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祁府
“凌风本就少言寡语,独来独往,定是不想惹得一身!”逆鳞听后,不以为然道。
逆鳞顿了顿,便问道:“大人可回来了?”
穆南便道:“没有!”
回过神便道:“你回去休息,我去牢中,以防万一人作祟!”
逆鳞心中明白,穆南是想前往牢中顶替云湛,生怕有心之人突然现身牢中,见不到云湛,再借题发挥,到时候更是棘。
宫外的三更天,夜已静,人已寐,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深沉的化不开,而月光如同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却有一处地方被人们的吵杂声笼罩着。
“大大大!”
“!”
“!”
金指赌坊虽名字好听,可殊不知就是一间地下赌场,人声鼎沸,乌烟瘴气,各个都做着发财的梦,瞪着通红的双眼,面部肌肉绷紧,恨不得自己押的每场注都能赢。
而路少白是这里的老常客了,一旦发了俸禄就会来此处赌钱,现在的路少白一点也看不出来是皇宫中的暗卫,汗流满面的夹在人群之中,声音只有他喊的罪响,若被莫予恒看到眼前的路少白,不知会不会后悔,自己将整个皇宫的安危交与路少白这个赌徒身上。
“开--啦!”桩家揭开骰子盒,也是汗流满面的喊着。
“!哈哈哈”赢了的人开怀大笑。
“嘶”路少白双叉在腰间,一脸沮丧,顿了顿便道:“我预感就是嘛!我押大干什么?”
路少白的银两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渐渐的入别个汗流满而得人的腰间。他终于只好挤出堆外,站在后面看,替别人着急。
只觉得身后一只拍着自己的肩膀,路少白不耐烦的甩了一下肩,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半响,猛的一回头,便看到云湛站在自己身后,云湛一身墨黑色锦衣,乌发用暗红色丝带束起,打理的一丝不苟。
路少白满脸惊慌看着云湛,云湛双背于身后,路少白紧跟其后,一出赌坊,一阵冷风拂面而来,这阵风可算是将云湛吹了个清醒,云湛一言不发,路少白轻声道:“大人!没有下次了!”
云湛见状,便问道:“又输完了?”
路少白点点头,云湛深叹一口气道:“气那么臭,还爱赌!”
云湛自打受伤到现在,有半月有余,再次见到路少白,心中有些许欣慰,云湛言归正传问道:“祁府现在是何现状?”
“回大人,祁府现由西厂的人严加看守,任何人不得入内!”路少白一脸严肃回答道。
“任何人?看来凉介是成竹于ng了啊!”云湛完抬头看着无尽的天边道:“走,去祁府看看!”
“是!”
二人还未靠近祁府时,便就看到祁府外的官兵中握着火把巡视,路少白见状,便轻声道:“这个时辰了,还如此精神!看来凉介是用心了!”
云湛看着远处的火光轻声道:“备多力分!”
云湛完便起身一跃,轻功了得,脚尖轻轻点一下房屋上的砖瓦都未发出任何响声,黑色锦衣与夜色混为一体,云湛看向路少白,二人对视,轻点一下头,路少白瞬间读懂了云湛的眼中之意。
这祁府算得上气派,透着月光便可看到府中的结构,院中有一些盆栽,种了几棵石榴树,石阶连接着凉亭,清幽秀丽的池水,水面平静,月色皎洁,如同白昼,倒映在水面上的星辰也随着微波摇动。
只见路少白绕过朱红色的柱子,猛的在一官兵头上敲晕,另一人见状,惊慌失措准备喊人,可未曾想过路少白已经捂紧他的口鼻,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便晕了过去,路少白心中道:“大人给的**散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路少白紧紧抿着下嘴唇,只见云湛从屋顶而下,二人迅速入了正室,将门关了起来,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惊,云湛眉头一皱,只见整个正室中,皆用白色裹尸单盖住尸体,整整齐齐摆在地上,云湛轻咳两声,路少白见状便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云湛深吸一口气平息一下气息,摇摇头,云湛心中明白,他自己身上的伤还未完全好,刚才又强制用了内力,云湛走近看着满屋的尸体道:“可都在此处?”
“是!”
云湛蹲下身子,伸出揭开一裹尸单,是府中一下人,面色苍白,眼圈泛黑,可能搁置了几天,便可以闻到浓烈的尸臭味,此人面部未有一丝伤,只是在脖颈部有着一条剑痕,此剑痕干脆利落,未有半点犹豫,云湛将所有裹尸单揭开看了一遍,就连祁大人也只有这一道剑痕,云湛起身看着全祁府的尸体轻声道:“一剑毙命,目标很明确,就是不留下任何活口,也的确是仿了我的剑法,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云湛双背与身后问道:“祁大人在朝堂之中可有仇家?”
“未曾听过!臣也亲自查过,祁大人平日里为人和善,并未得罪过什么人!”路少白道。
“仿我剑法的人的确心思缜密,可他似乎忘记了一点,我的佩剑乃皇上所赐,但平日里我擅用刀,而这伤明显是剑伤,虽干净利落,但可看出,此人是左持剑!”云湛一眼看破。
路少白听后,觉得不可思议,便蹲下探查伤口,便道:“没错,大人,这伤的确是左所致,且伤口略显狭窄一些!”起身便道:“大人,此事应尽快告知陛下!”
“不可!”云湛阻止道。
“为何?”
“没有有力的证据,若告知陛下,定会被有心之人我颠倒黑白,陛下偏袒于我!到时候,还会让陛下为难!”
“那眼下该怎么办?”路少白心急如焚,恨不得一下就知晓谁是真凶。
“你暗中调查,宫中何人左持剑?再查一下,当日祁大人为何突感身体不适!”云湛吩咐道。
“是!”
二人再潜出祁府时,云湛看着路少白便道:“你且先回宫,我还有些事未处理完!”
“是!大人!”路少白拱转身离开。
“等等!”云湛看着路少白的背影喊了一声。
路少白转过身,云湛从心口处拿出一钱袋塞给路少白道:“别再赌了!”
路少白接过钱袋,低下头,半响不再言语,云湛便道:“先回宫吧!”
云湛转身离开,路少白看着云湛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大人,臣这一生甘愿为你赴汤蹈火!”
云湛早已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是裂开了,攥成拳,放在唇边轻声咳了几声。而在一路骏马疾驰,入了青楼的云晨可正在享受着人间仙境。
红朱漆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面龙飞凤舞题着三字“相思阁”,在闺阁内,云顶紫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灯珍珠帘幕,约五尺宽的沉香卧榻边,悬着金色宝罗帐,帐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青玉抱香枕,整个闺阁中充满了独特的胭脂水粉味,甚是好闻。
云晨早已是等不及,在这个闺阁中,云晨可已是常客,早已将自己脱了个干净,一身白色中单,握白玉酒壶,已是喝的双脸颊绯红。
让云晨心心念念的思思姑娘,可一点没让人失望,黛眉轻扫,红唇轻启,乌发散落下垂,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暖意。眼波一转,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忘记一切,大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
她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腿,脚上的银铃也随着步伐轻轻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纤细的指划过古朴的琵琶。令人动的诡异声音从琵琶流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