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什么？”姜姝华认真盯着他：“你可以将你恨的人或者事出来。”

    南掌柜道：“对啊，你大可出来。到时候我一定会好生的想想，究竟能不能不让你受委屈。不过丑话先在前头，此事你既然已经做了，想要被释放是不可能的。”

    姜姝华点头：“是啊，能够确定的是，你若当真在未曾撒谎的前提下，有什么苦衷，我们也是可以帮一帮你的。毕竟这天下之人，可怜之人并不少。”

    二哥道：“当真？你们当真可以帮我？”他道：“我是真的恨，没有撒谎。被我所杀之人是我的妻子。”

    “等一等。”姜姝华疑惑道：“即便是他什么事不对你杀了她，但是完全没有必要把她放在这些人的饭菜里，其他人可是无辜的。平白无故的吃到了人肉饭菜，如果是你心里能舒服么？”

    “我便是想要他感受被万人尝的滋味。”

    姜姝华打了个哆嗦，这话听起来属实是有些变态。

    她道：“现下你可以一事情的缘由了。”

    二哥眸子里都是失落之色：“我原本以为她待我是真心实意的，她待我一直很好，可是我却从未想到，她不过是在演戏。他嫁与我，不过是贪图我家的钱财。”

    姜姝华道：“贪图你家钱财？可是若是如此的话，你便还是一位富人，为何偏偏要来这里打苦工啊？”

    “富人不过是当初的我，如今哪里还是什么富贵之人呢。”

    他声音愈发的，若非仔细的听，姜姝华甚至要听不到了。

    “你现在倒是不必感伤。左右都已经如此了，人你也杀了。”

    二哥道：“若非是他，我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姜姝华晓得，这其中必然会牵扯到许多事情，毕竟她一向相信她看人的眼光。

    一直以来，她总是相信第一眼看到别人给她的感觉。

    这二哥给她的第一感觉便是忠厚老实。

    所以她才会如此想。

    “我同她相识于游湖之时，当初她便坐在我的一旁”

    姜姝华怔仲，随后她才道：“你们怕是一见钟情。”

    “本身便是。只不过只是我对她一见钟情，她对我是装出来的。”

    二哥声音有些嘶哑，随后他才又继续道：“她早先便打探到了我家有些家底。便同她的情郎商量好。先是让我喜欢上她，而后嫁给我，再想尽一切法子掏空我府邸的银两。”

    这种的确是可恨，姜姝华道：“你如此一，我倒当真觉得是有些可恶。只不过我若是你，一定不会如此。我会想法子东山再起。然后处处打压他们，让他们后悔。”

    “可是我哪里还有东山再起的会？他们不仅仅是要掏空我的家底，要的更是我的这条命。”

    姜姝华神色一怔，她嘶了一声，此事如此便当真是恨了。

    不仅仅是贪图人家银两，更想要人家的命。

    但凡不是个窝囊废，约莫都不会想着报仇吧。

    “她便是个万人骑，只若是男子，她都会选择勾引。”

    “这些你是如何晓得的呢？你又如何晓得他们是要你的命？”

    “若非我得高人指点，又岂会晓得这些。”

    高人？

    姜姝华觉得此事兴许同想象当中的还是不一样，她道：“什么高人？即便是高人也许是江湖骗子。莫非他什么你便信什么？”

    二哥苍凉一笑：“起初高人所这时，我自是不信的。我还曾经对高人格外不尊重，以及嗤之以鼻。”

    “可是高人后来，他可以清楚的晓得，他们在我饭菜中下了慢性毒药。虽然我依旧是不信，但是总觉得检查一下比较安心。所以便将饭菜拿去医馆检查，果真便查出有毒了。当时当真是万念俱灰，心如死灰。”

    姜姝华道：“可也不一定”

    “哪里还有什么不一定？后来我都亲眼撞到了。”他苦笑：“她是这天下最该死之人，所以我杀了她，既然是如此之人，我便将他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放入了这些饭菜当中。”

    姜姝华头皮发麻。

    “我好奇的却是另外一桩事。”南掌柜道：“我已经听了，你有迷惑人的蛊毒，若是依照你自己所的那样，你不过是个寻常人。哪里来的那些毒蛊？”

    “高人给我的。我那般可悲，便是连高人都看不下去。所以才下定决心帮我。”

