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私下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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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晨在牢中,看着朝起朝落,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在牢中的待遇可半点未变,变得只是个住的地方,云晨轻闭双眼,如今眼下可要处处谨慎,心中道:“这日子何时是个头?朝中究竟有多少人想要云湛的命?”

    一阵开锁声从身后传来,云晨转头,逆鳞和穆南走近拱道:“大人!”

    云晨回过神,看着二人,轻声问道:“朝中可有异动?”

    穆南摇摇头道:“风平浪静!只是早朝之时,陛下为大人了句话!”

    云晨点点头,半响便道:“今夜二更之时,你二人前往东厂等我!”

    逆鳞一脸疑惑,便问道:“就我们二人?可否要告知路大人?”

    云晨眉头一紧,低下头未回答,摸了摸左腕部,二人便明白了,穆南见状便道:“大人,牢饭定是难以下咽,晚些臣会准备一些可口的饭菜!”

    二人拱便退下了,云晨表情扭曲,看着左腕,努努嘴轻声道:“哇这招这么好使?我只是无意间整理一下衣袖,怎么这两人就悟透了?”

    二人一出大牢门,穆南便道:“看来路大人已在宫外开始调查此事了!”

    逆鳞点点头道:“我们也要加紧脚步,尽快查明真相,还大人清白!”

    二人对视点点头。

    夜幕而下,御书房中烛光跳动,莫予恒深叹一口气,木案上的奏折堆成山,尚公公见状,便道:“陛下,夜深了,早些就寝吧!”

    莫予恒指放在额角,双眸下垂轻声问道:“牢中如何了?”

    尚公公腰身微弯道:“陛下,云大人一直在牢中,逆鳞与穆南二人也未有任何动静!”

    莫予恒睁开双眼,眼皮沉重,扶起身而立,迈着步伐,跳动的烛光,映得背影,都可看出近日来莫予恒身心疲惫。

    三更天一到,云晨又身着一身黑色披风,遮住头,迈着步伐便要出大牢,正在熟睡的牢卒听见动静,猛的睁开眼睛,牢卒看着云晨,四目相对,牢卒很自觉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似乎未曾醒来过,云晨嘴角带着斜笑,一路前往了东厂中。

    云晨推门而入,穆南与逆鳞早已在东厂中,拱道:“大人!”

    “大人!”

    云晨脱下黑色披风,一脸严肃道:“祁府可有何发现?”

    “回大人,陛下有令,此事由西厂负责,我们无法着!”穆南道。

    “凉介近日来也端稳了架子,若是从中作梗,坐实了此事,恐怕到那个时候,大人便无力回旋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查清真相啊!大人”逆鳞一脸着急道。

    云晨点点头,看着跳动的烛光,半响道:“逆鳞,你去查查祁大人被害期间出入宫中的人员记录!”

    “穆南,你前往西厂中,探查一下情况,看看西厂的人都忙些什么?”

    “是!”

    “是!”

    二人异口同声拱道。

    云晨见状,便有叮嘱道:“还有,穆南今夜注意大牢中的动静!”

    “大人要出宫?可是想去祁府看看?”穆南一眼看破。

    云晨还未开口,穆南便有道:“大人,我与逆麟前往便可!再者,路大人在宫外,大人身份不便,若惹了人耳目,有心之人定会借此事发挥!”

    “是啊,大人!”逆鳞道。

    “你二人在宫中多加心,耳目众多,不可冲动!”云晨吩咐道。

    二人互相看看,心中都明白,云大人所决定的事情,是无法轻易被改变的,只能听命行事,二人拱转身离去。

    云晨看着二人背影,深吸一口,轻声道:“得!都走了,这时辰还早,我该去何处?”

    左思右想了半天,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中尽显自由,轻声道:“思思姑娘”

    一挑眉,便转身离去,出了宫骑着马,一路赶往了青楼,寻找他心心念念的思思姑娘。

    穆南一入西厂,烛光映着整个厂卫甚是明亮,这个时辰西厂空无一人,穆南挪着步伐。

    “穆大人!”

