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昨夜做那事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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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菀被压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木讷的看着上头的男人。

    他的呼吸有些紊乱,捉住她腕子的力气极大,又很滚烫。

    “秦,秦公子。”她试着挣扎了下,反正完全使不上力。

    秦怀景闭起眼睛,喉头一紧。

    他调息完,逐渐松开她的,声音低沉道:“下回,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难保,他会对她做出什么,让她哭着求他停下的事来。

    程菀身上一阵莫名的异样传来,她稍稍偏过头去,脸上浮起点点红晕。

    “我知道了。那你先,放开我。”她露出纤细柔软的脖颈,映入他的眼帘。

    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她的肌肤泛着雪白。

    他骤然松开她的,起身穿好衣袍。坐在火堆前,程菀古怪的看着他。

    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乱了套了?

    程菀反思了一下自己,她也没做什么吧。

    难道是因为想起了什么,她懊恼的捂上嘴巴。

    男人的声音背对着她响起:“头发,吹干了么。”

    火堆里的柴火,烧得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程菀伸翻搅了下青丝,道:“嗯,差不多了。”

    除了头发吹得有些凉以外,已经是七八成干了。

    男人起身,拿院子里水缸中的水,舀了一瓢水浇灭了火堆。他淡声道:“吹干了,就可以睡了。”

    嗯?程菀大脑飞速运转,是她想的那个睡吗?

    秦怀景见她还没有要回房的意思,道:“是不是睡不着。”

    程菀摇摇头,就捋了下青丝,准备回房。

    可一转身,发现他也跟着。差点就心梗了。

    “秦公子,不是要睡觉吗?你跟着我做什么。”她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秦怀景倒是几分泰然。

    他瞥了一眼里间的床榻,道:“一起睡。”

    绕过她,在她惊愕不定的目光之下。他宽衣解带,放下床帏。

    外头寒风刺骨,程菀硬着头皮进门关门。一回头,男人正坐在桌上,执着一本书简,淡淡的看着。

    他脱了衣服不躺床上,在这看书?

    程菀心里松了一口气,一边看着他,一边脱去了外衣,平整的放在床头当枕头枕着。

    上了床榻后,她的目光也盯着他。

    许久,程菀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每日夜里,都要看书才能睡觉吗?”

    秦怀景瞥了一眼烛火。

    他放下竹简,起身吹灭了烛火。

    在黑夜之下,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道:“程姑娘喜欢睡里面,还是外面。”

    程菀把自己的衣裳搓成一条的形状,隔在了床榻中间。

    “我睡里面。”她完,顺势滚了进去。留出外头一点空间,让他睡。

    殊不知,此刻的她满脸红光,滚烫的发着热。

    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她感受到身旁床榻塌陷了一下,男人睡了上来。

    “秦公子。”程菀在他身后声开口道:“中间有床隔,你看着些。”

    背后传来一股温热的热气,她话的气息扑在他的后背。

    秦怀景单作枕,漆黑的眸子明亮。

    他看着身旁侧身睡的人儿,像是婴儿一样蜷缩在一起,娇娇的。

    只要一抱,就能抱个满怀。

    挪动到床隔以外,程菀感受到了,心安理得的眉头舒缓,闭眼睡了过去。

    夜半,她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带着滚热,从他耳畔传来。仿佛就在他的怀里趴着呼吸。

    时时刻刻在挑战着秦怀景的定力。

    “嗯”程菀翻了个身,腿架在了他的腰身上,喃喃道:“葡萄酒,一坛卖三两银子。”

    他觉得好笑。

    哪有人睡梦中还在惦记着生意的。

    可眼下,并不是她梦中呓语的重要性。而是今夜,他怎么度过。

    秦怀景的目光缓缓朝下看去。争点气,嗯?

    青筋跳了跳,额上隐隐密汗。他阖上双眸,程菀却是整个抱住了他,放在他的俊脸上,贴着他呼吸。

    “相公”程菀呢喃着。

    做梦,梦见秦怀景非得要她一遍一遍的让她喊相公,不然就不给饭吃。梦里的她,俨然一个受欺负的媳妇儿。她只好一遍遍的喊。

    喊的时候,还带着点点的气音。喊到第三遍的时候,秦怀景几近失控。

    “程姑娘。”

    他平躺着,看着头顶的帐子。

    浑身都是热汗。

    伸,将身上的人儿拨到一边去。可程菀却是在他耳边贴着唤:“我错了,给我饭吃吧,相公”

