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是我对你定力不强
先用药水清洗过他宽阔后背上的伤口,再轻轻的擦干,涂抹药粉上去。
程菀很细心,微微灼热的气息随着上药,喷洒在他的伤口上,有些酥痒。
半晌,男人抿唇没有话。她便能安心的为他上药。
“好了!”程菀在纱布上系了一个活头结,将他的衣裳为他拢起,顺势蹲身为他的腰带系上,那般专注认真。
大有一种,贤妻为夫君宽衣解带的感觉。
“咦,秦公子你昨夜没睡好吗?”她注意到他的眼睑青黑。
秦怀景拧眉,他忍了一夜。
不安分的人儿,浑身缠着他到天亮。他一夜未眠,深邃眼眸底下一片黑,自是没什么精神。
“程姑娘身子不适么。”他灼热的目光注视到她平坦的腹上。
程菀想起方才被二婶她们误会的事,于是坐了下来,同他解释。
“二婶带了腌制的黑蒜来,我一闻那个味道就想吐。被她们看见误会了。”她有些脑窝疼,偏偏解释还不听。
难不成让她大变活人,再假装有身孕?上哪儿去找一个娃娃来养。
秦怀景见她如此,勾起了唇角的弧度。
他起身,看着桌上已经陈旧的被单,直接扔了出去当柴火烧。
“我早已备好新的褥子。”他单挑开屋里的大箱子,从里头拿出一件来。
程菀走近过去,抚着褥子的料子。这绸缎很光滑,是上好的。
比二婶旧的用过的好上千百倍!
“新的好,弄脏了一洗一换。”她起来无心,折叠好褥子就铺在了床榻上。
可听者有意。秦怀景眉头稍挑。
弄脏了?怎么样,才算是弄脏。
程菀正铺着两边的褥子,只感受到腰上多了一双男人的,她整个人大脑空白,感觉身后被什么东西抵着。
秦怀景环住了她的腰肢,单撑在床榻上。
以这样脸红心跳的姿势。
“秦公子,二婶她不会再来了,你不用这样的。”程菀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她下意识的转过身去。
可他却将她直接撑在了榻上。
他的身子压制,平躺着的她一愣,青丝如泄。
“昨夜,程姑娘险些就对秦某做了不该做的事。”秦怀景在她上头,眸里带着一抹笑意。
程菀的眼睛微睁大,什么不该做的事?有吗。
“你是不是记错了是在做梦呢。我没有。”她当口否认,自己都半点印象也没有。
秦怀景握过她的,勾住他的脖颈。
健硕魁梧的身子,向下压制。
两人的唇就快要对上,可他却启声道:“像这样。程姑娘一直搂着我,直到天明。”
程菀窘迫不已,整张脸就像是煮熟了的虾。
“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我睡熟了不知道。”她别过脸去,迅速的收回。
秦怀景修长的骨节拨开她的青丝。
他在她上头道:“就算睡熟了,也不该勾我。”
程菀心口一跳,整个心都很乱。她低下脸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这是怎么了?
听呼吸,似是有些紊乱。
“我没勾你。”她的脸颊陀红,不想再继续跟他争论,索性就从他撑着的间隙着离起身。
离开被他圈住的怀抱里,程菀站在一旁。
秦怀景瞥了一眼床榻,道:“今夜,不放床隔了,好么。”
那只是摆设,没有用。她照样会睡到他的身上来。
程菀听成了一种暗示,开口道:“要是秦公子觉得多睡一个人,很麻烦的话。我可以打地铺睡。”
他怎么舍得她打地铺睡?
