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一样，”祁渺觉得十分头疼，“野不能活不下去，你应该和我一样明白的。”

    沈平安当然明白，他这几天睁眼闭眼都能想到那个黑漆漆的镜头，这让沈平安十分难熬。

    他也做不到把野扔下不管。

    “我明白，”沈平安苦笑，“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挂断电话后，祁渺站在走廊勉强缓了口气才恢复一点理智，她抬擦去眼角不自觉流出来的湿润，将放回口袋，转身推开书房的门。

    “怎么了？”祁朝海看到走进来的祁渺脸色十分难看，拧着眉询问，“是不是之晏那边出了什么事？”

    祁渺摇摇头，“不是杜之晏，是我学校有点事。”

    “爸，您这么担心杜之晏会出事，是不是凌家那边有什么不妥？”

    祁朝海叹了口气，重重地点了下头，“凌家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凌家了。”

    “你应该也听之晏过，凌家现在快要破产的消息吧，”祁朝海看着祁渺点点头，才继续下去，“凌家破产确实是那个女婿所为，但是在这个女婿还没有动之前，凌家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现在掌管所有生意的人是凌昌明，也就是之晏生母的亲弟弟，在接管凌家生意之前，凌昌明表现地极其完美，处理公事几乎没有一丝破绽，这让凌家上下所有人都认为，凌家交到凌昌明里，一定会重新翻身，回到十几年前最辉煌的时候。”

    “但是没想到，凌氏一交到凌昌明里，就全都变了样。”

    祁渺听着祁朝海语重心长的话，心感异样，胸口下心跳砰砰直跳，她连忙问：“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祁朝海摇摇头：“最大的变故就是凌昌明。”

    “凌昌明刚刚当上凌氏最大的执行董事，就立刻原形毕露，他在暗地里将凌氏一切可以变卖的产业全部变卖，换来的大笔资金全部拿去填进他如同无底洞的高利贷里。”

    “原来凌昌明那些所谓完美无缺的表现全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能够当上执行董事，他花了一大笔钱买通凌氏里所有高层为他让行，又沉迷赌博，短短几年就掏空了凌氏近一半的身家。”

    “如果不是凌昌明，现在的凌家哪有这么容易被搞垮？也不可能会被一个毛头子弄得将近破产。”

    祁渺听得诧异不已，她根本没有想到在凌家身上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祁渺张了张嘴还没有些什么，祁朝海又继续开口道：“而且，凌昌明身上也出现了凌家独有的遗传病。”

    “遗传病？”祁渺惊愕。

    “对，遗传病，”祁朝海回想起从前的事情，有些头痛地闭了闭眼，“这种遗传病十分罕见，并且凌家的人一到四十岁就会患病，患病的人精神恍惚，常常幻想出根本不存在的人，或者忘记自己的家人。”

    “病情时好时坏，根本不是现代医学能够控制得了的。”

    听完这些话，祁渺整个人头重脚轻，她脑袋里空白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一丝理智，怔怔地看向祁朝海：“爸，那杜之晏的母亲也有这种遗传病，对不对？”