    要命。秦怀景放在眼眸上盖住。

    紧紧皱眉,她这个磨人的妖精。

    一呼一吸,都已经让他忍耐到了极致。就在边缘了。

    “宋奕,你别抓我。”程菀做了噩梦。

    梦见宋奕变成鬼,要找她讨债。在乱葬岗,满身都是血,要她偿还情债,抓她做女鬼。

    宋奕?秦怀景的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他的脸庞陡然一沉。

    “别,别抓我。宋奕,我错了。”程菀害怕的在梦里后退。

    秦怀景愈加黑沉,他翻身坐起,掀开被褥。

    看了她一会儿。他披衣起身,出了房门。

    一阵风短暂的吹进来又掩上,程菀被噩梦惊醒,猛然一个坐起身喘着气。发现身旁的男人已经不见。

    “秦公子?”她四处环绕,摸了摸被单,空荡荡的。

    难道是去起夜了。

    程菀深深呼吸了过来。太吓人了。她之前对宋奕有所亏欠,居然会做梦梦见。

    又倒床就睡,可她却有些睡不着了。只能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约莫等了一刻后,只听得房门“吱呀”的声音,身旁又一沉。男人的气息迎来。

    睡到半晌,秦怀景翻身到了程菀的上头。

    臂膊有力的撑着她,她心口狂跳,只能继续装睡。

    他的唇,离她的唇儿,只不到一毫。两片温软的唇,就要相贴。

    可他却哑哑的开口道:“不准,再想着他。”

    气息喷洒,低低的气音缠绕。程菀差点失控。这谁能抵得住?

    心惊肉跳的装睡中,秦怀景缓缓松开了她。睡回到一旁。

    幸好,幸好。程菀拍着心口。

    男人怀里,捂着她的帕子。阖上双眸。

    翌日,天亮起来。程菀一大早就被一阵拍门声吵醒。

    “那个秦猎户啊,秦猎户你睡醒了没有啊。”王桂香的声音传来,她拼命的拍门。

    一双眼睛狐疑的往里头瞧着,想捅破窗户纸。哪里想到那么牢固,用力往里头掐都掐不破,只会变形留下一个圆的形状。

    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里头有什么响声。

    要是有床板吱呀吱呀的声音,八成就是在做那事。

    可听了半会儿都没听见,王桂香疑窦道:“死贱蹄子,八成是诓我的。什么嫁过去秦家了,这里头哪儿有声啊!”

    王桂香经验丰富,是过来人。

    当年她还是姑娘的时候,第一次嫁到程家来。程大河没日没夜要不停,尤其是一夜过后的一大清早,总是免不了又一番折腾。

    那时候才晓得,男人都这样馋。

    “唉呀,开开门哪!起来了没有啊。”王桂香越想越不对。

    里屋,程菀听见声音,原来是二婶。

    身旁的男人已经不在。她吐了一口气,要是他在,她会更不知道该怎么圆谎了。

    “来了。”她了一声,去开门。

    王桂香心里头一惊,乖乖,还真是睡在一块儿去了!

    程菀拉开门,就对上王桂香满脸堆笑的笑容。

    伸就握过她的,王桂香轻轻拍着,“程菀哪,你要是嫁人了,那你就是我们程家的大功臣。你表姐可比不得你的,我都不把希望放在她身上了。”

    “二婶来有什么事?”程菀松开,给泡了一杯茶。

    王桂香看着她一身内衬的衣裳,显然是刚睡醒,还没穿衣洗漱呢。

    本想开口提聘礼的事,想想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十拿九稳,不着急的了。于是就想确认一下,眼前的事实更为重要。

    “昨儿夜里,你俩一块儿做事了没?”王桂香谄笑着,话里有话。

    程菀倒水的一抖,差些倒出来。

    “做事?做什么事。”她装糊涂,坐了下来。

    王桂香窃笑着,来到她身旁,就道:“就那个事儿呀,只有男女会做的事。”

    程菀心头一紧。二婶太鸡贼了,没想到一大早来就是为的这个。

    见她不话,王桂香就狐疑道:“怎么,你们该不会没发生吧?那还算什么嫁人,你别想糊弄我啊!”

    “谁没有。”程菀脸不红心不跳,坦然道:“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闻声,王桂香顿时喜逐颜开。

    “唉呀,发生了好,发生了好啊!”王桂香眼睛时不时的瞟向那被单,问道:“你刚起吧,还没收拾床褥呢吧。”

    着,就要起身走过去。

    程菀心惊,知晓她要干什么,立刻拦在身前,“二婶。这不妥吧。女儿家家的,总是有自尊的。”

    王桂香却拨开她:“这种事情,害什么羞!同是女人,有什么好羞的。”

    “二婶!”

    程菀阻拦未果,王桂香长的迅速掀开了盖在上头的被褥。

    只见,那底下雪白的被单上,竟有一抹触目惊心的嫣红血迹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