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逆鳞遇险(二)
路少白入了姑娘的闺房中,只见这闺房花花绿绿,女子便将身上的衣襟脱下,看着路少白的后背,伸出从腰间划过,刚准备从腰间抱紧,路少白迈步向前,提衣落坐在木案前,一本正经看着已是**着上身的姑娘,别过脸道了一句:“穿好衣服,我有话问你!”
姑娘看着一脸严肃的路少白,便不敢再什么,从地上捡起衣襟,裹在身上,路少白从暗袋中再拿出一锭银子,举起银子,便道:“接下来,我问什么,你什么!”
姑娘看着银子,便点头如捣蒜道:“公子尽管问,我要是知道的,定不会隐瞒。”
“可认识彩真真?”路少白猛的将银子拍在木案上,发出的声音都甚是好听。
只见这姑娘便脸色一变,一脸不愿道:“认识!”
路少白眉头一紧,姑娘看着路少白便道:“公子定是为彩真真来赎身的吧?”
路少白只是轻点头,这姑娘一声叹息便道:“那公子可是来晚了,彩真真已经被一达官贵胄赎走了,我看公子相貌堂堂便就实话告诉你吧,这个月你已经不是第一个前来为彩真真赎身的了。”
姑娘顿了顿便又道:“彩真真在花楼时,只要是来个有钱人都会点名找她,时不时还会抢了我们的生意,这花楼的姐妹都甚是厌烦她!”
“不过,她这一走,我们生意便好了起来,可这时不时的就有如同你这般的痴情种前来,点名要为其赎身,你们这帮男人啊!真的是让人摸不清!”姑娘着便饮了一口酒。
“被何人赎走?”路少白问道。
“嗐这谁知道呢?巴不得让她赶紧滚蛋呢!”姑娘一白眼,分分钟看着木案上的银子,眼神中对彩真真的厌恶绝对不是骗人的。
路少白见状便装模作样问道:“她在此可受过什么委屈?”
“我公子啊,她都和别人走了,你还惦记她有没有受委屈?”姑娘一脸不屑道。
“你便好!”路少白着便指了指木案上的银子。
姑娘见状便道:“干我们这营生的,要是伺候不好,不仅仅是得罪人,还会挨打,至于彩真真,身段好,长得也好,嘴又甜,得罪的人自然是少,即便了什么不中听的,那些臭男人都会看在她那一张脸上,便就原谅她了!”
姑娘着便好像想起了什么,便道:“不过,并非所有人都吃这一套,这么想来彩真真还真与一男子有过过节!”
“何人?”
“铸剑老头家的儿子,赤二傻子!”姑娘提起这个人似乎心中并不喜欢。
“赤二傻子?”路少白声嘀咕道。
着便要起身离去,姑娘便拿起木案上的银子便道:“彩真真并非很什么好鸟,你如此心系与她定会被辜负,所以啊,公子听我一句劝,另择良人吧!”
着便看着银子道声嘀咕了一句:“找谁也千万不要在花楼中找!这里并未有什么好女子!”
声音中带着对自己的嘲讽和对这个世间的不满。
路少白推门而去,看着这花楼中的姑娘,不得已每日一脸相迎,心中顿时间觉得这个世间有多么可悲。
而穆南已是将衣襟换成了客商的衣襟,一脸带着客商的奸诈看着人便问道:“有银子赚吗?”
但是并非见了谁都问,穆南专挑一些狡猾奸诈,尖嘴猴腮,一眼看上去就不务正业之人。
所有人都摇摇头,穆南但并不泄气,便又走近一个壮汉问道:“有银子赚吗?”
此壮汉的声音与长相一样,声粗如牛便道:“赚啊!有银子不赚傻子啊?”
穆南见状便猛的吞下一口口水,便一脸尴尬道:“那你能做什么呀?”
“你打听打听,这方圆几十里的棺材那可都是我抬的!”壮汉着,便还将自己的胸脯拍拍,告知穆南自己力气很大。
穆南见状摇摇头,一脸无奈便道:“好,若是以后有需要,定会找你,首先很是稳当!”
壮汉并未听出穆南讽刺他的话外音,便咧嘴一笑道:“好嘞!”
穆南一阵泄气,在街上溜达了这么久,抬头看着天色,便道:“大人想的这个办法也不知道行不行!”
穆南一声叹息,丝毫未有结果,便不能乱了神,双背与身后朝着悬崖处而去。
沿着街头一直向前,穆南心中道:“若前去只有我和逆鳞,气氛不很是尴尬!若是步伐慢点,路大人先到,应当能好些许!”
一转头便又道:“若他一人遇险了,可如何是好?”
