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逆鳞遇险(一)
逆鳞鼓囊着嘴,这个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更是让人又气又笑,藕轩城在热闹中被黑色笼罩,夜幕而下,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逆鳞的肚子一刻也不得消停。
逆鳞猛的捶打着木案,头埋在臂弯中,半响,便抬起头长啸一声:“啊——我要吃饭!”
着便起身,打开房门,将头探了出去,四处看看,发现府中未有一个人,便蹑蹑脚的前往了膳房中,动作甚是轻微,入了膳房中,都不敢点蜡烛,趁着府外的烛光摸索着吃食。
不知摸索了多久,便在碗中摸索出了半个馒头,刚要转身,便看着木案上整整齐齐的摆着几个碗,就连箸也摆的整整齐齐,逆鳞走近便打开碗,发现碟碗中乃是穆南新做的饭菜,也皆是逆鳞喜欢吃的,逆鳞别过脸,抿嘴一笑,便声嘀咕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着便半蹲而下,拿起箸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虽表面的菜已是有些微凉,但是在最中间的还有余温,逆鳞边吃边含糊不清道:“哎呀,看看这什么艺,还是得经常做饭,退步了不少!”
“味道可还行?”只见从膳食门外一亮光照进来,声音也跟着传了进来。
逆鳞毫无防备便含含糊糊,不满道一句:“还行吧!比起以前那可是差远了!”
完便觉得何处不对,嘴边上还掉着半根菜,转头看向亮光处,便发现云湛中握着蜡烛已是走近,逆鳞一嘴的油腻便尴尬的笑了笑道:“大人!”
着便要放下中碗和箸,云湛见状,便伸出上下摆动示意继续吃,为了让逆鳞放心便道:“吃吧!就本座一人前来!”
逆鳞听后便赶紧解释道:“哎呀,大人,我不是怕穆南来!”
云湛听后冷哼一声道:“你是怕你没面子!”
云湛白了一眼逆鳞道:“知道你这模样,我就应该拦着点穆南,亏得他还怕你挨饿,给你做好饭菜!”
逆鳞见状便贫嘴道:“虽我二人置气了,可是这心里啊,他还是担心我的!”
完便又问道:“大人为何这么晚了,还未休息?”
“今日你与本座前往悬崖之时,本座便发现有不对之处”云湛刚了一半。
逆鳞便起身,用袖子一抹嘴便道:“那是否再前往一次悬崖?”
云湛摇摇头便道:“穆南与路少白在房中商议此事,知道你好面子,本座便亲自前来找你!”
逆鳞一听便觉得心中甚是愧疚,因为自己的脾气,竟然差点耽误了查案,逆鳞便道:“大人,是我未拿捏清事态缓急!”
“无妨!谁都有脾气,事出必有因!”云湛拍拍逆鳞的肩膀道。
完顿了顿,看着木案上的饭菜便道:“怎么?不带点?”
逆鳞转头看向饭菜,一脸的恋恋不舍道:“不了,吃饱了!”
完便跟着云湛入了房中,一入房中只见路少白与穆南正在商量什么,但始终是不知第一句话如何开口,云湛示意入坐。
云湛看着在坐的几人便道:“今日,本座与逆鳞前往悬崖处发现有异常之处,且不悬崖地处如何,悬崖之上马蹄印杂乱,且有脚印,并非一人,应是多人以上!”
逆鳞听后便补充道:“不管是从脚印上,还是马蹄印上,应当是这几日留下的!”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前来藕轩城这些时日,凶一直在城中?”穆南眉头一紧道。
云湛眉头一紧,看样子此事并非好处理,路少白见状便道:“大人,你若凶一直在城中,那如果我们投石问路不知是否可行?”
云湛半响深吸一口气道:“本座也想到了此处,可我们并不知道凶想要什么!”
顿时间,陷入了僵局,云湛指在木案上轻轻弹敲了几下,便道:“这样!少白你且秘密前往悬崖处盯着,若凶未走,定会再前去此处!”
“是,大人!”
“等等!”云湛完便觉得甚是不妥当,便示意切勿着急。
“这样不妥!彩真真死后被凌辱!”云湛低声嘀咕道。
半响,抬起头看着路少白便道:“你可能要前往花楼!”
“是大人!”路少白依旧是收到了命令,虽心中不愿。
云湛知道这是为难了路少白,路少白乃一直性子,从不知道如何与女子打交道,更不要让前去花楼,更是为难了他,但是眼下没有了别的办法。
“逆鳞,你且前往悬崖,盯紧此地的一举一动!”
“是!大人!”
“穆南,你且在街上到处去问,有银子赚吗?”