秦怀景走到桌前,将弓箭拿过帕子擦了擦,上头沾了林中的灰。
“你从来都不是麻烦。”他边擦拭着,边回想昨夜,道:“是我,对你定力不强。”
只要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在他的耳旁。
他就会难以自持,生怕对她做了不好的事,吓到她。
闻声,程菀有些惊讶,原来他是因为这个
“那我,我尽可能睡相老实些。”她看了看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于是找到了另一个枕头,看起来像是新的。
秦公子怎么不早些拿出来?一人一个枕头,多好。
程菀把那枕头就拦在中间,枕头很高很硬,“这样,我肯定不会再越矩。”
可他却是嫌那枕头碍眼。
秦怀景抱以不信的眼神,看着她。
“程姑娘,当真要将枕头当床隔。”他淡淡:“在我看来,依然是摆设。”
程菀有些不服气,她自问平时一人睡的时候也不会睡姿不老实。
可没办法,夜里很冷。就算是被褥盖着,两边也总是透风的。
偏偏他身上那么暖,就像炙热的火炉一样熨烫着。潜意识里,不知不觉就往那股暖的地方靠过去,才会如此。
“那便试试。”程菀信誓旦旦的:“我保证我能克制住自己。若是不能”
话刚出口,差点给自己挖坑。
可秦怀景就捉住这话头,道:“若是不能。娘子当如何。”
许是习惯了,程菀没有在意他这一声称呼上占的便宜,就道:“我为你当牛当马做一天,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做下了的决定,没有反悔的道理。
秦怀景放下中的弓弩,将巾子放在一旁的盆水里,“程姑娘就不好奇,昨夜都了哪些梦话么。”
程菀哪里知道自己做梦还会梦话。
“什么梦话?”她问出来的时候,心里是忐忑的。
难道跟那个梦有关。虽然梦见了宋奕,但最后秦怀景及时出现在梦里,将她搭救了下来。
“相公。”秦怀景转过身去,拿起桌上的木杯,徐徐倒了一杯茶水。
程菀微怔。这她还真没有感觉。
“我叫了你相公吗?那可能是梦里,你逼我这么叫你。”她咕哝着。
的确,梦里他很凶的将她压着,在她哭着叫饶的时候,都不肯放过她。还要是不叫相公,就不给饭吃了。
秦怀景侧眼看过去,程菀就不自然的偏过头去。
他有那么凶残么。
“粥快凉了。”他示意她吃掉。
只见那碗燕窝粥,看起来便软糯白白的,很浓稠。程菀坐下,用勺子舀起来,里头还有桃胶、切细的红枣、银耳菇子,仿佛应有尽有。
他,真的很细心。
程菀兀自吃着,只觉一股甜糯的感觉。
“味道很好。”她溢出满足的笑容,带着轻笑。
秦怀景扫了眼外头林中的一抹黑影,低头饮茶。
林中的黑影捂着自己的腿,叫苦连天道:“那可是我连夜快马加鞭跑去京城买回来的燕窝,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从啊。”
要是在规定的时辰赶不回来,主子一定会动怒。
黑影就更别想好过了。
“主子可真是把程姑娘宠上天了。程姑娘却不知道!”
程菀喝光了燕窝粥,这是她喝过最好的粥。
“秦公子,你早膳用的什么?”她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端着碗勺就打算去后厨。
秦怀景放下杯茶,看见中的护指,脱了下来,“随便吃。”
他早膳,向来不用。
若是饿了,去打猎完烤一只野兔子肉吃。
“那怎么行。”程菀就知道,男人总是很不在意这些。
端着碗勺去了后厨。回来后,她坐在他的面前,道:“往后我可以做些药膳。正好,食材都在作坊里,拿起来也方便。”
庆幸当初她将她的作坊,设在他的房间密室里。
秦怀景将护指收好,声音有些沉:“不行。”
他娶她回来,不仅仅是配合她演戏,达成她为期三个月不用催婚的目的。
这些杂活,不会让她碰。
程菀伸出灵活的十指,“我干活干习惯了。这双学医的,不是千金大姐的富贵。”
纵然白皙纤细圆润,但也带了些薄薄的茧。
这是练针灸练出来的。
秦怀景抿唇不言,他提步走到院中,将打回来的猎物放在热水盆里除毛,清洗。
程菀跟着他一起,找个凳子坐在他面前。
“我帮你去打水。”她想了想,去舀了一盆热水过来备用。
他用刀子的时候快准狠,一片片猎物的肉被划开,丝毫不眨眼。她这铃医看着都不禁叹服几分。
“泼。”秦怀景持着猎物,猎物的内脏满是血。
程菀就心翼翼的端着热水,泼上去冲洗。
一滴血,飞溅在他深刻的脸庞上。
“我帮你擦干净。”她抬起袖子,蹲身就上为他擦着。
秦怀景捏住她的,扯入怀中。
两人眼对眼,灼热的鼻息可闻。
“程菀哪,二婶给你送安胎汤来啦!”王桂香正端着汤来,十分殷勤,却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程菀立刻从他身上起来,捋好头发,“二婶,你误会了。”
“啊,误会什么了。”王桂香看向秦怀景,他正专注的处理猎物。
“我没有身孕。”她无奈的:“方才是因为你的黑蒜,味道太呛了,干呕了两下。”
王桂香震惊。
“没怀孕啊?”一脸发愣道:“那还不赶快生,让秦猎户可劲儿用点力。早点抱娃嘛!”
秦怀景的一顿。
程菀面红耳赤,道:“我,不是”
“是不是秦猎户他不行?”王桂香压低声音,狐疑问道。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