心中嘀咕完本想加快脚步,便觉得从一侧猛的一阵疾风,穆南眉头一紧,背与身后的一只置于半空,猛的攥紧拳,只见一黑色利箭,在他耳边停下,紧紧被穆南攥在中,穆南若是动作再慢半刻,恐怕这会已是登了极乐。
穆南将利箭拿下,便发现这根箭身上还扎着一纸条,穆南四处看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到了僻静之处,四下无一人,穆南讲纸条从箭身上拿下来,只见纸条上只简短的几个字:悬崖有危险。
穆南看着字条一抿嘴唇,抬起头,眼神全是担忧道:“糟了!”
穆南将纸条收起,中紧紧攥着箭,疾驰前往悬崖,而路少白一出花楼,没走多远便被一人猛的撞了一下肩膀,只觉得胸口处有些许不舒服,伸出整理一下,便发现一张纸条,内容与穆南的一模一样。
云湛整理好衣襟,推门还未来得及迈步,只见箭猛的射在了柱子上,云湛下意识猛的出了房中,将柱子上的箭拔下来,打开上面的纸条,念着上面的字:“留在府中,有事发生!”
云湛眉头紧皱,再仔细看着字条,始终捉摸不透何意,将箭一并带进房中,将门关起来,仔细看了半响便声道:“府中有事发生?难道是调虎离山?”
眉目间都是疑问,眼下的云湛可谓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实属在府中坐立不安。
而在悬崖阴暗处蹲了几个时辰的逆鳞,早已是按耐不住性子了,一堆杂草中逆鳞早已是烦躁不安,便心中嘀咕道:“这究竟什么破地?杂草丛生,虫蚊甚多!”
心中的话还未嘀咕完,只听见一阵阵脚步声逼近,逆鳞便提高警惕,眼神专注,中的刀已是握紧,半响听见一阵阵喘息声,脚步声越是逼近,逆鳞的呼吸声越发急促,但是又不得不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声被他人发现。
逆鳞紧紧咬着下嘴唇,待声音逼近时,逆鳞的刀刚要出鞘,便心中道一声:“穆南?”
整颗心都放了下来,就连警惕心都一并松懈了,但是逆鳞依旧可以看清楚穆南脸上挂的焦急和忧心,逆鳞瘪着嘴眼眸下垂,便心中道:“从未见过他如此!这是遇到鬼了吗?”
好奇心终于是被勾起,逆鳞便猛的起身,只见穆南听见动静往一处看去,二人始终还是有些许尴尬,穆南并未开口,而逆鳞更是执拗不愿意先开口,气氛一度紧张,就在此时,便又一声声的脚步声逼近,这次的脚步声听上去可并非是一两人那么简单。穆南看向逆鳞,眉头紧皱,而逆鳞看上去不屑一顾,在原本的地方也并未挪步,便蹲下身子,将自己藏了起来,而穆南也匆匆找了一处地方,也先藏起身来。
不一会儿只见几个黑衣人迈步而来,中的剑并非普通的剑,几人背靠而站,四处打量,其中似乎是头便道:“今日就是挖地三尺,也得先将东西找到!”
“是!”
“是!”
时迟那时快,只见空中的莫名飞来一支箭,而这支箭不偏不倚的直穿刚才话之人心脏,丝毫未给任何反应,倒地而亡,谁也未看清从何处飞来,只见剩下的黑衣人顿时紧张了起来,脚步慌乱,四处环顾,生怕又再飞来一支。
而躲在一处的逆鳞与穆南早已是屏住呼吸,片刻间,空中飞来剑雨,黑压压一片,密密麻麻,根本由不得这群黑衣人拔剑反抗,利箭丝毫不留情。
只见穆南与逆鳞下意识纷纷跃身而起,逆鳞起身之时,便听见一声刺耳的拔刀声,只见逆鳞挥刀而起,在箭雨中杀出一条生路。
而穆南则用刀背将疾驰而来的箭打落,二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话,待所有箭雨停止,二人轻点地面,稳稳而落,穆南半蹲而下,查探着倒地的黑衣人,搜索了全身,也未曾找到一件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
穆南起身成静立状,逆鳞背对着穆南,面朝悬崖,穆南刚要开口,话已是到了嘴边,便又咽了回去,而逆鳞已是用余光看了身后数次,若是穆南开口,逆鳞便会接着话茬下去。
穆南看着地上的箭羽,便捡起看了片刻,便轻声道:“这”
话还未完,只见逆鳞猛的转过身来,便迫不及待的接话道:“怎么了?这箭可有何不同?”
逆鳞从地面上捡起一箭,便自言自语道:“没什么特别的!神神叨叨!”
穆南看着逆鳞未给自己台阶下,便摇摇头道:“固执!”
逆鳞紧紧抿着嘴,一脸不满看向穆南,便质问道:“谁固执?”
穆南一脸平静道:“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