“是!大人,不过大人这是何意?”穆南一脸疑惑问道。
不仅仅是穆南一脸疑惑,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疑惑,云湛叹了一口道:“此乃一步险棋,我猜想彩真真的死与凌辱之人,并非同一人!”
云湛看着三人一脸疑惑,顿了顿便道:“杀彩真真的凶定是为了某种重要东西,死后将其凌辱的另有他人!至于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本座只是觉得找到他,应当可以问出一些线索!”
三人点点头,路少白便道:“所以大人让臣去花楼,看看是否有可疑人的踪迹!”
云湛点点头,路少白便又道:“逆鳞在悬崖处发现了新脚印,所以大人觉得悬崖之地有蹊跷,真正的凶还会在前往此地,而穆南上街问是否有人需要银子,便为了引此人前往悬崖进行逼问?”
“不错!”云湛轻抿一口茶看着逆鳞道:“前往悬崖,你不可鲁莽行事,若真见到可疑之人不可露面,定要等我们前去接应你!”
逆鳞点点头,云湛便看向穆南道:“从街头一直问道街尾,不可反复询问,你再一路前往悬崖处与逆鳞汇合!”
“是,大人!”
“少白你从花楼出来,一定要醉醺醺,不可回刘府,以免被心思缜密之人识破身份!”云湛叮嘱道。
“好!”路少白应了一声,其实云湛根本无需担忧,路少白作为暗卫,本就是来无影去无踪。
路少白趁着夜色前往了花楼,人人皆知花楼这地方,即便是深夜也如同白昼,身为暗卫可对此地的印象是一点都不好,穿过拥挤的人群,一阵阵的胭脂水粉的香味,欢声笑语围绕在路少白的耳边,实属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今夜的路少白已是换下了往日的黑色玄衣,眼下一身青色长袍着身,虽有些贵家公子之风范,可紧皱的眉头与这身浅色的衣襟实属不搭,路少白攥紧一个拳,扑鼻而来的香味入了他的鼻腔实属有些不好闻,轻咳一声,便引来几个姑娘,衣着暴露,轻纱可隐约看到亮色的肚兜,走近路少白便嗲声嗲气道:“哎呦,公子!”
“公子,你可来了!”
“你都想死人家了!”
“哎呦,公子,跟我走吧!”
一姑娘着便要伸出拽紧路少白,路少白见状便下意识将胳膊缩回,只见旁边几位姑娘掩面一笑,讽刺道:“哎呦,公子第一次来啊?”
“这么害羞啊?”
“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只见路少白依旧是一脸严肃,迈着步伐入了花楼,这里人声鼎沸,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怀中都搂着一个姑娘,而这个姑娘定是笑脸相迎,路少白可是没什么空去看这些,提衣准备前往雅楼。
只见一身材圆润,握圆扇,一脸横肉的老鸨挡住了路少白的去路,拖着粗狂的声音看着路少白讥讽嘲笑道:“公子,您这是干什么啊?”
路少白见状便轻声道:“我上去看看!”
“看看?这雅座岂是你能看就看吗?这上面可是我们的头牌姑娘,金贵着呢!再,你这副穷酸样”老鸨看着路少白一个白眼,这一脸横肉中无意不透露着银子。
只见路少白将一锭银子从暗袖中掏出来放在老鸨的鼻尖,要不嗅觉甚是灵敏,猛的睁开眼睛,双眼放着光,双接过银子,猛得用牙磕了一下,便面带笑意,与刚才的态度截然不同道了一句:“哎呀,公子,你来就来啊!你也不提前一声,我应该让这群姑娘迎迎你,是不是?”
路少白无奈的看着老鸨,便道一句:“能让路了吗?”
老鸨见状,便赶紧一侧身道:“能!当然能了!”
虽是已经侧了个身子,但是这楼梯口只留下了一道缝隙,路少白勉强才能过去,老鸨看着路少白的身影,又看看中的银子,便示意刚走过来的姑娘前去招待。
只见姑娘领会了老鸨的眼中之意,便笑脸相迎,走近路少白道:“公子,你让人家好等啊!”
路少白眉头一紧侧脸看向姑娘,姑娘被路少白的眼神吓坏了,便低下头不敢言语,路少白双撑在栏杆上,俯瞰而下,眼神迅速的扫着花楼中的每个男子,甚至连二都没放过,半响,便看着一侧的姑娘便道:“你刚才什么!”
只见姑娘低下头,吞吞吐吐,结结巴巴道:“公公子你让你让人家好等!”
路少白双背于身后,便道:“既然好等,那今晚你可得好好伺候我啊!”
路少白着便从暗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这姑娘,只见姑娘接过银子,满面春风,嘴都快裂到耳根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