    姜姝华愈发觉得这位所谓的高人似乎不大靠谱。

    她道：“那你是否可以出这高人有什么特征？”

    “高人愿意帮助我已经算是泄露了天，若是我再将她的事告诉你们，他会有麻烦。我自诩不会背叛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怕不是什么救命恩人吧。

    “要是我倒是觉得他不是你的什么救命恩人，反而是索你命的厉鬼。”

    “你胡，高人岂非你三言两语便能如此侮辱的？”

    二哥的面部狰狞，显得格外疯狂。

    姜姝华退后两步，被跟屁虫按住了肩膀：“无需害怕。”

    姜姝华点头：“我晓得，有你在，我自然不会觉得害怕。”

    虽然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但是只要跟屁虫在，便觉得格外安心，兴许这便是传中得里依赖感吧。

    “将他带下去吧。”南掌柜道：“将此人送去官府。”

    其实对于贵族之人来，杀一个人很容易变得被抹去。也不会被判刑，可对于这种寻常之人，做了这些事便注定了再无活路。

    姜姝华觉得二哥也很是可怜，她道：“等一等。”

    南掌柜道：“美人，你可还是有什么事？”

    “我觉得二哥很是可怜，要不然给他一个好点儿的回忆吧。”

    “美人儿，不是我，人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回忆？”

    看着南掌柜似笑非笑的神色，姜淑华觉得她自己有些难堪，但是她还是道：“左右我不管。”

    “罢了，美人儿你都发话了，我还能什么呢？若是我拒绝了你，便是明摆着让某些人也不开心。”

    姜姝华当即点头：“南掌柜你能如此便是太好了。”

    南掌柜竟然也翻了个白眼儿：“今日若非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姜姝华尴尬道：“是吗？那我还当真是有面子。”

    “美人儿你在我这里一向都是有面子的。”

    原本不这些话，姜姝华还觉得没有什么。

    可是南掌柜了这些，她却觉得更是不好意思了。

    “下次可莫要这般给我面子了，不是继续这么下去，我倒是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跟屁虫道：“本便应对你恭敬。”

    这话姜淑华听不懂，我会变，因为她是四皇妃的身份便如此待她恭敬？

    可是如此又显得不过去。姜淑华只好干笑：“也罢，左右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在我看来，你们便是待我极好之人，既然如此，我便也需要日后待你们好一些。”

    “给二哥准备些好的饭菜吧。”

    跟屁虫什么也未曾，南掌柜原本以为姜淑华可能会提出比较难以完成的条件。

    但是却未曾想到，她的要求如此简单。

    二哥也是一脸感动，他道：“为何要待我如此好？”

    “到底，此事你也是无辜之人。而且我依旧是坚持我之前所，你是一位忠厚老实之人。”

    二哥道：“多谢姑娘。”

    其实有些时候，一些人，只要愿意给他们一些关怀，便可以得到他们的回报。

    虽然二哥，如今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回报了。

    但是姜姝华却格外了。

    见二哥被带了出去，她才叹了口气：“想必二哥也不会将那位高人的身份透露出来。毕竟像他这种人，如果别人带他有恩情，即便是死也不会将那人出来的。”

    跟屁虫道：“何以见得？”

    姜姝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谙世事果真是真。寻常事你比我懂得多，可是关于人情来往这方面，我懂了永远多过你。而且你应该要学会去看一个人。看这人是好是坏。”

    跟屁虫有些不了解，姜姝华也并不生气：“很难理解吧？”

    不待跟屁虫回答，姜淑华又继续道：“其实这些事情想要理解本身便是有些困难的，需要时间。慢慢来吧。”

    跟屁虫点头。

    南掌柜道：“你的这些我都懂，以前我也教过他许多，可他分明便是听不懂这些。如今我只能将希望寄托的美人你身上了。”

    “什么希望不希望，你倒是见外了。跟屁虫可不仅仅是你的朋友，他也同样是我的朋友。”

    姜姝华字字句句都是发自内心。

    见跟屁虫看她的眼神不大对，姜淑华只好干笑：“你可是有什么话要？”

    “没有。”

    “哦，好吧。”她去推门：“南掌柜，二哥的事便交给你了。”

    南掌柜拍着胸脯打着保票：“你大可放心，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到。”

    其实南掌柜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江苏话还当真是未曾琢磨透彻。

    她只是觉得此人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