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东厂查案
“平时走这条路我都觉得甚远,今儿觉得这东西两厂一拳之隔!”现在东厂门口的凉介,整理整理身上的飞鱼服,嘟囔道。
深吸一口气,便迈着步伐入了东厂,一入东厂便看到穆南与逆鳞二人,凉介看着二人,努力压制着火气。
逆鳞看着凉介,勾唇一笑,冷言冷语道:“呦!凉大人!”
“凉大人怎么舍得来东厂了?”逆鳞字眼中带着尽是嘲讽。
凉介低下头,嬉皮笑脸道:“这个这不是西厂人凋零,云大人之事又迫在眉睫,所以,前来东厂求助二位,出相助!”
“哎呦,这可不敢当!凉大人那可是一个精神呀,还用得着我二人出相助?”逆鳞看着凉介字字如针。
“呵呵呵呵”凉介不知该什么,只能笑脸相迎。
“凉大人啊,眼下陛下将祁府之事全权交与您,您不能让陛下失望啊!”逆鳞拍着凉介的肩膀道。
“是是是!祁府之事的确棘,所以才向东厂二位大人求助!”凉介一脸尴尬的笑笑。
“东厂并非未曾帮忙,陛下让其协助,东厂丝毫不敢懈怠呀!”逆鳞的语气正准备翻翻旧账。
“是是是,东厂的确恪尽职守!”凉介微微弯着腰身道。
“那可是凉大人对东厂的差事办的不满意?”逆鳞见状心中窃喜。
“那当然没有,很满意很满意!”凉介赶紧道。
“那凉大人还等什么呢?若大人不认识回西厂的路,臣派人亲自送凉大人回去!”逆鳞着便要送客。
“不不不,认识认识!凉某此番前来,是诚心恳求二位协助西厂办案!”凉介道。
“如何诚心啊?不如凉大人先前往辛者库寻找寻找线索?”逆鳞打算扳回一局。
凉介支支吾吾道:“当然可以”
凉介看着逆鳞未有拦他之意,便要转身前往辛者库,穆南放下中的茶杯道:“凉大人!”
凉介松了一口气,生怕真的让自己前往辛者库,凉介转身,穆南便道:“凉大人,东西两厂皆听命于云指挥使一人,如今云大人深陷冤屈之中,我们应想办法调查真相,而不是借次会内部勾心斗角!”
“对对对你的对!”凉介看着穆南连连点头道。
“凉大人,你让我二人前往辛者库!不管是何用意,何意图,此事便可揭过去,我二人不再提及!你今日踏入东厂,那我们就别半吐半露,祁府之事,我们可同西厂一起查探,不可有任何隐瞒!”穆南一脸严肃道。
“那是自然,西厂定当不会有半点隐瞒!”凉介道。
待凉介离开后,逆鳞便道:“就应该让他去刷恭桶!”
穆南便劝道:“好了!眼下大人的事更为重要!”
穆南看着逆鳞,拍拍肩膀道:“大人身在牢中,终是无法看得你我二人屈身!凉介今日踏入东厂之时,便已让他颜面无存,何须再与他计较!”
逆鳞听后点点头,而凉介则迈着步伐,脚底似乎都带着烈火,心中怒吼道:“这笔账,就先给你们记下了!日后,我们慢慢算!”
在宫外的路少白坐在一面摊上,向老板要了一份清汤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逸王府”,逸府这个牌匾绝对有震慑力,气派不凡。
街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
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河面的景色。
“老板,再来碗面!”路少白喊了一声。
“好嘞!”老板眉笑颜开应道。
面还未来得及吃,只见一轿子停在逸王府外,路少白瞪大眼睛看着从轿子里出来的是何人,却只见到从府中出来一身着青色衣锦的男子。
“林天!”路少白眉头紧皱,心中道。
没错,从逸王府出来的这个男子便是莫竹溪的贴身侍卫:林天。
只见林天靠近轿子,轿中的人并未露面,很快,林天从轿中下来,转身回了府中,轿子也随之离开。
路少白放下中的箸,起身离开,面摊老板见状,中端着面道:“公子,你的面”
路少白步伐匆匆赶回宫中,一入大牢便拱道:“大人!”
“鱼出来了?”云晨问道。
路少白轻点一下头,云晨见状双背于身后,一脸严肃问道:“可是未查到身份?”
“正是!此人根本未入逸王府!”路少白道。
“果真狡猾呀,可否是西厂的人?”云晨抬起头,看着牢顶嘟囔道。
路少白摇摇头道:“应当不是,若是西厂的人,应该无须如此遮遮掩掩!”
“如此遮掩,可是逸王的红粉佳人?”云晨问道。
路少白摇摇头,示意不知。
云晨心中早已经是慌乱,心中道:“本无意盯逸王府呀,为何会如此?逸王府究竟有何不同?”
半响,云晨斜唇一笑道:“既然不出来,我们便进去坐坐,感受感受逸王府的气派!”
路少白听后便理解了话中之意,拱道:“是!”
云晨上下打量着路少白道:“回去换换衣服,好歹去的是王府!”
路少白拱道:“是,大人!”转身离开。
夜幕低垂,云晨便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将伸出牢房外,摸索着牢门上的钥匙,半天找不到钥匙孔,嘟囔道:“恩?怎么回事,平时都开的挺利落的”
碰巧一牢卒巡视而过,牢卒见状便赶紧弯下腰身走近,笑脸相迎,接过云晨中的钥匙道:“大人,的帮您开!”
门被打开,云晨双背于身后,刚走两步,牢卒便拱将钥匙奉上,云晨接过钥匙,直勾勾盯着牢卒问道:“你不点什么?”
“的从未见过大人!”牢卒微弯身子道。
再抬起头发现云晨已不见踪影,牢卒松了一口气,宫外被夜色笼罩。
“大人!”
“大人!”
三人早已在宫外等候云晨,云晨看着三人便道:“今夜注定不眠,打起精神!”
“是!”
三人异口同声道。
“穆南,逆鳞,你二人将所有能入逸王府的路严防死守,不管是谁,今夜不可入逸王府,且不可动武,引开便可!”云晨叮嘱道。
“是!”
二人转身匆匆离开,云晨看向路上白道:“你潜入逸王府中,引开林天!”
“是!”
路少白转身离开后,云晨四处看看,便提衣落坐在一旁的道牙子上,心中道:“查个案,费人,费神!”一拖着腮帮子,叹了一声。
街两头的穆南与逆鳞身着黑色夜行衣,为保不让人认出,用黑色面巾遮住面部,也为保他人怀疑,将以往的刀换成了剑,眼中透这杀气,若有人靠近,这眼神必定将其震慑住。
而路少白从街后绕了一圈,看着后墙,便起身一跃,稳稳落入了逸王府的房顶,路少白轻功了得,轻落房顶时,并未发出任何响声。
路少白看着逸王府內的动静,虽已是夜幕而下,但烛光还是将整个府邸照的通亮。
路少白从腰间拿出一拨浪鼓,这物件是云晨给他的,告知不能与林天动,引出府便可,路少白看着拨浪鼓,一脸难为情,轻声道:“这是人干的事吗?”
闭起双眼,便摇了起来,拨浪鼓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房中的莫竹溪猛的一转身,身着一拢深紫色锦衣,黑色发冠将一头乌发尽数束起。
五官深邃,一双丹凤眼写满了心事重重中握着一封密信,看向一侧的林天。
林天便意会了莫竹溪的意思,转出了房中,顺着拨浪鼓的声音追了出去。
而拨浪鼓的声音越来越远,在黑暗中,路少白摇着拨浪鼓,引着林天离逸王府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