    身后冰冷的一声,让穆南止住了脚步。

    穆南一回头,便撞上了凉介的另一个心腹:凌风,与穆南一样,身着飞鱼服,凌风平日里少言寡语,独来独往,与青灿的性格可谓是截然不同。

    二人同是凉介的下,官职皆为镇抚使,可青灿总是溜须拍马,盼月亮盼星星的等着凉介升官发财,他也能跟着沾沾光,而凌风则是一可分清是非之人。

    凌风走近,穆南看着凌风,抿嘴一笑道:“凌风,这么晚了,怎么还未就寝?”

    “大人不也没就寝吗?”凌风面无表情道。

    “家中琐事烦心,难以入睡,出来走走!”穆南道。

    “所以,大人就来了西厂透透气?”

    穆南听后,勾唇一笑道:“西厂如今都如此密不透风了?不怕捂出味儿吗?”

    穆南着,便一转身,背对着木案,凌风半响道:“那与在下无关,在下只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穆南听后抿嘴一笑,一摁着刀柄,准备离开,凌风便道一句:“今夜月黑风高,伸不见五指,在下未曾见过大人!”

    穆南听后眉头一展,迈步离开,而逆鳞则大摇大摆走进吏部,将自己指挥佥事的身份发挥的淋漓精致。

    一入吏部,只有一年少的男子,身着淡青色锦衣,袖边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一支竹簪将乌发挽起,干净利落,看着逆鳞迈进,便赶紧起身,拱道:“逆大人!”

    逆鳞见状冷哼了一声,四处看看,便问道:“吏部尚书张竞山呢?”

    “回大人的话,这个时辰张大人早已回府了!”

    “你抬起头来?”逆鳞看着这眉目清秀的男子道。

    只见这男子微微抬起下巴,一双杏眼,甚是俊秀,逆鳞紧皱眉头回忆良久,便问道:“我为何在宫中,未曾见过你?”

    “臣只是一司勋主事,入宫不到两年。平日里在吏部做一些杂活,大人未曾见过我,也属情理之中!”

    逆鳞一言不发,双背于身后,来回踱步,男子见状便拱问道:“不知大人为何深夜前来?”

    “吏部近日的差当的可是有些懒散呀,陛下甚是不满,派我前来,你可知为何?”逆鳞着,便把皇上都搬了出来。

    男子一听,甚是紧张,明显双颤抖了一下,皇上将锦衣卫都派来了,这恐不是一点纰漏,男子便哆哆嗦嗦拱起,声音颤抖道:“大人明察,吏部差事从未有过懈怠!”

    着便又想起了什么,冲向案几,将一沓人员薄捧在中,便道:“大人,这是近日来吏部任免,升降,勋封,调动的折子,都在这里,大人请过目!”

    逆鳞见状,便拿起折子,想在折子中寻找出一丝线索,烛光映在男子的侧脸,豆大的冷汗珠子顺着额角淌下来,气氛越发紧张。

    半响,逆鳞深吸一口气,把最后一本折子扔在案几上,转身便要离开,看着男子问道:“你叫什么?”

    “徐倾!”男子低下头不敢看逆鳞。

    “徐倾?”逆鳞声低估这男子的名字,转身离开。

    徐倾拱行礼,恭送逆鳞。

    待逆鳞与穆南二人在东厂汇合时,已快三更天了,一入东厂,穆南便问道:“如何?”

    逆鳞摇摇头,便道:“近日来,未有人出宫,你那边呢?”

    穆南深吸一口气:“西厂也未有任何动静,但是,我遇到了凌风!”

    “你们可是争执了?给了他狗胆了!”逆鳞恶狠狠道。

    “就是没争执,我才奇怪!”穆南道。

    “何意?”逆鳞一脸疑问道。

    “我临走时,凌风告诉我,他见过我之事,不会告知他人!”穆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