难受。

    “不疼。程姑娘的银针扎上去,只觉痒痒。秦某感到很是舒坦。”他嘴角勾勒一抹弧度,凝视着她专注的眼神。

    程菀迅速抬起眼睛,对上他,问道:“真的?不疼吗。”

    秦怀景瞬间剑眉又如绳索一般,拧了起来,对她低声道:“只要程姑娘扎完后,对着被银针刺向的地方,轻轻低头吹一吹凉风,就不疼了。”

    闻言,她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带着一抹识破,程菀坦然的看着他,道:“秦公子,你故意的,装的?”

    他就算身受重伤,被刀子刺穿。都不会疼得皱眉。哪里她施下银针,他就要她帮他吹吹伤口那么题大做了?

    两人的眼神,灼然的交汇,对视着。

    彼此的目光太过滚烫,眼里都有着彼此。

    屋里的李秀才瞠目结舌,呆滞的看向外头发生的情况,他面目复杂的垂下去。竟还有比自己,更能装的人。

    秦怀景只握住她的腕子,禁锢着她不能动,紧抿薄唇不言。

    程菀几分恼意的挣扎着,道:“秦公子。你别告诉我,你在吃醋?”

    “吃谁的醋。”他胸膛前的衣袍懒散的敞开着,腰间的衣带微松。

    “李秀才的醋。”她看向里面一眼,回过头来瞪着面前的男人。

    秦怀景只是盯着她的秀眸,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李大娘赶忙把被褥给抱走,不敢声张。就当没看见。

    “程姑娘心里明知他是装的。为何不拆穿,甚至要为他脱衣解带查看。”秦怀景深深的转动幽眸,带着浓浓醋意的占有欲。

    程菀迅速挣脱开他的。

    “那秦公子呢?”她不悦的站起身,看着他道:“你不也没有向我解释么。李翠花分明没跟你睡在同一个屋子里。”

    明明知道他追上她,一路都在跟着她。

    程菀就是要故意做出一些,刺激他的事情。没错,她就是有意做给他看的。借李秀才来向他表示!

    秦怀景反而勾唇低笑了一声。

    他起身,修长的指腹俯首,系着腰间的衣带。他走近她,她步步后退。

    “抵消了。好么?”他单将她撑过,撑在门楣上。

    程菀咬牙切齿,瞪着他,道:“抵消什么抵消。娇美娘还藏在你屋里,睡你的床榻,住你的屋子。心她半夜爬床。”

    转过身去,她的秀脸带着执着倔强。

    是,程菀承认。李翠花故意显摆,挑衅。以及刺激她,很成功。

    秦怀景只是嘴角弧度肆意,他攫过她的脸颊,促使她被迫看向他。程菀绯红的脸颊凹陷进去,质问道:“干什么?”

    “秦某闻到一股酸味,似是从程姑娘身上传出来。”

    他声音淡淡,捏着她的脸颊。

    程菀拂开他的,目光不自然的转过去,道:“我没吃醋。”

    “确定没有么?”秦怀景俯首,两人的脸愈发离近。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面上,她的呼吸急促一瞬。

    躲闪着他的眼神,程菀道:“秦公子没事就请回去吧!我还要为李秀才治病。想必翠花姑娘还在家里等你,此刻若等不到你,怕是会担心的出来找你。”

    努力平息自己,她转过身去,没有再看他。进了屋里。

    秦怀景回过身,看向她的搭在李秀才的身上,反复的转着银针,似是做给他看。

    李秀才迟疑道:“程姑娘,你你是把我当稻草人扎了吗?”

    他吃痛的脸色愈加惨白。

    程菀回过神来,李秀才快被她扎出一个窟窿来了!

    “抱歉。”她将银针扎完后,拿了下来。

    李秀才抿着嘴,看了外面一眼,已经空无一人,提醒道:“程姑娘,他走了。”

    程菀的微微一顿。

    随后,道:“走了就好。影响我扎针。”

    嘴上虽如此,心底却在意不已。她也不知道自己生气什么。只是觉得,李翠花心安理得的住在他的木屋里,光是这一点,她就很不舒服。

    房门外,秦怀景并没有走。他倚在房边,时而看向里头的情况。

    他怕她出事。这个村子的人冷漠,没有一个向着她的人。他会护着她,最好能护她一辈子。

    “”程菀望向门外,果然空荡荡的,心底几分失落。

    怎么她赶他走,他就真的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